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今夕叹了口气，柳怜，这一辈子就图什么呢？
若是放弃千夜成天而是守着千夜暮羽，那现在的结果就会不一样了吧？
陌今夕上前，跪在空着的一个蒲团上。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陌今夕刚跪下，那个原本照顾柳怜妃的宫女立刻就扑了上来，“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不给娘娘医治，娘娘也不会死的那么早啊！娘娘她还年轻啊！”
这个宫女原本是柳家的人，是跟着柳怜进宫来的，跟着柳怜大半辈子了，所以两人的感情非常的好，就是柳怜落魄成这样宫女也没有背弃柳怜。
“你怎么那么狠心啊，你能治你为什么不治！”宫女哭着大吼，仿若柳怜妃的死，就是和陌今夕有关一般。
陌今夕皱着眉瞥了眼那宫女，然后看向千夜暮羽。
却发现，千夜暮羽正在冷冷的看着她！
“为什么？”他问。
声音空洞，语气冰冷，完全不像是陌今夕认识的那个千夜暮羽。
陌今夕讥讽的笑了笑，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都是为了你啊！
难道你知道，柳怜妃的心病是你的命，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的就去死？那她呢？人，都是自私的。
这是千夜暮羽第一次质问她，她虽然知道不能怪千夜暮羽，但是，心还是不可印制的凉了。
千夜暮羽看她不说话，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王爷，都是这个女人！她上次给娘娘诊治，知道怎么治，
里面，那个原本照顾柳怜妃的宫女跪在里面，千夜暮羽跪在宫女前方。
最中间，摆着最普通的棺木，怕是寻常百姓家用的棺木都比这个好。
陌今夕皱着眉看了眼满目的白的柳明宫，这大概是，柳明宫最干净，最奢华的时刻了。
宫中的东西，就连白布都是上好的丝绸。
只是，人死后还要这些，还有什么用处？
但是陌今夕，却不知道该如何言说。
罢了，人都已经去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陌今夕站了一会，也走了进去。
“没事。”陌今夕浅笑着安慰。
不希望千夜暮羽再自责。
千夜暮羽双手捧着陌今夕那只被他掐的清紫的手，手微微颤抖，“我……”
在陌今夕看来，这一点用处都没有，只是徒增悲哀罢了。
柳怜妃，说到底是自己给作死的……
火辣辣的伤处多了清凉的触感，那感觉……无法言说！
但是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松开陌今夕的手，看着陌今夕的神色里带了愧疚。
“夕儿……”
后面，陌今夕倒吸一口凉气。
真******狠，手上火辣辣的，痛的手除了痛完全没有其他的知觉了。
陌今夕深吸一口气，把手伸进宽大的袖子里，其实是从空间里拿了瓶药膏出来，均匀的涂抹在手上。
陌今夕抽回自己的手，“都说了没事啦，你快进去看看她吧。”
“嗯！”千夜暮羽大步进去。
陌今夕忍住疼痛，担忧的看着千夜暮羽。
“千夜暮羽？”
直到陌今夕叫他的名字，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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