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笑了笑说道。“蜀王的诗句，意在以表孝心，不应以文采而度横。”
“哈哈哈！”李世民笑着遥指房玄龄点了点。“你呀，这是要哄骗朕不成？那诗句也就堪堪入耳，被你这么一说，却好似佳句一般。”
“臭显摆什么。。。谁还没个儿子。。。”程咬金小声的嘟囔着。
不过程咬金这嗓子实在是。。。李世民狠狠的瞪了程咬金一眼，这货的老脸比城墙都厚，李世民知道，说他也没用。
看着酒都已经给众人倒满，李世民举起了手中的杯子，“来，诸位爱卿，共饮！”
李世民一饮而尽，率先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环视着众人的表情。
要说，还是程咬金动作最快，李世民放下杯子的时候，程咬金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酒坛上。
剩下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个脸上都出现了惊讶，难以置信，和意犹未尽的表情。
“诸位爱卿觉得这酒如何？”李世民有点故意显摆的问道。
“好酒！”
“齿颊留芳，沁人肺腑。”
“甘甜芬芳，回味绵长。。。。”
“喝过这么多所谓的美酒，实在是。。。实在是。。。。”
除了长孙无忌和程咬金，所有人都毫不吝啬赞美之言。
长孙无忌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程咬金却开口了。
程咬金眼珠子转了转，舔着老脸嘿嘿的开口说道。“陛下，刚才蜀王的诗里不是说，要用什么玉碗盛酒吗？我看咱还是换玉碗喝一杯试试吧？肯定会。。。别有一番芬芳！”
程咬金这一句话，差点没把李世民给气躺地上。“程知节，今夜你来宫中是为了吃酒而来的是吗？”
“疆场之上，只要陛下今日这酒管够，俺老程明日便带人前去吐谷浑，杀他个七进七出！”程咬金恬不知耻的嘿嘿笑道。
这坛酒，算是夜半宫廷的一个小插曲。
另一边，李恪依旧盘算着，如何能把这酒的利益提高到最大。
其实今日李恪所蒸馏出来的酒，也就二十几度，最多不超过三十度。
二十几度的白酒，入口辛辣味儿很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酒的甘甜却很浓郁，回味之中也尽是甘甜。
而五十度左右的酒属于烈酒，入口先是火辣，随后才能回味到甘甜。
之所以酒的度数只有二十几度，跟简易的蒸馏器械有关系，李恪做的那种简单的蒸馏器械，无论是流程还是蒸馏的工艺上来说，都达不到极致，能从酒糟中提取出二十几度的酒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如果单独把这些二十几度的酒，再次蒸馏提纯的话，李恪相信还是有办法把它弄到五六十度的。
但那种酒弄出来了，估计也卖不出去，能不能有人喝都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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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冲身侧的太监摆了摆手，太监上前拿起了酒坛，给每人倒了一杯。
“房卿以为，蜀王诗句如何？”太监倒酒的空档，李世民开口问道。
被老韩这么一说，李世民更好奇了，“只用的半天的时间？蜀王是如何酿制的？”
老韩想都没想，张嘴就道。“是用锅酿制的！呃。。。不对，是用火烧的。。。也不对。。。用笼屉。。。好像也不对。。。”
老韩是越说声越小，最后自己把自己都给说迷糊了。
“是陛下！”老韩早就想走了，他还惦记着家里那半坛子酒呢。
老韩走了，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好奇的看着李世民面前的那坛酒，不为别的，就为程咬金之前跟李世民闹的那一出，加上程咬金回到座位上，眼睛就没离开过酒坛。
李世民环视了一下众人，“之前说了半天，诸位爱卿也都稍作歇息，品一杯酒，在接着议事。”
这回程咬金可没走，一杯下肚，杯子往龙书案上一放，再次搬动酒坛。
“程知节！”李世民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一把夺过了程咬金手中的酒坛。“你没听到蜀王的诗吗？这是朕的儿子为表孝心，特意给朕酿制的！你想喝，回家找你儿子给你酿去！”
“哎呀，陛下别这么小气啊，不就喝几口酒吗？”程咬金那可真是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举着茶杯，嘿嘿的笑道。“回头我让我儿子也酿点儿，到时候多给陛下送些来就是了！”
李世民一脑袋的黑线，老韩这个人李世民还是了解的，平日里大大咧咧，粗心大意的，让他把酿酒的事儿说清楚，确实有些难。
李世民看着老韩，不免无奈的摇了摇头。“行了，你先回去吧，告诉蜀王，朕心甚慰！”
李恪好歹也是他李世民的儿子，说李恪会酿酒，李世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虽然平日里李世民并不经常与李恪亲近，但酿酒之事李世民还是懂一些的，而且能酿出如此美酒，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老韩点了点头，“是蜀王亲自酿的，我们跟着蜀王忙活了大半天呢，从中午开始酿制，一直到了傍晚才结束，酒刚酿好，蜀王就让我给陛下送来。”
这时，一只大手再次出现在了酒坛前，二话没说，直接倒了一杯。
李世民这一愣神的功夫，程咬金又一杯下肚了。
李世民使劲儿的吸了几口气，又让程咬金自己倒了一杯，程咬金倒也识趣，倒了一杯，立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过以程咬金的酒量，拿茶碗喝酒，那能够他喝的吗？
人虽然回到了座位上，可眼睛却留在了酒坛上，砸着嘴，一个劲儿的回味着刚刚那酒的滋味儿。
李世民定了定神，看向老韩，“这酒是蜀王亲手酿制的？”
你说，遇到这么个混不吝的主儿，谁能招架的了？
李世民嘴都要气歪了，这要是没人，就他跟程咬金俩人的话，估计都能就地动手掐起来。
李世民还在细细的品味着李恪的诗，另一边，程咬金还没走到自己的座位，酒已经被他喝干了。
程咬金舔了舔嘴角，闷着头，转身又朝着龙书案走了过来。
李世民咀嚼了两遍李恪的诗，其中含义已经了然于xiong，随即轻轻的抿了一口手中的酒，这酒一入喉，李世民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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