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湛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大概过了五分钟，才挂掉电话，重新看向宫千夜。
“这些人有什么着重需要问的么？”
“问问谁收买他们来整我的。”宫千夜情绪不高，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能问就问，问不出来就算了。”
其实也没报什么希望，对方不至于蠢得直接泄露把柄。
而且，她大概心里也有数到底是谁做的。
知道她在这里的没多少人，更不要说，还清楚她何时出门，恰好在电梯里巧遇。
那一屋子的人里，虽然可能基本上都看她不顺眼，但是直接有冲突的……
宫千夜扯了下嘴角。
这种低劣的手段，其实对方也根本没什么要遮掩的心思吧？
果然是……肮脏的凡人。
“不准笑。”
贺兰湛的呵斥声，将她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啧。”宫千夜不耐烦，轻佻的勾了一下对方近在咫尺的下巴，“贺兰队长，你管的真宽！”
她又不是真蠢，大概能明白贺兰湛插手这件事的用意。
现在的世界，和她了解的世界完全不同，而如今，她自己不强、也没有强势的师门更没有强大的家族，手上沾人命会很麻烦。
宫千夜抬手制止他的话，坦白道：“放心，不知道具体物种。也没兴趣探究你的隐私。”
没理会贺兰湛莫测的表情，她踢了一脚地上的人：“不让我动手，那这些人就交给你处理吧。”
贺兰湛识趣的跳过了刚才的话题：“你原本想打算怎么处理？”
贺兰湛简单查看了一下地上几人的伤势，见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松了口气：“这是为你好。”
宫千夜没吭声，看着他开始掏手机打电话，似乎是在叫人过来处理这件事。
她舔了下唇，看着贺兰湛的侧脸眉眼微动。
“看看？”宫千夜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视线瞥向他抓住自己的手。
他的手比她的大许多，她那细手腕还塞不满对方的掌心。
贺兰湛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语气温和了许多，甚至带着几分安抚：“你先松手，这件事我替你处理，可好？”
“原本？”宫千夜笑得邪气，“宰了啊。这种败类活在世上干嘛，留着祸害别人么？”
“现在是法制社会，这些人可以教给警方依法处理。”
这下换成贺兰湛愣住了：“你……”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贺兰湛原本还在气她居然带头不配合搞事情，见此声音一哽，满腔情绪硬是憋了回去。
他道：“路过，见到你，就过来看看。”
她轻嗤一声：“肮脏的人类。”
贺兰湛抬眼看她，意思明显：你自己不也是人类？
许是因为见到熟人，她暴躁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看到贺兰湛的眼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连我自己也骂，不行么？反正又没骂你。”
宫千夜不知道想什么，停了一会儿，手突然张开。
叮当一声轻响，水果刀落地。
“你怎么来了？”
宫千夜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语气没什么不对，但是贺兰湛还是一眼就察觉到了她的状态不太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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