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君大人一向是个行动派,他右手一扬,直接推门进去。
不料里面却是另一番光景。
流夜正在换衣服,里衣才穿到一半,大半只肩膀裸露在外,双手正在从下往上的扣扣子。
听到声响,流夜蓦然抬头,见到来者是谁之后,他直接抄起枕头砸过去,脸上又羞又愤。
“流氓,无耻,不要脸!”
紫倾歌没有躲,任凭脑袋被砸,紫眸一动不动的盯着流夜。
“阿夜。”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紫倾歌将视线移开,要是在看下去,难保不会失控。
“哼。”流夜背过身继续穿衣,努力忽略心中的那份羞赧。
片刻之后,流夜转身,脸色还是有些微红:“你找本公子什么事?”
紫倾歌嘴角一抽,这傻东西还跟他杠上了?既然他想玩,那就陪他好好玩玩。
“咳咳。”紫倾歌清清嗓子,“幻公子,在下想找你商量点事,不知公子可愿赏光?”
流夜直接拒绝:“本公子日理万机,忙得很,你下次再来吧。”说完还很嫌弃的摆摆手。
“阿夜!”紫倾歌无奈了,这小东西还真玩上瘾了。
“来我房间一趟。”紫倾歌留下一句就出去了。
流夜撇撇嘴,默默跟上。
“干嘛?你不会想揍我吧?”流夜双手护胸,一副防备的模样。
“傻东西。”紫倾歌无奈的将流夜拉入怀里,“我怎么舍得伤你半分?”
流夜埋在紫倾歌怀里,嘴角扬起一道弧度。
一手拍着流夜的背,一手放在他的腰上,紫倾歌眯着眼睛享受这一刻宁静的时光。
半晌之后,紫倾歌才开口:“那个木阑很危险,以后不要单独和他相处。”
“还有就是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出南厢房,现在好多双眼睛盯着你。”
见怀里人没有反应,紫倾歌再次强调:“听见没?”
等了会仍不见回应,紫倾歌这才发现不对劲,他将人拉开,发现对方双目禁闭,呼吸均匀,胸前有节奏的起伏着,原来这傻东西睡着了,害他刚刚以为出了什么事,心里悬着的石头也就放下了。
拍拍流夜的脸,紫倾歌一手直接捏住他的鼻子。
……
“唔。”流夜睁开双眸,挡开紫倾歌作怪的手,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一觉睡得可舒服?”
“有紫公子伺候,当然舒服!”
紫倾歌摸摸流夜的脑袋,拿出袖中的羽毛:“阿夜。”
“嗯?”流夜看向紫倾歌,“这羽毛怎么了?”
“有人来过我房间。原本在门缝里的羽毛出现在了门内。”
流夜一听,收起了懒散的模样,神情变得认真起来:“少了什么?难道是来找……”
“是冲着三色虫来的。不过如此重要的东西自然是随身带了。”
“会是谁呢?寂空?还是那个叫若水的?”
紫倾歌不语,他的阿夜真是太纯真了,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木阑,这个关节出现的任何人都该受到怀疑。
“阿夜,你就没有想过会与木阑有关?”
流夜歪着脑袋:“木公子一直与我们在一起,那位叫苏苏的红衣少女也未曾离开过半步,只有那位叫飞云的有些奇怪。烧鸡买回来不就好了,干嘛要强调不是花满楼的呢?就算不是,木公子也吃的很高兴,说明他不介意是哪里买的烧鸡。”
紫倾歌欣慰的笑了,原来阿夜有注意到,他有了一种吾家夫君初长成的感觉。
“疑点就在这里。为什么要强调呢?你怎么看?”紫倾歌问突然出现的寂清。
寂清一头雾水:“我只是刚睡醒,你们继续,不要问我。”他从头到尾都没听好嘛,这让他怎么说?
流夜坐下,双手撑着下巴:“难道是为了传递消息?”
“没错。”紫倾歌用‘我家阿夜就是聪明’的眼神看着流夜,“飞云奉命去我房间搜寻三色虫,没找到自然是要汇报的,但又无法正大光明的告诉在场所有人,只能用隐晦的方式来传递消息。”
“我插一句。”寂清默默的举起爪子,“飞云是谁?”
紫倾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人这么蠢,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想必寂焚也很苦恼。
知道阿紫不会回答寂清的问题,流夜自告奋勇的帮人解惑:“就是上午来的木公子的下属。”
“哦。”寂清一副了然的模样,“那木公子又是谁?”
“噗”
流夜刚刚端起杯子喝水,听到寂清冷不丁又来了这么一句,刚喝进去的水全部喷到了对面寂清的脸上。
“你不用这么对付我吧?”寂清抹了一把脸幽幽的开口。
流夜边笑边说:“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真的太逗了!”
“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寂清默默起身,流夜原以为他要回葫芦了,没想到对方慢吞吞的移到墙角,然后蹲下,伸出一根手指在地上画,口里念念有词:“画个圈圈诅咒你……”
流夜:“……”
紫倾歌:“……”
不再去理会寂清,流夜看向紫倾歌:“阿紫,木公子很好相处,看着不是敌人。”
“敌人不会将‘敌人’二字写在脸上,有些敌人一眼便能看出,而有些却擅长伪装,木阑恰恰属于后者。”
流夜皱眉,他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光凭一句话就怀疑人家,他做不到。
“阿夜,我知道你难以相信,那么接下来我会让你明白。”
“你觉得我的修为与木阑相比,如何?”
“不如你。”流夜回答。
紫倾歌继续:“我与他喝酒喝了一个半时辰,期间我换了两次姿势,而他下身却文斯未动,明明修为不如我,连我都无法做到一直不动,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这个……”流夜被问住了,他确实想不出来原因。
紫倾歌在流夜对面坐下,喝了一口水:“不良于行。”
什么!流夜大惊,这么会呢,那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可是能站立的!
“因为下身没有知觉,所以能维持同一个姿势不变。而我们见面的第一天,想必他是服用了药物才勉强站起来,否则那飞云也不会刻意强调要注意身体了。”
“我知道了!他是为了不被引起我们的怀疑才用药站起来的,难怪那天没有逮到兔子,这只兔子真狡猾。”角落里的寂清突然出声。
流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人还真是一惊一乍的,是想吓死人么。
“阿紫,这样的话,那木阑真是轮椅上的人?”
紫倾歌勾唇:“十之**。”
“他们知道我们手里有两只三色虫?”寂清慢慢将身子挪过来。
“寂空手里的红色三色虫不清楚,但是他们知道他们遗落在森林的黄色三色虫一定在我们身上。”
“那我们就等木公子再次上门好了。”
“阿夜,我们要主动出击,等待过于被动。”
“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说来听听。”寂清满脸好奇。
流夜也催促道:“阿紫,快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紫倾歌挑眉:“来而不往非礼也,礼尚往来才是我的风格。”
紫倾歌捡起羽毛,嘴角勾起,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空手而归的滋味想必也不错!
再次来到流夜门口,紫倾歌刚举起的手又放下了,想必阿夜此时仍是不愿开门的,倒不如直接……
“怎么,刚刚说要找女人不是挺有气势么。”紫倾歌轻笑,眸中闪过一抹戏谑。
被这么一说,流夜脸更红了,他狠狠的推开紫倾歌就跑回了房间,大力的关上门。
屋内的流夜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脸,怎么这么不争气啊,不就是被吻了一下么,真没出息。
无奈的摇摇头,紫倾歌知道流夜是害羞了,也就没在坚持就回自己房间。
走到房间门口,紫倾歌先是蹲下用一根细竹丝在门与地面的缝隙里划过。
发现没有任何东西之后,紫眸平静如水,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轻轻推门进去,在不远处郝然躺着一片白色的小羽毛。
“你想都别想,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入了这条道哪有回头的理?”
“本公子悬崖勒马了。”流夜扬起下巴,心里窃笑:着急了吧,让你得瑟!
紫倾歌幽幽的盯着流夜,后者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紫倾歌见状,心情大好,他来到流夜门口敲了敲门。
“屋里没人!”里面的人喊到。
紫倾歌继续加深这个吻,直到流夜呼吸不过来了双手抵上他的胸膛的时候,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手指轻轻摩挲自己的唇瓣。
流夜捂着嘴大口喘着气,如玉般的脸庞红的和煮熟的虾一样,眼神闪烁就是不敢对上那双柔情似水的紫眸。
紫倾歌一张俊脸立马沉了下来:“你想去找女人了?”
流夜摊手:“你这个建议我会认真思考的。”
“唔”
流夜的瞳孔倏然放大,一时之间忘记了反应。
“呆子。”
“你干嘛?”流夜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了。
“呵呵。”紫倾歌轻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靠近流夜,一手将人大力的拉入怀中,另一手拖着流夜的后脑,薄唇直接附上那张吐出让他难受的话的小嘴。
“某个人真是艳福不浅呐,才一小会就招惹了一只花蝴蝶。”流夜撇了一眼紫倾歌,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夫人嫉妒了?”紫倾歌挑眉。
“唉,现在想想还是温香软玉的好。”流夜一脸怅然,“男人什么的太让人看着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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