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案情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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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非人力所为啊,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他们俩命里该有此劫,唉,没办法啊!”说完宁海还长长的叹了口气,估计是佩服自己怎么就这么能胡扯,当然更多的是暗自庆幸自己也应该能逃过此“劫”了。

    秦岚苦笑一声,嘴角习惯性的翘了一下,说:“宁海,之前你认识佟丽娅吗?”

    宁海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秦岚追问道:“一点印象也没有?比如说在校园里碰过面什么的?”

    宁海继续摇头,不明白秦岚什么意思。

    秦岚想了想,接着说:“你们体育系有没有个帅哥鼻子上好像长得有点怪,是什么呢?有点红红的,又......”

    宁海打断秦岚的话说:“哈,你说的是王杰吧,羽毛球专业,我师兄,我俩好着呢,他那叫酒糟鼻,其实应该是治得好的,可他买了好些药,就是不对路。”

    秦岚不敢肯定,嘴里说着:“王杰?鼻子很红呃?”

    “是啊,红鼻子,羽毛球全系第一,大四就快毕业了,等他毕业了我就第一了,嘿…”

    宁海有些得意的笑声让秦岚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还看了他一眼,嘴角一翘笑着说:“宁海,你不是说不会游泳,还差点淹死,说是左立救了你?”说着又开始激动了,接着说:“今天你怎么就那么大勇气,跳到湖里去救人?知道吗,好久你都没有上来,把我都急哭了。”

    宁海听着有些晕了,因为面前这美女自己打认识以来一直没日没夜的想着,今天她居然开始佩服自己,还说为自己的举动哭了,想着想着就忘记回答,光顾着自己乐了……

    “想什么呢你?傻笑什么,问你话呢?”秦岚一边说还推了宁海一下。

    宁海脸红了,回答说:“后来我学会游泳了嘛,而且还很好,因为我比一般人憋气憋得更久一些。”

    秦岚笑了,不过望着宁海的目光还是带着佩服的意思,嘴角一翘,又拍了一下宁海的肩膀,说道:“小伙子,真不错,学姐一定帮你物色个大美女给你,哈哈哈…”

    宁海又傻傻地笑着,望着走在前面高高兴兴的秦岚心底里美美的幸福着……

    走着走着快到学校了,秦岚突然站住转身回头,盯着宁海说:“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圣诞晚会上那个王杰什么装扮你知道吗?”

    宁海回答说:“这我知道,嘿嘿,王杰师兄就穿的平时的衣服,然后一个黑色方巾蒙着脸,怪大侠,哈哈哈…”

    “不许笑,接着说,还有呢?”秦岚一脸严肃。

    宁海赶快合上嘴,然后回答:“还有…还有…还有什么?”

    “哎呀,你不是话很多的吗,那天晚上他,就是王杰还做了些什么?”

    “啊,是的,王杰师兄上台了,后来还带回来一个大美女,当时在舞台大美女就自动摘了面具,台下一片轰动,哦哦哦……”

    “美吧?”

    “嗯,好看…不过…没你好看。”宁海知道自己犯错了,很想抽自己。

    秦岚根本没去看他,眼睛里含着泪望着另一个方向……

    宁海看着眼前的秦岚糊涂了,再怎么自己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错啊,为什么会流眼泪呢?太夸张了吧?于是试探性的问了句:“你……”

    秦岚擦了擦眼泪,说道:“没事,你不认识那美女?”

    宁海摇摇头。

    “不眼熟?”

    宁海还是摇摇头。

    秦岚想了想,然后接着问:“王杰后来有没有跟她在一起出现过?”

    宁海回答:“有啊,第二天不是下雪了吗,我还看到他们一起玩了,还有…不过后来几天我忙左立的事,就没再见他们了。”

    秦岚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宁海问:“学姐,你怎么了?”

    秦岚用手擦了擦眼泪,说:“没事,宁海,你真不认识那位跟王杰一起的美女?”

    宁海摇了摇头说道:“真不认识。”

    “她就是…”秦岚虽然没有哭出声,但眼泪却一直不停地流着,又擦了擦接着说:“她就是你今天救上来的佟丽娅,可惜…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救回来……”

    宁海有些蒙:“什么?你说她是佟丽娅?怎么可能呢?一点不像嘛?”

    秦岚有些失控了,已经哭出了声,自己努力地调整了老半天,总算是克制住了,然后接着问宁海:“宁海,我…我当时没见到死者的面容,你看到了的,看清了吗?”

    宁海一直努力的想着,虽说不能肯定,但又不能不相信,说道:“身材确实象,可那形象差别还是有些大,当时我把她救上来时仔细看了,那五官有些扭曲,就像是…就像是…哎呀,我也说不清。按说如果死者是你说的那位佟丽娅,那么跟他在一起的应该就是王杰嘛,怎么又说是叫李静呢?”

    秦岚还在含着泪,心情太差有点想回寝室了,所以勉强笑了一下,然后对宁海说:“宁海,学姐交待一件事,请你帮个忙吧?”

    “嗯,好的,你说。”宁海非常诚恳的眼神望着秦岚。

    秦岚低着头思考了几秒钟,然后对着宁海说:“你帮我去看看你的师兄王杰,他和佟丽娅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就是李静,如果有他的情况也告诉我。”

    “好的,你放心,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那好,我回寝室了,再见吧?”

    “一起吃晚饭,好吧?再说也到晚餐时间了。”

    “不了,心情不好,改天好吗?”也没等宁海回答,秦岚转身走了。

    宁海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收获,虽然没有了眼前的这顿饭但好歹有个“改天”,更重要的是得到了“女神”学姐的赞赏与相信,望着逐渐消失在眼前的倩影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你想啊,那么大块玻璃,被树撞了也没碎,在三米多深的水下又怎么会被受伤的人捅破呢?还有呢,第一天放假,他们怎么就鬼死神差的到湖边开车?那骑自行车的也是,怎么就那么巧,迟不来晚不来,刚好那个时候出现?还有那树,刚好那里偏偏长颗树,还是那么粗的树?”一口气宁海说了好多,其实心里发虚,没有一个实打实的原因。

    “那你认为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这么巧?”

    宁海见这招不灵,于是跟在后头走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换花样:“学姐,今天这起交通事故你怎么看?”

    秦岚大约停了半秒钟,但没有做声,然后放慢了脚步。

    “我看了,这都是自找的,都没驾照你开什么车呢,提着灯笼上厕所,找死呗。”

    秦岚听了这话突然停下脚步,宁海本来跟在身后,秦岚的举动差点让他碰到。不知所措中宁海下意思的捂着嘴,因为这几个字先前就没有解释好,现在自己又蹦出来这几个字,更不好说清楚了。秦岚慢慢转过身,一边转一边问:“你说什么?非人力所为?”

    秦岚的语气让宁海有些紧张,脸一下就红了,硬着头皮说:“嗯,我想应该是的。”

    “什么意思?”

    最后,当天案情还有些疑点有待调查查证。通过校方的查寻,男性死者为常陵文理学院中文系大四学生李静,女性死者为常陵文理学院美术系大四学生佟丽娅,汽车所有人为佟丽娅的父亲。疑点之一,死者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让没有驾照的李静来开车?疑点之二,汽车经受猛烈地撞击之后还在空中有打转翻滚的动作,即使如此,汽车玻璃仍然完好无损,另外汽车入水点水深三米有余,水压之大可想而知,此时二人均有不同程度的外伤,他们还有能力撞破汽车玻璃吗?

    下午回学校的路上秦岚一直默不作声,一旁的宁海想尽了办法,但秦岚几乎就没有一点反应,只顾着自己往前冲。

    从派出所出门后,宁海问秦岚:“这里离学校不远,我们走回去吧?”

    见秦岚还是没反应,宁海继续发表感概:“唉,一切都是天注定啦,如果不是放假,那女孩佟丽娅也许不会开他老爸的车来学校,佟丽娅如果不开车来学校,那个男的叫什么来着,啊,对,李静,李静就没有机会无证驾驶,也就不会发生这之后的事啊。”

    宁海一边说一边观察秦岚,见没有一个字能让她有所反应的,于是又换了个方向,接着说:“我觉得吧,这个事故也许并非偶然,任何事物的发生与发展都有其偶然性和必然性,他们都是相辅相成的,这些大多都是有原因的,比如说…比如…”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好像哲学课里老师讲过什么跟什么,可惜自己学得不好,书到用时方觉少,有点绕,宁海把自己都搞糊涂了,不知道该怎么样往下接,糊里糊涂的说:“我看了,这些都是非人力所为。”不知怎的又蹦出这句话来。

    宁海不死心,追上前,面对着秦岚,一边退着走一边说:“你想吃什么,无论什么我都请,麦当劳?肯德基?披萨?寿司?”

    秦岚像是得了失心疯,对面前的人不闻不问,反而加快了脚步。

    首先,事故发生的直接原因系男死者无证驾驶。当时校道内几乎没什么人,所以车速较快,但弯道的时候有人骑自行车迎面过来,驾驶员操作失误,先踩的油门后踩的刹车,这一点从地上留下的刹车痕迹可以得到证明。因车速过快,为躲避碰到骑车的人驾驶员慌忙之中把方向盘往右打,导致汽车撞向校道旁边的大树。汽车并没有正面撞击大树,撞击点在汽车的左侧,所以导致汽车入水的路线应该是打转加翻滚。

    其次,尸检结果表明男孩左腿小腿骨折,左肋两根断裂,女孩右手骨折,但其导致死亡的直接原因系溺水死亡。汽车被打捞上来后只有车后窗玻璃是破碎的,根据现场情况分析应该是汽车入水时玻璃并没有破碎,所以入水后车内是暂时封闭状态,死者遭到撞击后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但都不会致命,只会是有一时的昏迷。从汽车入水到围观的人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来估计,应该是在五六分钟左右醒来,然后开始求生。汽车入水之后是车头接触的泥面,斜立在水中,死者选择了破后窗逃生,但车窗破碎之后,水压过大,导致二人没有机会及时逃出,最终溺水身亡。

    秦岚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

    宁海继续说:“呃,要不我请你吃晚饭吧,反正也到时间了?”

    秦岚只当没听见,走自己的路。

    秦岚望了一眼宁海,然后往学校方向开始走了。

    宁海跟上前讨好的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不然我就要冻死了。”

    现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坐在警车里的秦岚本想出去再看看,但看着这围观的人群又打消了念头。在警官的建议下,秦岚送宁海回寝室去更换衣服。

    现场医护人员宣告抢救失败之后,救护车把一男一女两具尸体送到了殡仪馆。消防官兵把出事车辆打捞上岸,警方进行了现场拍摄,然后拖走了出事车辆。同时在校方的协助下警方还进行了现场采访,把事发现场的目击者及相关人员一起带到了公安部门协助调查,其中也包括宁海和秦岚。

    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案情基本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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