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行驶了大概十分钟，她停在了一个墓碑前。顾婉婷在小路边站了片刻，才抬起脚，走了过去。
顾婉婷在墓碑前，静站了许久，才蹲下身，将鲜花放在了墓碑正前方，然后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了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干净爽朗，甚至微微带着笑意。
即使曲蔚然已经走了三年了，可每每来到他的墓碑前，顾婉婷的心底还是泛起一股浓重而又无法言喻的悲痛。
好一会儿，她才平息了心底的情绪，声音很低的开了口：“蔚然，我来看你了。”
顾婉婷知道不会有人回应她，可她还是默默地等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说：“蔚然，你最近过得好吗？我们都别说谎好吗……”
“嗯。”卫阳猛抬头，望了顾婉婷片刻，神情依然平淡，缓缓道：“他想要的……他想要的……”自始至终，他面不改色地看顾婉婷一眼道，“他想要的，至始至终，不过一个你罢了。”
听到这句话，顾婉婷的脸一下就白了，像是被什么触动一样，心一瞬间的窒息。
“阿扬很爱你，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从来没有看过他对一个女孩子这么上心。他对你真的很用心。”他缓缓说着，两眼空濛濛，仿佛回忆过去。“你离家出走的那段时间，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七天七夜，等我们打开房间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浓重酒气，五六支空着的高脚杯，地上摆了许久空了的酒瓶。桌子上摆着一盒RU21安体普复合片。幸好他有吃解酒药，否则他这条命就没了。”
顾婉婷宛如照镜子一般，盯着黑白照片看了良久，才抬起手缓缓地触碰起墓碑上的字。
伴随她指尖的滑动，“曲蔚然”这三个字，一个接着一个的跳入他的眼底。
行驶了约莫一个小时的样子，顾婉婷才拐入一家墓园。
顾婉婷缓缓地开进墓园，慢慢的在停车场停好车，然后打开后备箱，手里抱着鲜花，冲着墓园深处走去。
“为什么，这个问题令你很难解答吗？”卫阳不肯放过顾婉婷，继续猛问下去。
“是。这个问题很难。”顾婉婷说着，突然她好像回想起来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他有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顾婉婷不知在咖啡馆坐了多久，才离开。
踏出咖啡馆门口，她回海博熙泰换了一套纯黑色的衣服。
从海博熙泰出来后，她开车到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花。
卫阳说完的时候，看见顾婉婷一副茫然的样子。“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顾婉婷听到卫阳说话，才回过神来：“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去。”
“小师妹，那换一句说，你觉得你有什么可以给老三的呢？”卫阳双手抱胸，一脸懒洋洋的看着顾婉婷。
顾婉婷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卫阳的话。总不能像《楚乔传》里面的元淳一样，为了达成目的，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吧？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我可不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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