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卡洛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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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卡洛曼也发现了一些之前他所忽略的东西,无论萨利安与哈罗德外在有多么的不同,但是在本质上二者是一样的,一样的思路敏捷、一样的无所畏惧、一样的傲慢——那是一种骨子里透露出的骄傲,即使萨利安努力的克制,但还是被阅历丰富的卡洛曼一眼察觉。

    在卡洛曼看来只是因为萨利安和哈罗德一样都拥有强大的实力,不管这实力是来自于自身还是外界,都足以支撑起他们的骄傲。

    (本章完)

    但是今天第二次面对萨利安的时候,卡洛曼发现少年人和克洛维陛下这样的成年人不一样他们还是在不断成长的,五年前萨利安身上的那种软弱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如果将五年后的萨利安放回五年前的那一刻,卡洛曼绝对不会从萨利安身上察觉出软弱的气息。因为五年前萨利安虽然同样有着强大的力量,但他对这股力量没有正确的认识,他的决定是犹豫的。而现在萨利安对自身有了正确的认识,他不会再去怀疑自己做出的决定,也能承受最坏的结果。这就是今天卡洛曼在萨利安身上感受到的。

    卡洛曼走在城堡的长廊里,这里挂着卡索家族历代家主的画像,当卡洛曼走到哈罗德的画像前,才突然想起哈罗德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座城堡,再也不会回来了。而他将要与哈罗德的后代——那个私生子——威廉·卡索为敌。

    卡洛曼不禁感慨命运的神奇,当他成长起来之后,哈罗德因为丧妻之痛而堕落,卡洛曼自然也就失去了接触哈罗德的兴趣。

    而现在卡洛曼从哈罗德的儿子身上看到了哈罗德的身影。卡洛曼也很难说清楚自己对萨利安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或许在忠于王室、打败哈罗德的梦想的作用下将萨利安视为敌人,又或者出于对哈罗德的敬佩与崇拜在暗中给予萨利安帮助?

    在五年前,卡洛曼第一次见到萨利安的时候,他除了在萨利安身上看到了哈罗德的面部轮廓外在性格或是行事风格上两者截然不同。哈罗德行事稳重,萨利安则是轻浮。

    像萨利安之前通过威胁将卡洛曼拉到谈判桌上的做法,在卡洛曼看来虽然经过思考也切实可行,但是也暴露了萨利安内心的软弱,实际上他在害怕,而这样内心软弱的敌人即使拥有强大的武力,其造成的威胁也非常有限。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当时萨利安不像哈罗德到更像克洛维陛下,色厉内荏,卡洛曼胆大妄为地想到。

    但是卡洛曼只看到了城堡的风格变得更加轻快明亮,并不是说失去了历史的厚重感,而是少了悠久的历史所带来的那种压抑与束缚。

    卡索家族的历史相当久远,甚至可以追溯到拉瓦隆国王艾伦一世建立王国之前。在那之前,卡索家族就已经是拉瓦隆大陆上最具实力的势力了,有传闻如果不是当初艾伦陛下征服拉瓦隆的时候,卡索家族并没有扩张的野心,反而帮助艾伦一世征服了北境的领主,加速了艾伦陛下的征服过程。

    作为回报,或者说为了安抚卡索家族,艾伦陛下将广阔的北境领土悉数分封给了卡索家族,这也就形成了日后的诺斯嘉德。

    在内心里卡洛曼还是希望能与萨利安成为朋友,这种想法实实在在的在卡洛曼的脑海中出现过。但在卡洛曼的心中,最理想的状态应该是萨利安想要成为他卡洛曼的朋友,那时候克洛维陛已经下狠狠地打击了诺斯嘉德,而他将会在困顿中给予萨利安友谊,这种友谊并不是平等的,这是卡洛曼作为胜利者的施舍。

    卡洛曼将萨利安当做了哈罗德的替代品,但他在内心里也明白,萨利安与哈罗德是完全不同的。

    哈罗德那时候是王国内最年轻的大领主,拥有强大的武力,却又风度翩翩。在卡洛曼的心目中那就是贵族中的贵族,他像是耀眼的明星,可望而不可及。

    嫉妒的情绪让卡洛曼不自觉的将哈罗德视为自己的敌人,但是哈罗德身上那种天生的亲和力又吸引着卡洛曼,让他将卡洛曼视为自己的偶像。

    现在的城堡在装饰上色彩更加鲜艳,也更加的明亮。与卡洛曼记忆中的那种厚重感截然不同,但是却又没有那种暴发户的气质。

    在卡洛曼看来像萨利安这种骤然得到领主之位的人,即使血脉来源于贵族,但因为私生子的身份从来没有接受过贵族教育——在萨利安的言行中偶尔还能看出缺乏贵族训练的痕迹,这座传承久远的城堡很可能在萨利安手中毁于一旦。

    即使只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是哈罗德已经可以与父亲侃侃而谈,这不仅仅是因为学识与谈吐,更是因为哈罗德背后的卡索家族所代表的权势。

    这让卡洛曼不禁有些嫉妒,作为一名依附王室的小贵族,卡洛曼的父亲平日里对卡洛曼的要求异常的严格。

    自从卡洛曼懂事以来,他的父亲从来没有如此亲切的和他说过话,而现在这个只比自己大五六岁的青年就可以如此轻易的享受到自己从未拥有过的待遇,这让卡洛曼在很小的时候就无比的渴望权势。

    在漫长的岁月中,这座城堡一直都是卡索家族的核心。直到阿尔弗雷德成为诺斯嘉德的领主,并将这座城堡交给萨利安。

    卡洛曼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随父亲拜访过这座古老的城堡。那时候哈罗德才刚刚继承了诺斯嘉德领主的位置,大概比现在的萨利安大上五六岁吧,而卡洛曼正是和萨利安一样的年纪。

    卡洛曼一直相信看一座城堡的装饰风格可以大致看出城堡主人的性格。因此,在洗漱完毕后,卡洛曼并没有选择休息,而是在侍从的陪同下在城堡内到处闲逛。

    阿尔弗雷德将这座城堡交给萨利安的时候出于尊重卡索家族历史的原因并没有带走城堡里的任何东西,只是将卡索家族历代家主的画像复制了一份带走。

    但是当萨利安成为这座城堡的主人之后,城堡内的装饰以及风格已经和卡洛曼映像中的城堡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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