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吧……
忽觉喉头一阵痉挛，连着她胸口也一下一下的揪疼，胸腔，疼得厉害。
抠着铁栏杆的手指，无力的滑落，空荡的垂在身侧。
……
“姐姐。”不知过了多久后，忽然另一道女声传来。
长睫抖动，二人同时回头。
只见露台门口站的，是白枳沫。
她端着杯香槟，从容不迫的来到二人身前，“姐姐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我来不来，你也需要过问？”白枳念毫不客气的回嘴回去，轻飘飘俯瞰她。
“姐姐要做什么，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是过问不得。”她说着，抬眼略有深意，朝姐姐挑挑眉。
白枳念猛地一眼扎向她，警告的意思非常明显。
白枳沫淡淡的抿口酒，拿余光看她看。扫了一眼后，又看向尹嘉期，“我和姐姐有事要说，麻烦你让一下。”
尹嘉期看了眼白枳念，白枳念回给她一个眼神，她便点头走开。
待尹嘉期走远之后，白枳沫突然抬手，将一杯香槟悉数浇在了白枳念头上。
内心，悸动的厉害。
那么，如此说来，唐易生一直介意着唐伊人的事，是否就因为这个——他不是她对的人。
白枳念看到她的神色，彻底愣住，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忽略了尹嘉期背后如此多的故事。
须臾的沉默，白枳念又开口：“可是你没有想过，一个人，如果在人情事理上担了错误，那么这个人就会永远有污点，永远都不可能会洗清。”
“那是你没有遇上对的人。”尹嘉期移开目光，落到她落寞的脸上，“当你真的遇上对的人了，所有的污点他都不会在意。到那时，爱你的人就会变成瞎子，一生只看得见你一个人。”
到时候——
爱你的人一生只看得到你一个人——
这番话，让白枳念震了很久。
她手指一顿，扭头仔细打量她一遍，垂下目光又扭回头去，重新抠着栏杆，“没想到你会有喜欢的人，我以为你只喜欢工作。”
闻言，尹嘉期微勾唇笑了下，很浅，“喜欢的人，谁又会没有呢？就连商纣王这等残酷无情的暴君，不也深爱着那祸国妖女苏妲己吗？”
就像她对梁孟。
当你真的遇上对的人了——
所有的污点他都不会在意——
“因为工作，可以让你忘掉很多东西。人累了，心好像就疼不起来了，就不会再那样的痴心妄想了。”
语罢，她扬唇苦笑，眼底萧索的一片荒凉。
“你有喜欢的人吗？”她轻声问，圆润的指甲，毫无意义的抠着铁栏杆。
“有。”尹嘉期抬起头，望向远方的天空，眼里填满了某种情绪，凉薄，却带着炽热的底色。
正所谓，黄粱一梦罢了。
“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卖命的工作吗？”尹嘉期垂下眸子，转身向后倚着栏杆，目光涣散在鞋尖处。
“不知道。”
当年的她无论再如何如何的折腾，再如何如何的耍脾气，梁孟也永远对她好，永远都宠着她，让着她。
可越美好的东西就越是梦。
二人来到小露台，这里人很少，大部分人都在场内，所以非常安静。
“嘉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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