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二角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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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我说,你行啊,马玉昆,合着你这是憋着心思,让我在你身边儿打架是么?”曹福地问道,“要说打架,我可谁都不憷头,非得给你个样子,说吧,你让我揍谁?是往死里揍,还是见好就收?”

    “嗬,不错,我还真没看错你!打就真打,打到一方服了为止。你要是能胜过我手下的巴图鲁,我另有所赏,要是输了,我也不能难为你,但我的行辕也不是你们想象的这般来去自如,恐怕,我这手下也会给你些苦头吃!”马玉昆问道,“我说曹福地,你敢应战么?”

    “嘿嘿,来吧!在哪儿动手?”曹福地横打鼻梁,压根就不把这放在心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韩金镛看来,马玉昆终于说出了实话。现在看来,马玉昆之前相逼,原本也不是真要治罪,而是要施加一些压力,让曹福地动手,校验一下曹福地的能耐。

    “来啊!”马玉昆高声喊道,“来人,给我把英吉尔叫来!”

    “嗻……”门外守候的卫士单腿搭腔回了一句,这就一路小跑去叫人。

    时间不长,这个被称为“英吉尔”的“巴图鲁”,走进了大帐。

    睥睨四方,这英吉尔进来,连瞥都没瞥韩金镛和曹福地一眼,直接在马玉昆面前跪倒。

    “我的天啊……”韩金镛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好。

    只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如此身量的人,堪称是世之罕见。

    面前的英吉尔,身高足在九尺开外,虽然高度惊人,但却并非是高而孱弱。——这英吉尔,不仅高,而且壮。

    身体横着要有两个人的宽度,韩金镛已经算是较之常人更高一些了,但如果真要站在英吉尔旁边比一比,也就到英吉尔的胸口。

    且说,这英吉尔,走起路来身子带风,脚踩在地上如同砸夯一样,发出“嗵”“嗵”的声音,即便现在跪在马玉昆的面前,目光仍然可以直视着马玉昆。

    “英吉尔,知道我叫你来什么事儿吗?”马玉昆问道。

    “嘿!大帅!”马玉昆对英吉尔有知遇之恩,英吉尔只听令于马玉昆,只听马玉昆一个人的话,尽管马玉昆只是浙江提督,但在英吉尔的眼中,却就是说一不二、顶天立地的“大帅”,“大帅叫我来,没别的事儿,肯定是要打仗,对么?肯定是又有大战可以打了,是么?咱英吉尔别的不成,就作兴打仗,谁跟大帅较劲?开兵亮阵吧!我去把他活劈了!”

    “嗯,英吉尔,你说的不错,我是要让你打仗。但你听见战鼓声了么?你听见号角声了么?今儿唤你出来,不是要让你打大仗,而是要让你替我出气!”马玉昆面带微笑,瞥了曹福地一眼,说道。

    “哎哟,我的天,有人敢让您生气?那咱饶不了他!您告诉我吧,您让我揍谁,我宰了他!”英吉尔说道。

    “不不不不!”马玉昆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英吉尔,你要好好的把他揍了,但不能宰了他,不能伤他性命。”

    “那得嘞,您说吧!”英吉尔站起身,掸了掸膝盖上的土,说道,“您要让我揍谁?”

    “就你旁边儿的那一位!”马玉昆一努嘴,对英吉尔说。

    “谁啊?我看看谁给我们大帅气受?”英吉尔一边说,一边把目光投向身边,他看了看曹福地,又瞅了瞅韩金镛,向马玉昆问道,“大帅,谁给您气受啦?是这个小白脸儿,还是这个大老粗?”

    “嘿,我说,大个儿,你嘴里干净点儿,你说他是小白脸儿倒不在紧要,为什么说我是大老粗啊?”曹福地听了英吉尔的话,本能的上前说道。

    按说,曹福地心里还真挺喜欢英吉尔的,觉得这大个儿身量高,说话底气足,没有什么心机,说话办事儿由着性子来却不走脑子,和自己很投脾气。

    “你不是大老粗?你瞅瞅你自己,穿了双好鞋,可是鞋帮、鞋靿、鞋面上净是泥,就冲这一点,你也不是个细人;哟哟哟哟,你再瞅瞅你这衣服袖子,你再瞅瞅你这衣服的领口……就冲这些,你不是大老粗,你是什么啊?”英吉尔答道,“大帅,您是让我揍他吧!我虽然心里挺喜欢他,可是感觉这小白脸儿不会给您气受,要是惹您生气,必定是这大老粗儿!”

    “嗯,英吉尔,你看的准,你看的没错!就是这‘大老粗’!”马玉昆顺着英吉尔的话说道,“他前两天把我的宝马给诓走了,养了几天,养不活,又给我送回来,可是那马都已经快死了,我又打不过他,你说,我该不该叫你来教训他?”

    “啊?大帅!”英吉尔听了马玉昆的话,倒有些出奇,只问,“不过是个‘大老粗’,您会打不了他?”

    “打不了啊,所以才叫你了!”马玉昆说道,“他能把我那匹宝马举过头顶,扛着那匹马走几里地的路,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跟没事儿人一样!”

    “嗨,这有什么了,我也能啊!”英吉尔不服输,“甭说一匹马了,就是一只大黄牛,一只大骆驼,我扛起来也说走就走。”

    “所以啊,我要让你教训他!”马玉昆说道,“也就你能治了他!”

    “唉,我说,马玉昆,你不能……”曹福地用手点指马玉昆,意欲说些什么。

    “我呸!我们大帅的名字,哪能像你似的这么直接叫!”英吉尔一巴掌把曹福地伸出的胳膊按下去,又一把薅住了曹福地的衣领,“走走走,小子,你别狂,大帐里地方小,活动不开,我与你教军场上大战三百回合!”

    “你给我松手!”曹福地见自己的衣领被拽住,右手搭在了英吉尔的手腕上,微微用了些“鹰爪力”的能耐。

    英吉尔纵然是皮糙肉厚,也扛不住这骨头上的疼痛,一撇嘴,送了手。

    “哎哟,行啊,你这大老粗,看不出你还有这手能耐!”英吉尔来了兴致,说道,“走走走,有胆儿,你就跟着我走!”

    “走就走!”曹福地一扬脖子,昂着头走在了英吉尔的身后。

    “嗨,马大人,您这不是……”韩金镛欲言又止,欲语还休,说,“您这不是生事么。我看出来了,这英吉尔是您的爱将,可是东家也是我们老爷的掌上明珠。他俩动手,谁伤了谁也不合适啊!”

    “放心,英吉尔不会受伤的!”马玉昆信心满满,说道。

    “那就更不行了,我们东家会吃亏的!”韩金镛作势露出了些焦急的神色,只说到,“马大人,我们东家要是真吃亏了,您可别赖我,我得上去给帮忙。二打一虽然不露脸,我总不能让我们东家吃了亏!”

    “哈哈哈哈,小伙子,你随便,别说你们俩打英吉尔了,再加上那拉平板车的佃户,如果你们仨能把英吉尔打了,我就服!”过度的自信,就是骄傲。马玉昆这大话可就说下了,这坑可就给自己挖下了。

    “那得嘞,有您这话,我一会儿真备不住要伸手帮忙了。到时候要是我们俩打一个,把您手下爱将给打伤了,您可别怪罪我!”韩金镛说道。

    这正是,头一次角力,曹福地与马玉昆争着扛马上肩赶路,俩人不分伯仲,却惊了马玉昆,民间竟有曹福地一般的人物。

    这一次,马玉昆却从营内叫出了自己的头号“巴图鲁”,不为真伤曹福地,却要让曹福地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验一验曹福地的成色。

    这第二次角力,却要走向何方?曹福地会否在马玉昆的行辕里遭遇血光之灾,咱下回再讲。

    “什么巴图鲁?什么鲁巴图?你说的,我可听不懂!”曹福地说道。

    “傻小子,巴图鲁是满语,意思就是‘勇士’‘英雄’!”马玉昆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想让我放了你们,你就得赢了我手下的第一高手!”

    “韩金镛……韩金镛……”马玉昆若有所思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却想不出这名字的来历。

    “我说,韩金镛,你这话说的有一定道理,可又有些强词夺理!”马玉昆说道,“我问你,我这军营如此的纪律严明,我要真惦记着把你们砍了,下一道军令,谁也不许把这消息传出,还就真没人敢把这消息外泄。这样一来,我既消了怒气,又顺了国家的王法,取了你们的性命,还不会影响自己的形象,岂不是一举多得!”

    “您这话有一定道理,可还有一句话,叫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说起来,您管的住自己的口舌,下令治辖的了手下的口舌,可您管得了这些兵么?这些兵在营里的时候管得住,他们走出营门,到了外面,您又如何来管?”韩金镛有礼有节有据,他答道,“我们三人,三条性命,如同齑粉,可话要两个方面说,三条性命虽如同齑粉,同样能让人身败名裂,棋错一招,满盘皆输!”

    “曹福地,我拿你是真没办法,你先把酒给我!”马玉昆欠身,微微露出个笑脸,说道。

    “刚刚还要宰我们,现在却要找我要酒,你到底是个什么念头?”曹福地撇着嘴问道。

    “嘿嘿,要让我不杀你也简单,酒,你得给我,泡酒的配方,你得给我,另外,你还得赢了我手下的巴图鲁!”马玉昆说道。

    “先礼而后兵?断然不会如此!这里面,肯定有马玉昆的歪点子、坏主意。醉翁之意不在酒,马玉昆这是还有别的念头!”只片刻之功,韩金镛已然笃定了心思,有了主意。

    只见,他站起身,走到曹福地的身边,微微拉了拉他的袖子,说道:“东家,您先少说几句,坐椅子上,喝口水消消火!”

    随后,韩金镛又面朝将军凳上正襟危坐的马玉昆深施一礼,且说:“马将军,您是世之名将,且少动雷霆之怒,慢发虎狼之威。”

    “小子,你说的话吓唬不住我,这都不是大事儿!”韩金镛的话虽然一次比一次更重,但马玉昆的表情却愈发轻松,他只说道,“现下,饶过你们倒不难,放过你们更是简单,依我看,喊人把你们砍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饶你们不死却也简单。”

    “嘿,我说马玉昆,你就别卖关子了,我算发现了,你压根儿也不舍得宰了我,说吧,你究竟想什么?”曹福地问道。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马玉昆问道。

    “我叫韩金镛!”韩金镛毕恭毕敬答道。

    在韩金镛看来,虽然这一幕远超自己的预料,但却依旧在可控的范畴之内。

    毕竟,如若马玉昆执意要兴师问罪,那刚刚又为何摆出如此大的迎宾排场?如果真是要兴师问罪,那就直接把刀斧手叫来,直接就能砍头杀人了,又怎会浪费如此多的唾沫口舌?

    “嗯!”听了这话,马玉昆有些吹胡子瞪眼,他看着韩金镛,突然问道,“你小子是什么东西,敢如此跟老子我说话,你这是要把这马受的罪,归咎到我身上么?”

    “小子我自然是不敢,只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说几句公道话。您要知,以您的身份,以您的权限,张手五支令,蜷手要人命,想要取我们几个人的性命,不过如同易如反掌。我们仨人,一个是富家子,一个是个读书人,一个只是个种田的佃户,没有任何的背景靠山可言。可是,杀了我们,能显出您的英明来么?当然是不能!相反,还会由此,推开了不少想要投靠您的士子之心!”韩金镛说道,“国家正在用人之际,相信您也是求贤若渴,倘若因为我们三人的贱命,耽误了您的大事,那可就是因小而失大了吧……”

    “唔……”这番话,马玉昆听进去了,他微微颔首点头,本来,原本他也没想就真杀了曹福地,不仅不想杀他,甚至可以说是对他青睐有佳,但现下,韩金镛的一番话,反倒让他更感意外,心想,“这小子是什么来路,处乱而不惊,比之曹福地,又有更多的心智了。曹福地就究竟是什么来路,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人家说的对啊,我真是求贤若渴,可是,我身边怎么就没有这样的人才……”

    “怎么?你小子还有话说?”马玉昆这阵子反而消停下来,将军凳如同钓鱼台,他稳坐之,问道。

    “嘿嘿,马将军,俗话说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原本是民,而您是官,这官家如此与民斗,消息传将出去,可不利于您老的名声。”韩金镛不卑不亢,彬彬有礼,他说,“毕竟,这马是您老心甘情愿送给我们东家的,现在我们一时难以豢养,把它送回,这也是本着为国家负责的态度,不让一丝的财产受到损失,您说是么?这马本是国家的资财,被我们养成这样,原本是我们有责任,可这责任又不完全在我们身上。一介国家大员、封疆大吏,因为半葫芦酒,就把国家资财轻易相赠,这又怎么说呢?您赠马的时候,应该就想到了,我们兴许养不好这马的!”

    生猛如曹福地,冷静如韩金镛。

    虽然年龄相差有不少,韩金镛远远年轻于曹福地,但若论城府,那曹福地可远逊于韩金镛。

    就在曹福地撸胳膊挽袖子就要讲打的时候,韩金镛却拧紧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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