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噬血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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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风渐渐的小了,这是一个晴好的好天气。

    然而,突然之间,韩金镛自感空气赫然变得凝重。多年来的习武经验,让他本能上有个预知危险降临的第六感。这第六感,却与四周气场息息相关。

    韩金镛只找了块相对平坦的土地,把牵羊的绳子拴在树根处,放出些绳子,令母羊可以自行在固定范围内行走,用脚等去地上的积雪,用鼻子拱出地上尚绿的青草来吃。他自己,却手脚并用,爬上树的枝头,自上而下俯视,向四周张望。

    起初,母羊还算自在。但随即,空气中的恶臭腥臊气息越来越浓厚。随着气味的越来越腌臜,这母羊也变得紧张起来。

    韩金镛在树上看的清楚,这母羊,渐渐浑身发抖,只站在原地,顾不上吃草,也顾不上散步,只警惕的望向四周,然后抬头,用它那粉红色的眼皮,清澈的瞳仁,与韩金镛对视。

    “再等等……再等等……”韩金镛只四下里观瞧,口中念念有词,似乎这话语,可以平复母羊的惊恐情绪。

    戚戚促促的声音由远及近,迅速传来。

    韩金镛看的清楚,来的是一只身长足有一丈的蟒蛇,这蟒蛇“之”字形游走,吐着蛇信,那杀气腾腾的双眼,却死死的盯住了这头母羊。

    “噫!”韩金镛心中,大吃一惊。毕竟,时值暮秋初冬季节,按理说,这时的蟒蛇毒蛇,都已经冬眠,不再外出觅食了。所以韩金镛本意,是先杀死冬季里格外活跃的老虎,在寻找巨蟒的洞穴,将冬眠中的“大虫”一刀斩杀的。未曾想,虎没到,这蟒蛇却先来。而且,这还只是一只小蟒蛇,至少,比于猎户口中那“粗细如水桶,身长四五丈”的蟒蛇小不少。韩金镛分明看到了,这蟒蛇,低温和寒冷没有使它迟钝,它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母羊奔来。

    母羊想要逃跑,可它脖子上有结实的绳子,这绳子拴在树上,母羊又怎能跑得开。它只能绝望的发出了“咩咩”的叫声,却已经预感到危险的到来。无从逃遁远方,母羊只能围着大树一圈圈转,而随着绳子缠绕在树干上,这母羊可行动的空间,却越来越窄了。

    这蟒蛇,距离母羊只有几尺的距离了。

    韩金镛分明看到,蟒蛇并不着急缠住母羊,而是,站起了身。

    “啧……”见此场景,韩金镛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是一直有道行的蟒蛇……”韩金镛兀自想,“但道行不至太深,所以才无法忍受冬眠之前的饥饿,特地外出,要寻一些猎物来吃!”

    思忖之际,这蟒蛇却已经张开了大口,向母羊扑去。

    未见老虎,未见巨蟒,岂容母羊在这里,便葬身于随便一只掠食者之口。韩金镛心知这母羊还有大用,不等蟒蛇咬中母羊后腿,已经从树梢一跃而下。他手中握着从腰间抽出的柴刀,发臂力微一挥。

    刀锋所过,借着这下降的惯性,蟒蛇竟被一刀斩为两截。

    韩金镛这才双足落地。

    母羊知道危机已除,咩咩叫之余,显出了几分庆幸。

    韩金镛再观瞧,却见这一斩为二的蟒蛇,仍然在不停动弹。

    尾部,自然是不停蜷曲;上半身,这蟒蛇的舌头,却仍在一张一合,只是无法继续前行,无法张口吃掉母羊而已了。

    “好狠的畜生,到这节骨眼,竟然还不咽气!”韩金镛见此,颇为讶异,又补了一刀,径直砍在了蟒蛇头部的位置。

    失去了整个身子,这舌头却依旧在动,血盆大口一张一合,却仿佛还要吞噬。

    “我的天啊!生命力太强了!”韩金镛不禁感叹,“幸亏初遇,遇到的是一只此等身材的小蟒蛇,这要真是遇到巨蟒,我焉有准备!”

    想到这里,韩金镛找了根木棍,把蛇头立了起来,像砍柴一样,举起柴刀,只把刀刃径直砍下。

    刀刃自蛇口入,自脖颈后出,只把这蛇头一劈为二。

    蟒蛇这才气绝。

    但空气中的恶臭气息,却更加的浓郁了。纵然是韩金镛年少时务农,也经历过积肥的光景,那恶臭,比之现在清新了许多。

    “怎会如此之臭呢!”韩金镛莫名,只用柴刀的刀背,把被劈成两端的蟒蛇的下颚骨托举起来,仔细观瞧。

    却见这蟒蛇嘴部的獠牙上,有空心的管状结构。

    “呀!这样的蟒蛇,我是头一次见!危险,危险至极……”韩金镛只兀自想着,却感到自己脖颈的后面,吹过一阵冷风,他自感,自己浑身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

    且问,为什么韩金镛紧张至此呢?

    前文书提过,蛇,大体分为三种,一种是水中为生的水蛇,在此暂且不提;第二种是毒蛇,靠毒液麻痹毒死猎物,再行吞噬;第三种是蟒蛇,这类蛇一般是无毒的,只以庞大的身躯把猎物紧紧缠住,一直缠到猎物窒息为止。

    而此刻,韩金镛分明发现,这无毒的蟒蛇,獠牙上竟然有管状结构,而管状结构,是毒蛇才有的。

    “危险了,危险又升级了!”韩金镛兀自想,“倘若这尚未现身的巨蟒,獠牙上也有这样的管状结构呢?如果这巨蟒也身上有剧毒呢?那岂不是更难斗了!”

    韩金镛想到这里,不由得心生疑虑。

    想到这里,韩金镛手下麻利了许多,他只把这舌头劈开,寻找毒腺。毒腺正在牙根部。

    偶尔,树枝上一只藏冬的松鼠跑过。韩金镛只御气,以轻功提纵之术上述,擒下这只松鼠。随即找了个树枝,从蛇头的毒腺处,蘸出一点毒液。

    韩金镛用刀,在这松鼠的身上微微割了个小口,把这毒液涂抹在伤口处。

    眨眼之间的功夫,这松鼠浑身痉挛,吐出几口白沫,便暴毙而亡。

    “见血封喉,好厉害的毒!这蛇毒,比高明配制的毒药,毒性还要更高!”韩金镛心下大惊,却不忘找一块暄软的土地,把松鼠掩埋,心中,却敲起了更重的鼓。

    “这毒好生厉害,这蟒蛇已算不小,但比起于猎户所言,却只能算区区一只小蟒蛇,尚且有更大的挑战在前,我还是要小心谨慎为上!”韩金镛心中兀自想。

    “咩咩……”身后,母羊又咩咩的叫了起来。

    韩金镛这才想起,身后还有正在哺乳期的母羊。他急忙起身,把牵羊的绳子从树干上捯下来。

    “我是真想放你走,可是,不成啊……”韩金镛分明看到了,这母羊的双眼噙着泪水,似是在庆幸自己的死里逃生,于是,感慨的说道,“前面还有更大的危险等着咱俩……”

    韩金镛哪里知道,这母羊非但没有要逃的意思,反而上前凑了凑,只把自己的头,在韩金镛的膝头处使劲蹭,强烈的示好。

    “我的天啊……连你都知道劫后余生要感谢救命恩人的道理?”韩金镛没想到,这母羊竟然如此的通人性,也摸了摸她的头,“你若是只野性难驯的畜生,我把你舍了也就舍了,可你如此表现,我又焉能弃你于生死不顾。只怕到头来,又给自己添了新的迟累了啊……”

    韩金镛苦笑不止。一时间再细细嗅之,却发觉,身边的空气中那股恶臭,已经渐渐散去。

    “走吧,我们继续前行!”韩金镛一拽这牵羊的绳子,说道。

    这母羊颇通人性,竟然不等韩金镛前行,已经自顾自走在了前面。

    “既然老虎巨蟒不来找我们,我们就去找老虎巨蟒!”韩金镛如是说道。

    他哪里知道,远处深山的密林中,一双深邃凶狠的双眼,正望着这母羊,正望着他。

    这双眼是亮黄色的,阳光一照射,瞳孔迅速便缩小了。

    兴许是觉得照眼,这庞然大物转身离去。

    “甚好,要的就是这个!”韩金镛四下踅摸,找了根尖利的树枝,穿透这粪球,然后向四下里扔,只希望这羊粪的味道,散发的越远越好,只有如此,才能吸引老虎前来。

    然后,他牵起绳子,引着羊继续向前方走去。

    咀嚼咽下,韩金镛只感觉这早餐实在是有些简陋,更有些干涩难咽。好在山间还有小溪潺潺尚未结冰,韩金镛索性蹲下身子,双手捧水,喝了一通冰冷的山泉。

    抬望眼,韩金镛四下观瞧。只见随着地势的升高,漫山遍野的针叶林覆盖了崇山峻岭,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树冠上仍有预留的积雪尚未融化,偶一阵风吹过,雪沫随风而动,真有几分萧瑟。山中静谧,少有野兽吠叫,韩金镛闭上眼,深深做了几次深呼吸,却仿佛自己已经融入这大山中。

    “除了山中这股怪味,这广华山还真是一座宜居的世外桃源!”韩金镛看了一眼这母羊,自言自语道,“你说是不是!”

    母羊自然上前,又吃了一通。

    “本来,这世道,你可安享太平的。可是,为了这山下村子里的百姓,为了县城里的百姓,我只有拿你做引,诱出山间的猛兽!”韩金镛见这母羊低头吃的贪婪,自顾自说道,“如果我手脚麻利的话,兴许你还能偷生活下来。但,更大的可能,是你会丧生于巨蟒之口,或是丧生于虎口。没别的说的,你要能活下来,山口村子里自然你好吃好喝活到老。而如果你死了,大家也会对你感恩戴德!”

    母羊自然不懂韩金镛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它吃过了干粮,只抬头,眯着眼,朝韩金镛“咩咩”叫了几声,往地上屙出几个粪球。

    之前吃痛,没有抵抗之意的母羊,这阵子可有些不老实了。它在韩金镛的身上不住挣扎,纵然韩金镛单臂足以制服这羊,但母羊在自己肩膀上挣扎,发出戚戚促促的声音,却容易在这静谧的丛林中,发出异响。这异响与丛林格格不入,又发在韩金镛耳边,长此以往,韩金镛便无法做到耳听八方一般的警惕了。

    于是,韩金镛只把这母羊从自己的肩膀上卸下。

    说来也巧,这母羊四蹄落地之际,瞬间便停止了挣扎,却仿佛如常一般,变得温顺,只是,他还暂时发不出声响罢了。

    “咩……”时隔半晌,母羊终于再次叫出了声,兴许是怕韩金镛在自己的咽喉处再点一下,它这叫声都是软绵绵的,似在试探。

    “叫吧,叫吧,这山里随便你叫,你叫的声音越大越好!”韩金镛朝这母羊惨然一笑,又从行李包中扯出一块干粮,扔在了地上。

    韩金镛撕下一块干粮,扔到母羊面前。母羊低头嗅了嗅,似乎是闻到了麦香,自顾自吃了起来。

    而韩金镛,则撕下一块硕大的牛肉填进嘴里,又往嘴里塞了块干粮。

    关于于猎户是不是被韩金镛闹醒、韩金镛是不是自己进山之事,我们暂且搁下不表,单说韩金镛,扛着羊,顶着朝阳,这就出发了。

    面前不过是一条愈发崎岖的小路,暂时倒没有什么难寻,纵然是光线晦暗,韩金镛也不会迷路,他只拄着探山棍,深一脚浅一脚,踩着齐腰深的杂草,向广华山深处走去。

    但越往前行,路边越难走,韩金镛每走一步,都要把探山棍的钢针,在前刺一下,以防一脚踩空,如于猎户的妻子一样,跌落地缝摔死。

    天色越来越亮,当阳光照在韩金镛身上,足以在密林中投射出影子的时候,韩金镛找了块平坦的巨石坐下歇脚,顺手打开了自己的行李包裹。

    那里,还有之前在客栈时,老板伙计给预备的干粮牛肉。

    “羊啊羊啊,我现在善待你,一路上你可要听我的话!”韩金镛说罢,牵起了羊脖子上系着的绳子。

    这母羊仿佛通了人性一般,就此跟在了韩金镛的身后,却仿佛如同遛狗一样。

    需要为乳羊哺乳的母羊,身上散发这一股特殊的香气。如果您有幸养过羊,经历过母羊产仔、小羊跪乳这些逐日此类的过程的话,便一定会闻到过这种香气。不同于正常时期,羊身上那股骚哄哄、膻哄哄的怪味,哺乳期的母羊,身上有一股香甜的味道。

    临出发之前,韩金镛只在这母羊的喉咙处微微一点,发力动作不大,但却让这母羊暂时失声,不至于在它吃惊“咩咩”乱叫之际,扰到了于猎户,让他起床和自己一同进山。

    韩金镛只把这暂时失声的模样扛在肩上,急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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