“先工作吧，等中午有空了再说。”
唐酥点了点头，却是打定主意中午吃饭的时候跟她一道去食堂，顺便再打听打听。
方敏怔了怔，眼神随即又锐利起来，她盯着唐酥，似乎想将她彻底看穿，可实际上她眼里除了关心和担忧，并没有别的情绪。
方敏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威严似乎并没有受到挑战，于是接过了手帕，淡淡说了声谢谢。
唐酥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方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当然，您如果不愿意说，就当我没问过。”
唐酥忙道：“您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呢？”
她其实并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可是自打参加工作以来，方敏虽然表面严苛，实际还是给了她很多帮助，专业上的指导那就更多了。就是上回跟丁小慧的纷争，也是有她和白副主任一起帮着说了公道话，她才避免了与丁小慧一同被问责。
方敏叹了口气，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
这话当然不能对丁小慧说，否则只怕她又要压不住火气找她干架了，打架她一直不怎么擅长，但是这辈子谁要是欺负到她头上，她却绝不会忍气吞声！
丁小慧那扭曲的心思，几乎都化作了文字直白的写在了脸上，傻子才看不出来，就这点心机还想来打她的脸，丁小慧还是洗洗睡吧……
许是觉得田亚军那个狗皮膏药不日就要给甩掉，唐酥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
许是唐酥眼里释放的善意和温暖太过自然，方敏竟然没有半分反感，只是想到家里的麻烦，她又觉得异常的疲惫和无力。
“说了你也帮不上忙，平白让你跟着操心。”
方敏扭过头看她，仍旧是一副刻板的神色：“还有事？”
唐酥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摸了棉手帕然后走过去递给她：“您要不要去厕所洗把脸？”
唐酥退了一步，转身就走。
毕竟什么？毕竟……女表子配狗，天长地久！
唐酥有些心惊，心说这是怎么了？
许是察觉到有人过来，方敏迅速调整了情绪，转过身同唐酥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又有条不紊的将今晚大夜班的注意事项一一交代清楚，如果不是她的眼睛还红着，唐酥甚至都以为刚才看到的一幕只是她的幻觉。
工作交代清楚，方敏正要走，唐酥却出声唤住了她。
可到了护士站，却见护士长方敏正面对着一堵墙暗暗抹泪。
在唐酥心里，方敏一向是冷静的，专业的，严苛的，坚强的……不要说见她落泪，往日里就是连一丝的失落和情绪的低沉都不曾从她脸上见到过。
她靠近丁小慧，伸手抚了抚她肩上的褶皱，用仅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别想着用田亚军来刺激我，没用的！与其费尽心思来打我的脸，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护着你自己这张脸不被人打。当然，你们既然在一起了，我还是会由衷的祝福你们俩，毕竟……”
唐酥抿唇一笑，将后面那句不太中听的话给隐去了。
丁小慧却很想知道她到底还想说什么，于是不依不饶的道：“毕竟什么？你别说一半留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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