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胆子还挺大！
黑绢又低下头，喃喃道:“我已经被废了经脉，我硬生生撑了过来。但是现在，我也想通了。”
灵凤淡淡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经不想活了，而本大人也拿你没有办法了，是吗？”
黑绢不说话。但是很显然，她是这个意思。
灵凤看向江河海，道:“你当年，看上她什么？”
江河海:“……娘，我不想再提了。”
灵凤眼神变得有些严厉，道:“你爱过她，现在不敢认吗？！”
华溪:“……”
她开始后悔进来看热闹了，想要开溜，一时又找不到借口，顿时就如坐针毡。
江河海也是满脸要哭的表情，膝盖重重的落下，道:“是，我知错了。”
灵凤冷冷道:“？”
错在……
“年少时，我爱过她”，他低着头，道，“后来种种，错不仅仅在她。”
“还有呢？”灵凤平静地道。
江河海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艰难地道:“当年爱她的是我，没有任何人强迫我。我现在却不敢认，我是个……懦夫。”
这个世界以尊者为大，就算是大宗掌门，也不敢自称为“大人”。灵凤是小通天，“大人”这个称谓，她当之无愧。
黑绢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苍白，道:“是，大人，难道你要与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吗？”
她兴致勃勃地一脚跨了进去。
江河海眼看这是拦不住了，索性也就不拦了，面色灰白地站在了黑绢身边，连头也没有抬起来。
黑绢看着似乎比从前老了一点点，依旧穿着她那身长长的黑色绢裙，跪在灵凤夫人面前，微微发抖。
灵凤道:“知道我是谁吗？”
黑绢低声道:“灵凤夫人。”
灵凤笑了笑，道:“现在，他们都叫我，灵凤大人。”
江河海一边把她往外拽，一边道:“这是我家的事情，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听师哥的话，快回去洗洗睡。”
“……这才几点啊，我睡什么啊！”
华溪一头雾水地被他拎着走，一边回头看，突然从江河海地袖子边看到一点点黑色的影子。
灵凤看了华溪一眼，道:“你坐。”
华溪找了个位置坐下了，等着好戏开锣。
江河海也是有羞耻心的，这场面太尴尬啊……
华溪那里能知道他那点细腻的心思，她只想着黑绢和她也是有仇的，而且不是一次两次。
“你先回去吧！”
华溪莫名其妙:“为什么啊！”
华溪立刻兴奋了起来，推了他一下，道:“黑绢来了你拦着我干什么！”
江河海的脸色有点复杂，道:“怪丢人的……”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大丑事，跟他们父子俩都扯上了关系，原本就已经够惊人的了，没想到现在要面对灵凤夫人……
“黑绢！”华溪大叫。
江河海一僵。
江河海和华溪匆匆忙忙地赶回城主府，跟着侍女到了书房。
江河海先进了门。
华溪刚想走进去，结果江河海突然脸色大变地又退了出来，用自己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华溪的视线，并且把华溪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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