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恺心点点头，道：“他的演技太浮夸了，一个在商界浸淫那么久的人在被揭穿之后一点反抗都没有实在太过奇怪。他很可能就是黑熊集团这一边的人，至于他们之间是靠的怎么样的利益交换来实现的我没必要知道。我只要让他和那边继续沟通，早晚会得到我需要的消息的。”
陈恺心微微一笑，道：“黑熊这次准备的很充分，你看他们连佘濛都请来了，加上他们对X国那边机密资料的深度剖析，把自己的另外两个地块也搭进来，获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一次即便资料没有泄露，我觉得黑熊这边也是十拿九稳的。”
“哦，你话里的意思指的应该是马克吧。”
“唉，哪里的话，无非是小事情，人家看得起我罢了。”莫雄说话的时候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可谁也没注意到他眼底的那抹寒芒。
“时间差不多，去会会我们斗了那么多年的对手，看看今天花落谁家。”石永胜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因为休息室被安排在会场的后面，所以这里没有记者的骚扰。不知道是不是默契，两边休息室的门同时被推开了。石永胜朝着自己的右边看了一眼，正好和欧阳洛兰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
会场的中央，研究小组的这些人都已经纷纷入座了。马克见到跟在欧阳洛兰身后的陈恺心时脸色不是很好看，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换，就让陈恺心明白过来，看来今天这份次竞标，应该是黑熊集团获胜了。
陈恺心走到红叶身边站定，他不是参加竞标的人，自然也不会和他们坐在一起。
“今天这次看来黑熊集团稳操胜券了。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红叶轻声道。
她见陈恺心没有要搭话的意思，显然还想听听她的第二个方案。“第二么，你也算是叫我一声姐，我们就谈谈感情，你若是能多告诉我点消息，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他日……”她一边说着，手指一边在酒杯上撩拨着，加上她那挑逗的眼神，真是让人有种鼻血上涌的感觉。
陈恺心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同样拿起红酒杯，斟上了酒，道：“洛兰姐的人情，那可是不得了的东西呀，怕是我身子骨太弱，不一定受得起。不过么，有些事情也未必不能告诉你听。”
“洗耳恭听。”
“欧阳小姐，你好，久闻你的大名，可惜凡人俗事太多，抽不出时间前去拜会，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石永胜礼貌的伸出右手说道。
“都听闻老黑石永胜是个凶神恶煞的黑面神，想不到那些不过是坊间的传闻，今日一见才知道，石总裁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真可谓人中龙凤啊。”两人见面的客套都能听出些许的火药味，欧阳洛兰和石永胜握了握手，便直接从两边的门口走进了会场。
“并不是我挖来的，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无非是别人还以前欠下的一个人情罢了。”
“哦？”石永胜将报纸放了下来，摘下了眼镜，看着莫雄道，“到底是谁欠了你的人情，看起来这人情还不小啊。”
陈恺心笑眯眯的将视线从窗外的景色上移开，转过头来道：“愿闻其详。”
“第一，大家都是生意人，你坐地起价，我漫天还价，价格合适了你开口，我接受不了那也就到此为止。”欧阳洛兰顿了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陈恺心。
回过头来，她有笑着对陈恺心说道：“多谢陈总的提醒，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竞标的结果如何吧。虽说我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总还是要去看一看的。”说着欧阳洛兰站起身来，朝休息室外走去。
同一时间，另一间休息室内，莫雄端坐在沙发前，手里摆弄着一对把玩核桃，阴鹜的双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石永胜坐在他的另一边，手中拿着今天的报纸正在细细看着，对于竞标的结果他好像丝毫不在意一般。佘濛就站在莫雄的身后，他的双眼微闭，就和刚才在外面会场里的时候一样，现在看去，就像是站着睡着了一般。
“老雄，原来你早就留了后手了，连佘濛都被你给挖来了。不简单啊。”石永胜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用手推了推老花镜说道。
“世人只知道黑熊集团如日中天，却不知道黑熊集团黑熊二字真正的含义。老黑石永胜，雄爷莫雄，两人若是双剑合璧那可真是所向披靡。老黑看似军人出身有勇无谋，实则内敛，足智多谋。莫雄黑道出身，刚猛凶悍，暗中手下众多，野心极大。这样的两人组合，你不是对手情有可原。不过，细细想来的话……”陈恺心没有继续说下去，端起红酒呷了一口，整个人往沙发上一靠，十分享受的模样。
欧阳洛兰眯缝起眼睛，细细回味着陈恺心的这番话，她自是听出了这话中的含义，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在浅显不过。最初的时候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但偏偏事与愿违，原本的内斗并没有发生，反而是强强联合，创出了一个盛世出来。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老黑和雄爷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了？她拿起手机，飞快的输入了一个号码，发送了一条消息。
欧阳洛兰听了陈恺心的话眼前一亮，道：“陈总这话里有话呀，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陈总这里怕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了吧。”
陈恺心摇了摇头，兀自向着窗前走去。德宏大厦也是全玻璃幕墙结构，全透明的幕墙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景色。身处60层的高楼之上，H市的大部分景色也是能尽收眼底。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好像随时会下雨一般。现在房间里的气氛似乎也因为陈恺心的沉默而一下子压抑起来。
欧阳洛兰并没有急着追问，多年来的社会交际让她早已不是大学里那种青涩的年轻人了。她将茶几上的红酒杯的酒斟好，放在鼻子下轻轻一嗅。充满着浓郁果香的葡萄酒一下子侵入她的整个身体。她轻轻的摇晃了下酒杯，呷了一口。说道：“陈总，我这里有两个方案，来问你刚才这句话内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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