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慕容渊冰冷的目光立刻变得心疼，拿着手帕给慕容涵擦了擦额头的汗。做噩梦？梦到曾经那段黑暗的时光吗？慕容渊擦完汗，轻轻的用手摸着她的脸，忽然想起那次在树林，她躲在自己怀里，那声哀求，和那滴泪，自己是那个时候起完全爱上她的吧，
“不要，不要打我，救命，渊，乐乐，我疼，你们别打我，我疼，渊，我疼。”本来安静睡着的慕容涵又开始叫起来，手紧紧抓着慕容渊的衣服，闭合的眼中缓缓有清泪留下。
“怎么了，不怕了，不怕了，我在呢，不怕，没人敢怎么你，不怕。”慕容渊有些慌乱的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太医说过，这时候不能叫醒，不然她会被吓住的，熬过去就好了。
慕容渊又盯了一会，确定太医没有说话，才开口：“下去弄些安神的熏香，不许弄药，熏香也要注意是孕妇可以用的。”小东西怕苦，现在让她吃苦可不行。
“是，皇上。臣告退。”太医跪在地上行了个礼，连忙跑下去，
忽然间眼前的人都消失了，慕容涵有些无神的站起来，发现自己的脚底下都是黏糊糊的东西，鼻翼间满是恶心的血腥味，耳边传来令人恐惧的邪笑：“桀桀桀桀桀，吃了你，我就可以天下无敌了，桀桀桀桀桀。”慕容涵有些恐惧的向后退，发现自己的肚子有些怪怪的，是，是炸弹。孩子呢，她的肚子为什么是平的，孩子呢。啊，好疼，肚子好疼，怎么办。
“小涵，小涵！太医！太医！奇洛！”慕容渊整个人真的慌了，看着自己手中的血。
雪上之上，白发老人跪在地上，前面放着一个香炉，上面有着点燃的香烛，脸上满是愧疚，他感觉到了，那个人的出现，但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只能尽力做法。只能透过梦魇，得出那人的下落，但没想到不仅没得到，还弄得那人出事了，为了天下苍生，对不起了。
慕容涵却完全没有因为慕容渊的话有安静下来的迹象，她觉得自己现在根本处于一个虚无的状态，外界对她的任何话都听不到，只有对于以前那些事情的恐惧。她看到自己怯生生的坐在地上，那些上门来讨债的人一个两个用脚踢她，江乐被人不停用鞭子抽打，所有人的脸她都看不见，可是心中又那么清晰，她不要再想了，好可怕，她不要再想了：“啊！”
慕容渊被慕容涵的尖叫声吓到了，慢慢抱起她：“没事的，真的没事的，醒过来，熬过去熬过去就好了。”若有机会，他定当让那些混账生不如死。
“禀皇上，是梦魇，熬过去就好了。”太医擦擦额头的汗，明明是大夏天，他却觉得自己有冷汗留下，皇上的眼神真是太恐怖了。
“没有别的原因了？”慕容渊冷冷的盯着太医。
“没，没有。”太医打着寒颤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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