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谈仙迹不可寻(内含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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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到来都说让两人进屋坐,可是王小飞不愿意。这送饭的半年两人都没有进去过,也不知道这位爷在里面倒腾些什么。

    这人进屋把东西放下不见出来只听见一声:“哦,那路上慢点哟。滑溜着呢,下次送饭别送这些东西了。叫你娘整点烧鸡,上次我下山在你家见到的猪耳朵也给我整来吧!”

    王小飞一跺脚:“走,姐,下次哪个龟儿子再给他送饭!”

    一转身拉着王小勤头也不回的原路返回了,孤寂的山林间寒风呼啸着,沙沙的声音直逼人耳膜,雪地里留下两行浅浅的脚印,两人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就像吃萝卜的声音一样咔嚓卡擦特别好听。

    那天王小飞回来照原样把话说给了父母听,原本想让老爹看看如何养了个白眼狼。哪成想老爹二话不说就把家里还在下蛋的老母鸡宰了做成烧鸡,母亲更是把猪耳朵一起打包给送上了山。王小飞信邪了,自家老爹这像对待老祖宗似的对待那人真是邪了。那些东西不到过年是不会拿出来吃的宝贝,平常他娘还为了两个鸡蛋和隔壁家婶子吵过。

    不过话又说了回来,这天王小飞早上送了东西下午上了私塾回来。一进家门就看见那位大爷翘着二郎脚坐在堂屋里正在和老爹讲话。这个时候也该是做晚饭的时候,王小飞认为他是来蹭饭来了。

    那人见王小飞走进来笑嘻嘻的喊道:“小飞回来啦?你看给冻的,脸上跟猴屁股似的。”

    王小飞不想理他,冲老爹说了句:“老爹,我去背三字文去了哈!”。他老爹是个急脾气,见王小飞不待见那人,抬手就要往王小飞身上打,口里呼喝着:“龟儿子过来喊李叔,没个读书人的样儿!”。王小飞非常唬他老爹只得乖乖的叫了声李叔,然后拿出私塾先生教的三字文走进里屋去了。

    这天一过这个李叔就耍起赖了,在王小飞眼里看来就是这样的。这人就耐在家里不走了,害得王小飞家里非常拥堵。平时老爹和老娘一间房间,自己和姐姐住一起。现在这无赖不走,只能让姐姐住进老娘房间里。老爹搬了出来,三个男人挤在一起。每天晚上两个大汉呼呼的扯着震天雷,害的王小飞睡不着。

    就这样又过了半月有余,这天夜里一家人都睡着的时候。王小飞睡不着,反正闲来无事就爬了起来点了煤油灯。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老娘在镇上买了点酥糖。这东西是洋玩意,平时都没见过,王小飞特爱吃。那是他老爹在剪刀崖碰到一只受伤的野猪打了回来,又叫他娘用两条后猪腿换回来的。拿着煤油灯王小飞就走出了房门,要到堂屋里去找酥糖吃。他知道他娘藏东西的地方都在堂屋里,就在神台板下的背篓里。

    王小飞的家是农村常见的半围式的泥土房,是用泥巴填起来的。左边是爹娘的卧室,中间是堂屋,右边才是自己的房间。各个房间都有房门互通。房前成半月状围了一个院子,平时可以在自己院子里种些瓜果蔬菜,因为当下是寒冬季节院子才显得空旷落寞。

    到堂屋的时候王小飞透过门缝却不小心看见院子外有两人偷偷在瞧自己,还一边说着悄悄话。煤油灯的灯光照不到那么远,看不清楚是什么人,只晓得样体是女人。王小飞懒得理他们,觉得那两人没事干大晚上的不睡觉在人家房前鬼鬼祟祟。但是心里还是发孬,有种说不出来的寒意让肌体打了两个颤。

    果然在神台板下的背篓里找到了酥糖,是一种脆脆的带着甜的糖。

    平时家里做饭吃饭都在堂屋里,这里有老爹竖的灶台。现在灶台里还有余火,所以王小飞就搬来一个矮板凳坐在灶台旁吃起了酥糖。灶台散发出的温度让王小飞感到非常舒适,吃着酥糖很快也遗忘了那两个在门外偷看自己的女人,竟然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唉,别愣着啊。小飞鼻子都冻通红了。”这人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王小飞递过来的包裹,这人打开包裹瞄了一眼,看样子还不算太满意,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王小勤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东西送到了就冲屋里喊了两声:“叔,你慢慢吃。我还要送小飞去私塾,晚了要挨揍勒。我们就先走了啊!”

    正说时两人又加快了些步伐,王小飞到不是怕饿到了那人,只是怕回去晚了要挨老爹的揍。今年王小飞正好十岁,毕竟也是到了该到镇上私塾学些学问的年纪。虽然家境不好,好耐有个通情达理的母亲,也有一个吃苦耐劳的父亲,所以送王小飞上私塾是一家人的心愿。家里父亲管得严,常常动不动就锤人,误了教书先生定的时辰回去一定挨揍。

    他们要去的地方在泥勾村北面,出村口过条河就到了。只是在夏时还好,这要到了冬天路就特别滑溜。路上的结冰一不小心就让你摔个跟头。

    那人半年前来王家待了一阵子,后来又说什么时候还没到就搬到那里去住了,这地方是座山。因为外形像是被人从中劈开,活生生的像把剪刀一样,所以当地人叫作剪刀崖。

    走近了一看可不是嘛这大爷果然在生火煮茶呢,门口搭的一个石灶上王家淘来的石盅在柴火里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煮沸的水扑哧扑哧的往外流。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屋里钻出一个人来。这人约莫五十来岁,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修边幅蓬头垢面。一身粗布衣服自从来到这个地方王小飞就没见他换过,头上梳着一个尖尖的冲天炮。用他的话说那叫太岁簪,是规矩来着,所以半年之久也没见他洗过头。

    “小飞来啦?哟,小勤也来啦。快到屋里坐坐。”这人张着一口黄牙笑嘻嘻的说到;然后又用手提了提自己的裤腰带,似乎刚才在什么地方去轻松回来。

    然而从古至今却有一群人活在大世,不思前途不可量,而思那飘渺不可寻的奇谈仙踪。为何大世之争必有盖代英豪出世,为何群豪当代无敌却大多落得个身死道消的境地。且看后来者如何探秘千古之谜!

    第一章 荒村异事

    一九一三年末,这是一个冰雪满天的世界。王小飞蹑手蹑脚的走在路上,从他满脸愁容的脸上看得出似乎有什么心事。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才来到半山腰,隔老远就看见一股黑烟升起。这地方是那人在山腰处搭的一个窝棚,这个时候大概在干些烧水煮茶之类的活。因为每隔三两天王家就要叫小儿子王小飞来送吃的,虽然算不上滋润,但是从来不用考虑吃饭的问题,所以这人的生活也就相当清闲。

    王小飞常常抱怨这山上不知道有什么好,时不时的出现蛇虫鼠蚁豺狼虎豹,而且一入冬还特别冷。最重要的是要连累自己辛苦送饭。

    但是就在半年前村里来了一个怪人,这人径直来到王家就吃喝上了。王小飞很不乐意伺候这位大爷,觉得这人不本分,更不识大体。本来就艰苦的生活还要白养活这么一个闲人,心里特不是滋味。你要说来个亲戚什么的也不至于心里那么堵得慌。可是这人谁都不认识,只是王小飞的父亲母亲特愿意招待他。

    他姐也不大愿意伺候这位大爷,但是年纪毕竟大一些说话没有那么直接。听到王小飞的抱怨又催促了两声说道:“小飞,你走快点。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晓得,不过我小的时候好像见过他。那时候你才会走路,那人来家里住了半个月,走的时侯还送了一样东西给我,就是我床头挂着的那件木头疙瘩,能驱邪招财勒!娘叫我们不要怠慢人家。”

    好在大周天子夺商汤紫薇命脉而姜尚封神,往后仙家不得现世间。鸿钧箴言即告,上天入地不得见神秘,仙山洞府皆须隐秘。人间才得一番平凡大众能悠哉游哉活个痛快,生死病老虽不敢言丝毫拖延,却也世间大地皆可去的,留的。

    仕有官爵保身,农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工有豪迈力气私家管制,商有本钱出售买卖,一切都行各自明律。然而世间真正得到一番平等了吗?逃脱了仙人束约,却逃不过自身敌斗派系。

    王小飞是泥沟村王家的小儿子,父母是地主家的佃农,一家人勤勤恳恳都希望几亩薄田能多出点粮食。但是这得看老天爷的心情,如果遇到旱涝两灾的话,这一年全家都得拴紧裤腰带过日子。

    在这年头养活自己是一门疾苦的活,除了要看老天脸色还要看人脸色。别看有几亩薄田,每到秋收的时候上头的人就要来收税,官家抽一点,地主抽一点。一来二去这一年的收成就剩不了一半,养活一家人还是得精打细算。

    得在前两年更加恼火,这个官家来了要交粮食,那个官家来了还得交粮食。农村人不懂到底哪个官家说了算,但是别人手里拿着能喷火的铁枪。谁不交粮食就送你吃‘花生米’,这可是有前车之鉴存在的,谁敢说半个不字呢?

    这时身后传来催促声:“小飞,快点。迟了又要遭锤了!”

    “姐,你说咱娘叫我们每天上山为那人送饭是为什么?那个老不死的每次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看得我心里发慌。哎,家里的粮食也不多,伺候他还不如多养两只鸡呢。可是为啥子每次我问老爹这个问题老爹都说‘你一个小屁孩你懂个求’。姐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啊?”王小飞学着印象中他老爹的样子板着脸说道;

    有诗曰:“朝披梦泽云,笠钓青茫茫。寻丝得双鲤,中有三元章。篆字若丹蛇,逸势如飞翔。归来问天老,奥义不可量。金刀割青素,灵文烂煌煌。咽服十二环,奄见仙人房。暮跨紫鳞去,海气侵肌凉。龙子善变化,化作梅花妆。赠我累累珠,靡靡明月光。劝我穿绛缕,系作裙间裆。挹子以携去,谈笑闻遗香。‘’

    太白号称谪仙尚不能觅仙风奥义,得见仙家风貌尚且叩首拜谒。回首当不见仙人迷踪感慨不可及,何况我等平凡生灵,更是只听说书道聊斋,野史闻奇人。

    话说天地初开群贤逐鹿,上有天地日月,下有仙山别致洞府。前有三皇五帝,后有道君佛主。生有煌煌炎炎普天大地管你,死有阴司冥帝收你。万千生灵各有生死定律,花草当有一席扎根之地,蝼蚁尚且偷得一丝生机。继而佛家有云:‘’众生皆是平等‘’。然而天地间不可见者太多,不可逾越者甚多,不可窥探者茫茫多。众生焉能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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