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才熊猫眼，你全家都是熊猫眼！”楚玉晗嘟着嘴反驳道，心情已经好了大半，但还是装着生气的样子转身，把头埋起来偷笑。
嘿嘿，好不容易等到他给自己服软的机会，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
楚玉晗以为他会反驳，再找一些自己的弱点来嘲笑自己。
没想到，趁自己没有防备，脑袋又被某个人成功拽起。楚玉晗的眼睛直视着他的脸庞，嘴角的笑容透露出一丝关怀和心疼，还有那藏在眼眸深处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这个表情，就跟上一次他接住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个笑，是楚玉晗认为世界上最温柔，最动人的笑。
楚玉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余光瞥过他的身体，发现他正单膝跪在地上。
这个站在世界顶峰，冷眼漠视一切的男人，现在竟然跪在地上，承认自己是混蛋，说着安慰自己的话，还给那么无用，渺小的自己擦眼泪。
他还记得以前，秦墨然对他说过：“哄女孩子嘛，就是要死皮赖脸的，让女孩子尽情对你发泄，不这样子做逗不了她开心的！”
可是，我身为一个高手，如何让我为一个女子不要脸？
开，可是，楚玉晗像赌气似的，越掰，她就越用力往下缩。
自己，总是很迷恋这样的情景，一不小心就会陷入这无底洞的漩涡。
“好，反正我就是混蛋，贱人，腹黑怪，冷血动物，那我就在混蛋一点也没有关系吧。”他嘴角漾起一抹浅笑，手掌触碰到她的脸颊，指尖轻轻拂过楚玉晗脸上的泪痕，再一次笑出来，“呵呵，脸又花了。别哭了，再哭就真的成熊猫眼了！”
“我就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哭的？”他的语气有点不耐烦，“如果是哪里摔伤的话，就起来赶紧去涂药，拖得越久伤口烂得越快。”
“不只身上的伤，还有心里的伤……”楚玉晗小声呢喃，“反正跟你这种冷血怪物讲你是不会懂的。”
楚玉晗没有讲话，狠狠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去，将头埋在膝盖里。
尉迟宣知道她是在生气，只好绕一圈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望着缩成一团的她久久不开口，这是他第一次哄女孩子，还是自己惹生气的女孩子。
“楚玉晗，你还想不想学武术了？”他貌似很威胁的语气。
这回楚玉晗倒是理他了，低声说：“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应该跟你走，呜呜呜……”说完一番话后，哭得更凶了。
尉迟宣叹气，我英明一世，就是输在了女人身上。
尉迟宣只好凑到她的耳边：“有什么好生气的，起来吧。”
楚玉晗没理他。
楚玉晗越哭越凶，整个脸已经红肿得像个苹果，她用脏手抹了抹脸，这个动作多次重复之后，原本干净的面容瞬间变得灰头土脸，她如同一个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娃子。
她垂着头，不敢被某人看到自己的样子，她害怕再一次被嘲笑。
只是，事情偏偏不如她所愿。她的头又一次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给挑起，尉迟宣看着她泪眼婆婆，可怜兮兮的样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哭哭哭，就知道哭，收你这徒弟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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