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早已经洞悉了一切，甚至那时候，紫衣自己都没有发觉。
紫衣猛的睁开眼，猛的大喘了一声，然后捂住了心口。
手掌心底下，那颗心脏跳得十分激烈。
她喜欢卫骁。
第一眼看到他，他鲜衣怒马，策马而来，那惊鸿一瞥，一直在她心底流连不去。
这就是喜欢。
这种和变强，和杀伐，完全不一样的快乐。
紫衣捂住心口，皱了皱眉：“为何非在这个时候……这是我的劫数吗？“
她马上就要突破了，若是突破成功，她会成为揽月宗第一个踏入妖王之巅的妖，离魔境只有一步之遥。而这是她一直渴望，毕生追求的。
这个时候心境不稳并不是好事。
紫衣还想硬撑一下，调整气息想要压住那阵悸动。
“你这样强压是没有用的，只会把你自己往死路上逼。“
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悠悠响起。
紫衣一惊，鬓边瞬间出了冷汗。
……
三途川河畔，守着眼珠子偷窥的华溪差点跳起来！
“玉晗？！“
怎么哪儿都有她？！
身边的魂灯晃了晃，华溪连忙伸手去护，连偷窥也顾不上了。
她抬头看了山芋一眼，他睡得依然安稳，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她才有些狐疑地又看向了水妖瞳。
紫衣看起来对玉晗并不陌生，否则灵压不稳的时候闭关被人闯入，不该这么淡定才是。
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合欢宗的妖修，还是宗主的爱徒，竟然和揽月宗扯上了关系？
那一日，水钟灵倒在血泊之中，脸色苍白，双目渐渐褪去伪装，呈现出琉璃一般的银色，濒死的那一瞬间初露芳华，美得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我见过许多想做人的妖，每一个，都没有好下场……我们始终不是人。“
……
此时地面上正是黑夜，紫衣有感自己心境不稳，闭关调整。
她的屋子里泛着诡异的紫光，可见她的灵压不稳。
为什么，那双眼睛不是注视着她的？
这个念头一产生，便如同发疯的野草那草那般生长。
可怕的是刚刚觉出那一丝陌生的甜蜜，水钟灵的脸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这是水钟灵的眼珠子。
水钟灵在人间的时候，为了伪装成凡人，眼珠子是正常的。但是她死了以后，以魂体的状态出现在华溪面前的时候，那双眼珠子虽然因为封印蒙了一层灰蒙蒙的东西，但是透过那层雾障，却可以看见其本体，美丽的银色。
不过不管怎么样，再美丽的眼珠子，那也是眼珠子啊！
白天在池边，卫骁挺拔孤寂的身影，一直在她脑海里流连不去。
她记得她趁乱倒在他怀里的那一瞬间，他的胸膛温暖，坚强有力。
突然，她从那瞳孔的中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紫衣。
眼珠子？！
想扔掉，又生生地忍住了。
水钟灵远远地比划了个手势。
“你让我看？”
华溪有些狐疑，低头看了看。
华溪心里依然觉得磕碜得慌。
她吼道：“你这是干什么？！”
水钟灵突然转过头，朝华溪扔了个东西。
“什么？”
华溪下意识地顺手一接，低头一看，然后差点吓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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