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家伙真给她来一句“下面没了”，她会让他变成真·太监。
万幸启尘老道并没有再卖关子，很痛快地给出了解释。
“他的家人死在你的手上。墨临水，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启尘老道神情陡然一厉，冷冷地看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要一道符咒打出，叫她灰飞烟灭。
墨临水顿时头大如斗。
“都说了我没有杀过人……”
虽然从前的记忆都不甚清晰，但墨临水很确定一点，自己手上并没有过人命。
厉鬼嗜杀，这是本性。杀人确实可以让厉鬼实力大增。
但以杀人的方法修炼的厉鬼，会渐渐失去最后的一点理智，不入六道，不入轮回，最终在天劫之下魂飞魄散。
墨临水自清醒以后，骨子里便有种本能，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绝不能杀人，无论如何都不行。
她没有杀过人，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
但启尘老道显然是不相信的。
墨临水有些无力地摆摆手。
“算了，你继续说。我杀了他家人，这跟他的命格有什么关系？还有，你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丈夫？她怎么不知道她还有个丈夫？
他死了，下文可就永远都没了。
墨临水觉得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厉鬼了，经历了这么多，居然还没有暴起杀人。
今天启尘老道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她保证，最迟明天，隐绫镇上的所有人都会知道这老家伙其实是一个喜欢穿黄色底裤的老色狼。
启尘老道并不知道墨临水在想什么，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了正在拼命卖萌求抱的小包子身上。
墨临水等了好久，都快不耐烦了，才听到启尘老道悠悠叹了口气，似乎是要说话的样子。
墨临水额头上青筋爆起，周身黑气翻腾，速度暴涨一倍有余。
说话说一半有意思吗？看来这牛鼻老道不但是个老色狼，还是个太监。
“然、后、呢？”虽然心里很想把老道士一把掐死，但墨临水还是耐着性子，咬牙切齿地问道。
“对不起我没听懂你再说一遍？”吓得她标点符号都丢了。
“……”
启尘老道用死鱼眼盯着她。
她立马打起精神，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又等了好久，启尘老道又叹了口气。
这就没了？
墨临水的目光停留在老道士脸上，等待着他的下文。
她需要一个解释。
启尘老道将刚才的话原原本本的重复了一边，顺便大手一把捞过竹篮，递到墨临水面前。
墨临水眨了眨眼睛。
卖萌可耻，究竟是谁刚才喷她一脸童子尿，害她毁容了啊？！
墨临水略纠结，目光在小包子和老道士之间转了几个来回。
“这孩子命格中的阳气过盛。”启尘老道士突然来了一句。
竹篮里的小包子哭着哭着，一睁眼看到了墨临水，大哭顿时变成了小声抽噎，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对她伸出肉乎乎的小爪子，满脸委屈。
墨临水：“……”
墨临水看热闹看得正欢，冷不丁的听到启尘老道的话，怔了一下。
“你刚刚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哄哄你家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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