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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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空想起被他带走的觅儿,很想上去问问她的近况,但见这么多人在场,只好暂时作罢。

    一番施礼完后,容威开门见山问道,“江湖传言是王公子杀了黎州巴克霜前辈,不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只听此言,便知容威的想法和荆泽渊一样,已从心里认定了他不是凶手,幸好他在途中已做了充分准备,闻言大振道,“晚辈若没有证据,又岂会贸然来此?”接着便将“梁园”丢失一事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忽听颜风冷冷道,“王公子随身匕首丢失一事,不知可否有人作证?”

    王空脸色微变,当初“梁园”被廉嘉夺去之时,他身边只有袁朔一人,现在他已身死,自己又到哪里去找廉嘉来作证呢?

    还没想好如何回答,又听颜风哼道,“就算此事属实,江湖传言是元岱公子亲眼看见阁下行凶,不知王公子如何解释?”

    王空心中大怒,这老头今天是吃了火药吗,怎么处处针对自己,愤愤道,“颜楼主也知道那是江湖传言,既是传言,又岂能轻易信之?”

    颜风一滞,显然没有对方如此反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容威微微一笑,“王公子切勿生气,我们也是想早点弄清事情真相,好还公子一个清白,若有言语不适之处,还请公子多多包涵。”

    顿了顿,叹道,“此事已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若拿不出有力证据,老夫亦难为公子证明清白,不知公子是否还有其他说法?”

    王空想不到这名动天下的第一大派阁主,竟有如此平易近人一面,心里一阵感动,怔了片刻,感激道,“容前辈所言极是,幸好巴克霜前辈遇害之时,仲姑娘亦在黎州附近,她听到的一些消息,足可以证明在下是冤枉的。”

    仲觅斓俏目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愣了一会儿点头道,“不错,在下听说巴前辈浑身上下有七八处刀伤,但伤口宽长,绝非匕首所致,所以巴前辈之死绝非王公子所为。”

    颜风“噢”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又是听说,看来这也算不得数吧。”话中带刺,显然是对王空刚才出言不逊的反击。

    仲觅斓脸上大变,蓦地一咬牙恨恨道,“什么算不得数,那凶手行凶时,我…我就在旁边,哼,难道我亲眼所见也有假吗?”

    王空惊诧地望向她,这小妞不是说是她听说的吗,怎么转眼间就便成了她亲眼所见,正欲开口,仲觅斓似变戏法地瞬间从身上掏出了许多钱袋、首饰等各种珠宝扔在地上,咯咯笑道,“现在你们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是你…”施诫楼楼主江文曲脸色骇然一变,刚说出了两个字,马上像想到什么,顿口不语,眼中却射出怨毒之色。

    仲觅斓哪还不知他心中所想,脸上闪过感激之色,盈盈拜倒道,“江前辈当日在大理手下留情,小女子在此谢过了。”

    王空见江文曲脸色随即一缓,便知对方曾在这女飞贼手下吃过不少亏,不禁有点为这小妞担忧了。

    容威倒似对她的身份没有多大介意,淡淡一笑,“原来姑娘就是偷遍天下无敌手的‘盗母’,久仰了。接着岔开道,仲姑娘当夜既在巴府,不知可否看到了凶手的真实面目?”

    仲觅斓尴尬地看了王空一眼,随即摇头叹道,“我进去时,凶手刚好拿着刀离去,我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却没有看到他的正面。接着急道,不过我却肯定那背影绝非王公子的。”

    王空心里暗叹一声,既然有人不相信我,你这话说了也等于没说,果然接着只听颜风冷冷道,“既然没有看到凶手正面,盗母又怎能肯定那人不是王公子呢?”

    他故意将“盗母”两个字说得特别重,显是提醒众人此女之言不可相信。

    王空心中大怒,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老头,想当初他救自己时,两人还能和和气气说些话,哪知才过了两个月,这老头就这么敌视自己了,真想上前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蓦地想起什么,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暗道,好,你既然咄咄逼人,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哈哈大笑道,“要确定在下是否凶手,只需颜楼主和在下过几招,结果便立马揭晓。”

    王空应了一声,便走了进去,只见堂中正上方坐着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浓眉宽额,双目迥然,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森严,赫然正是当今楼晶阁阁主容威。

    其下首左右两边坐着四男一女,年龄和他相差无几,自是四楼一阁的楼主,那日曾救过他一命的颜风,作为御扇楼的楼主,当然亦有出席。

    见到有人走近,为首的一个少年迎上来淡淡笑道,“两位朋友远道而来,荆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王空虽然因大夏刀一事对楼晶阁有些偏见,但此时面对对方的谦谦有礼,印象一下子改变了不少,微微笑道,“荆公子客气了。接着解下背上长盒道,在下和仲姑娘两月前机缘巧合下得到了大夏刀,后来深思之下,还是决定将此刀交给贵阁,还请荆公子收下此物。”

    白衣少年显然对这一段时间江湖上发生的事有所耳闻,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不知这位朋友可否能告知尊姓大名?”

    那白衣少年及时制止了他的举动,灼灼地看了王空一眼,叹道,“王公子既敢负刀来我楼晶阁,心中自当问心无愧,好,两位稍等,荆某这就亲自去向师父和阁主禀报。”

    王空和仲觅斓随着那白衣少年荆泽渊向风云堂走去,一路但见庭院、阁楼连绵起伏,花圃、古木红绿相映,沿途经过练武场时,又见数百弟子在中操练,剑术精妙,掌法雄奇,心里暗暗称叹,这天下第一大派的声名果非浪得虚名。

    三人又走了片刻,便来得一座外观看起来极为平淡的大堂,荆泽渊淡淡道,“王公子请进,阁主和家师以及其他四位师叔正在里面等待两位。”

    仲觅斓见他脸色严肃起来,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兴趣,微微笑道,“既然楼晶阁有人觊觎大夏刀,我又怎能不遂了他们心愿,当然要将这宝刀给他们送上门了。”

    王空一怔,眼中随即射出赞许之色,这大夏刀现在几乎成了烫手山芋,若没有足够能力保护它,早晚得受其害,而将其送给楼晶阁,不仅可以免去这个担忧,同时还可以暗中查出杀害那位露前辈的凶手,简直是一举两得。

    接着两人收拾了一会儿,便径直下山向北狂奔而去,不过在临走之前,王空想起“昨夜”在这荒山竟然出现了“异力虚间”,还是上上下下将整座山搜查了一座,但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整个蛮山虽然极为险恶,怪石林立,但除了附近有一个不可见底的深渊外,竟连一个山洞都没有,最重要的是,“梁园”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丝毫预警,他无奈之下,只好强行压下这个疑问,宣布放弃。

    王空哪还不知他的意思,淡淡一笑,“在下王空,还请荆公子收下留情!”

    话音刚落,便听“铿锵”一声,剩下七人霍然抽出长剑围了过来,一个看起来是那荆公子师弟的少年喝道,“好胆,王小贼,你当我楼晶阁没人吗,竟敢公然上门挑衅!”

    王空暗道,难怪他那个时代有些学校喜欢在门口搞些大石头,原来古代就有这个风气,轻叹了一声,和仲觅斓向山门走去。

    门口左右各站着四个气质轩昂的少年,白衣如洗,手执长剑,脸上虽然挂着淡淡微笑,但仍掩饰不出那股骨子里透露出的傲气。

    仲觅斓似是早已料中他有此反应,娇笑道,“嘿嘿,吃醋的男人,我们才相识不到半天,你怎么这么心急?不待他反应过来,接着笑道,不过你以后若俘获了那天下第一冷美人的心,还怕这些遗憾吗?”

    王空闻言蓦然惊醒过来,自己都不是这时代的人,和她叫什么真啊,轻叹一口气岔开道,“仲姑娘,不知你接下来要怎么处置大夏刀呢?”

    两个月后,龙泽山。

    作为天下第一大派的驻地,龙泽山绵延数百里,山势雄浑,叠嶂起伏,其中奇珍异草,瀑布怪石,更是数不胜数。

    山门位于半腰之处,两根可容五六人的合抱的石柱如同两位巨人屹立两边,其上又横放着一根重达五六吨的长形巨石,上书“楼晶阁”三个龙飞凤舞大字,整个造型大气磅礴却又不落窠臼,无形中给人一种威严之感。

    途中问起附近人巴灵婉的下落,得知她还待在黎州城内,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掉落了下来,凛道,那果然是一场幻觉,随即想起那小妞身上还藏有蕴含异能量的东西,好几次都想回去找她弄个清楚,但一想到元岱,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路北上,空气也变得干燥起来,王空暂时放下那些想不通的疑问,有时和仲觅斓美女调调情,旅途倒也过得轻松写意。

    王空想起这场景就像上学那会,见了别班有漂亮女生,会千方百计央求认识的人打探对方联系方式一样,心中一动,佯装板起脸道,“你爱说不说,反正我心里已经有人了。”说着故意看了她一眼。

    仲觅斓想当然地以为对方说的是她,不怒也不羞,眨了几下眼,嘻嘻笑道,“可惜你说晚了,本姑娘心里早就有人了,嘿嘿。”

    王空虽与这小妞相识半天不到,更谈不上什么喜欢,但不知怎的,闻言还是一阵不爽,冷冷道,“仲姑娘既然有了意中人,却为何还要在下同行呢?”说着就要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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