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用力的搓了搓脸，声音有些沉闷：“都怪我！是我太大意了！”
贺兰湛不置可否，没责怪，也没安慰，翻出手机开始查看收集到的消息。
事情已经发生了，怪谁都没用，重点是怎么善后。
向阳有些自责，垂头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宫千夜向来没有点亮安慰人的技能，这个时候也没多话。
休息室气氛有些压抑，她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利落走人不掺和这事儿，向阳突然抬起头，朝着贺兰湛道：“啊对了，我给他送水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他说……”
他挠了挠头，尽力将对方的话原文复述，“‘我为信仰而生，我没有错，错的是那些盲目而庸碌的人’，对，他就是这么说的。我以为他是想给自己狡辩，所以没在意。老大，你说他是不是知道自己会死，或者，他是不是自杀？”
贺兰湛将手机收起，漆黑的眼眸中有着令人安定的力量：“不排除这种可能。”
宫千夜若有所思的撸着猫，没吭声。
他用力的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道：“老大你当时发觉不对，追出去以后，丁队他们也撤了出去，我觉得不放心，就守在了外面的休息室里。中间给他送了一杯水。后来……我觉得有点困，然后就不记得了。他怎么死的？在我昏睡的时候死的？”
“嗯，掏心而死。”
向阳并没什么大碍，被转移到警局的医务室没多久，便醒了过来。
“千夜？”
“嗯。”宫千夜坐在床边，闻声看过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兰湛推门进来，顺手将一杯热水塞进宫千夜的手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问他：“我走之后，审讯室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人来过？”
“死了？”
向阳怔住，娃娃脸上闪过一丝困惑，“怎么会……”
豆豆这会儿已经感应到了宫千夜，从房间里蹿出来，一下子跳进了宫千夜的怀中。
丁洋见此，终于露出来一丝惊讶：“这是你的猫啊。”
宫千夜点点头：“你好。”
“我没……”向阳说了两个字，又猛地顿住，“不对，张奇晟！”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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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内已经忙成一团，除了丁洋来问了两句他们追查的情况外，也没人来打扰。
贺兰湛没有过多介绍，只简单提了一句，示意宫千夜可信。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到了审讯室门口。
“那个谁，监控调来了没？”
……
宫千夜抱着豆豆站在角落里，没有吭声，不过心里很清楚，所谓的监控肯定查不出什么的。
向阳还没醒过来，豆豆跑出来，围在外面不得进的警察立刻进去查探现场。丁洋从贺兰湛那里知道宫千夜可信，便没有再管他们，亲自跑进去指挥现场。
“取证的人呢？快点！”
“怎么回事？”
“嗨呀，还不是张家那群人。”丁洋敷衍了一声，没有细说，而是看向站在贺兰湛身后的宫千夜，“这位是……”
“放心，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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