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替人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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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当他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身在一片湖泊之中。

    “怎会?”

    他只是稍微一用力,便分开了湖水,有了水岁后,御水已成了身体基本的技能。站到湖面上,他看到身在一片巨大的湖泊之中,而湖泊的周围都是白色的冰川。正当他讶异之际,雪济端坐在牙子身上滑冰而来,果然是冰水中的精灵,牙子跑过的地方迅速的凝结成冰,远看如同滑冰而来一般。

    “雪济师叔。”

    雪济用神识端看了浩雪中庭的水岁,轻抚白须,点了点头,“水岁初成,这周围的寒气已被你吸收大半,水灵之气也吸收了很多。”

    浩雪这才明白原来的雪川竟是被自己融化了。

    “修行之路才伊始,你要牢记修行法门,水洊习坎,唯心有德,念我众生,常德以行。”浩雪定睛一看,雪济身影竟然已飘行远处。“回去吧,不要和其他人说见过我。至于你师傅,就和他说北雪四杰,复归无极。水岁之力强大,你要勤修自身元气,少吸收周围水灵之气,不然……”

    望着雪济远去的背影,浩雪远远地行了大礼。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大喊道:“师叔,雪济师叔,你还没告诉回去的路!师叔……”

    浩雪眼看雪济师叔的身影远去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在哪,更何况回去的路。空荡的雪原到处都是耸立的冰川,望不到尽头。

    “我天……”浩雪懊恼地责怪自己,转念一想“就当是磨练吧,这里的天寒之气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种修行。”

    茫茫雪原中,一人独行。他驻足修行后的地方都会化作一片巨大的湖泊,远远望去,一片片的湖泊倒映着日光,形成一种壮美的风景。

    怪不得进入北寒宫修行人的要花十年的时间来继续凝练水岁,要保持水岁之态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浩雪每日要花大量的时间引寒气入体修补水岁,幸好这里冰寒之气充沛。也不知同门修行如何,以他们的天赋估计快要进入北冽宫开始入道修行了吧,入道修炼气力,元气越足,生坎之力越强。浩雪想到这里振奋了下精神,自己也要努力,虽然天赋不如他们,但是只要勤加修炼,肯定能缩小与他们的差距。

    就这样,他顺着感觉,漫无目的地边走边修炼。

    这天,如往日一般,浩雪聚敛精神凝练着水岁,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炼,水岁的寒光越是分明,而围绕着内核的水流也愈是透明,若不仔细观看,着实难以发现。

    忽地,他听到周围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内心一喜,“有人,是北坎山庄之人么?”

    不过,马上他从沉重的脚步声中听出来,这绝不是人类的脚步声,沉重的脚步踩在厚厚的雪上,发出吱吱的声音,而后越来越多吱吱的声音传来。浩雪内心一收,雪济师叔说过这里除了雪妖没有别的生物,看来……。他紧紧地闭住了呼吸,隔绝着周围被他融化的水向下沉去。如今,御水对于他只是小菜一碟。

    果然,浩浩荡荡的队伍从远方逐步拉近,几只领头的雪妖看到这里有一片巨大的湖泊,相互对视了一番,或是在疑惑,这里怎会有湖泊?不过,只是驻足一下,便又向前走去,踩雪的声音越来越多,吱吱地地动山摇,浩雪在下方,分明感觉到了这庞大的队伍,额头不由得沁出汗水,这行进的巨大声音直震得他头皮发麻,周身动弹不得。直到他感觉雪妖的队伍走了好久,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慢慢地浮出水面,他的衣服上并未有任何湿迹,这就是御坎之力,只要周围有水,就可以任由他控制,变换它的形状。

    紧张过后,浩雪感觉身体一阵冷寒之气散出。

    “不好,是水岁又要裂开么!”

    他赶紧凝神内视,迎来的是一阵欣喜,水岁不仅没有裂开,反而看起来更加完整,他试着用神藏之气导入中庭中的水岁,只感觉周身力量澎湃,两手相对竟然凝聚出一片薄薄的冰箭。这就是生坎之力么,原来,入道的修行就是在水岁稳定后,把气海中的精气通过水岁凝练成水,进而造河成湖,改变水的状态。浩雪欣喜之余只感气海一阵空虚,两眼发黑,一个趔趄便摔在了水里。生坎之术果真耗费精气,

    “哈哈哈……”

    顾不上湿冷的身体,浩雪不由得喜出望外,像个傻子一样在冰湖中自顾地大笑起来,哈哈哈

    发现生坎之术的秘诀后,浩雪一连几天不停的吸纳周围的寒雪之力,直到他感觉气海神藏再也不能容纳更多的精气才罢手。睁眼望去,这里已成一片湖海。准备继续动身时,浩雪回想到前几天雪妖族群大面积的迁移,雪济师叔曾说过,大雪山的雪妖是群居妖兽,而且居所固定,向来很少挪动地方,怎么会这么大面积的迁移呢?这里肯定有问题,难道是……

    想到这里,浩雪赶紧踏雪御水而行“坎行千里”之术,简单结印背手而行,一阵水花在湖面散开,这是北坎山庄的行步之术,借助御坎之力能日行千里。

    “运气凝神,不可分神,否则功亏一篑!”

    听到雪济师叔一语,浩雪赶忙收敛心神,运动心法,不一会冰晶裂痕逐渐消弭。这样的修行持续了许久,浩雪不断地吸纳周围的寒雪之气,以保持冰晶不灭。终于,冰晶上像是涂抹了一层薄薄的水,裂痕便不在出现,浩雪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水岁,外柔内刚。

    “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哈哈哈哈”

    “呃……”

    “水岁的修行法门在于外柔内刚,”雪济背手扬雪,一改往日嬉闹形象,颇有一副一代尊师之样。浩雪认真聆听,内心演练。你之前之所以走火入魔,正是因为心法的倒行逆施,所以被人趁机打入雪妖之魂,变异发狂。

    随着修习的深入,浩雪只感周身寒雪之力被吸入内脏,由寒变暖围绕着雪妖的残魂极速旋转,就连残留在体内的雪印掌之力也被吸收。周而复始,不知多久之后,浩雪赫然发现,气海中缓缓升起一枚形似眼睛的冰晶浮上中庭,晶莹透亮,闪闪发光,不时透出一丝寒意,刚毅凌然。

    “这就是水岁么?”

    正当浩雪冉冉自喜,却发现冰晶开始出现裂痕。

    看着浩雪为难的样子,长须老者哈哈大笑。“很有意思,你在北坎山庄是个什么辈分?”浩雪顿了顿,只入了北坎宫,未曾突破拜师,算是外围弟子,怕以后也只能是外围弟子了。”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外围弟子?这北雪寒都订了谢什么破规矩,甚是无趣。”

    浩雪并没有惊异老者直呼北雪寒的名讳,想来这个年纪的人不知比北雪寒大了多少岁。

    浩雪身体一阵冷汗。

    “外柔内刚,行气冲阳,八卦内劳,天河曲池,气海神藏。入坎中庭,形似樽酒,周而复始,小得成岁,习坎成道。”

    似乎看出浩雪心中疑虑,雪济突然严肃起来,“世间万物,你眼睛看到的只是表象,要用气与心感受与理解。”

    浩雪被这严肃地一语震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然后却又是听到一阵哈哈大笑

    “大名没有,你怎么顺嘴怎么叫吧。”

    “这……”

    “这什么这,以后叫我雪济师叔,”雪济哈哈大笑,“北雪寒,我可是帮你收了个有趣的弟子,哈哈哈哈”

    “呃……”

    “雪济……师叔……,看面相也不是一代的人啊。”

    “北雪寒见了我也得礼让三分,世人只知三英,不知四杰啊,我这人向来独来独往,不喜收弟子,今天我就替北雪寒收了你,叫我一声师叔亦是无妨。”

    “这……”浩雪只觉得一脸黑线,从来没见过还能替别人收弟子的。

    “您救了我的命,请受我一拜。”浩雪在恢复大半可以下地时便先面向老者行大礼,长须老者微微一笑,轻一扬手,浩雪便又站立起来。

    “别跪我,我还想多活几年,之前我就和你说了,是你自己救了自己,我只是顺手帮忙罢了。”老者上下打量了浩雪一番,“嗯,恢复得还不错,不需多久就可完全复原了”。

    浩雪见行礼不成,便又作揖一番,“还未请教您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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