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人赃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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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小子就安心歇会儿,赶紧的把迷糊劲儿捱过就行了,别的事儿用不着你抄心,有我、你师父和师兄在,还能让这些该得的东西都失了去吗?”李存义说道,“你瞅啊,‘脉门努’就在油灯旁的炕桌上了!”

    “嗯!”韩金镛见该有的东西都还有,该在的人都还在,该逮的祸头都没跑,心里的大石头赫然落地,一下子又感觉浑身酸软,躺在了炕上,只说道,“师父,我饿!”

    “做得了,我刚做得了,这不给你端来了么?”有人撩起门帘,端着一个出了号的土色大粗碗进屋,说道,“刚刚这位英雄说了,说你醒来肯定会感觉腹内饥饿,让我给你踅摸点吃食。可这寡8妇家哪里有什么对口的吃食,我只能凑合着来,白面玉米面掺和在一块儿,小虾皮炝锅,给你做了碗尕尕汤,难说有多少油水,但好在热热乎乎容易消化,小爷您趁热吃!”

    韩金镛循声望去,发现端碗进来的,竟然是吴小牛,此刻,他满脸谄媚的笑容。

    “别急端过去,给我!”李存义从吴小牛的手中接过汤碗,自己拿起调羹,舀出些汤水尕尕,自顾自先吃了一口,问道,“吴小牛,你小子没往这里添别的作料吧!”

    “哟哟哟,大爷瞧您说的,我吴小牛纵然是脏心烂肺,可现在小辫子让您攥在手里,哪儿敢啊!我是死是活,是发配是杀头,是经私刑还是经衙门,还不是您老一句话儿的事儿!为了我自个儿,我也不能再有其他念头啊!”吴小牛一边说,一边意欲从李存义手中接过大碗,“要不然,我也吃一口,以示无毒无恙?”

    “算你小子聪明,不用了,给我师侄端过去吧!”终日奔波,李存义嚼着尕尕,感觉甚是顺口,唇齿之间只有饭香,没有其他杂味,想来没问题,于是点点头,说道,“我师侄中了迷香,这毒的毒性虽然不大,但一盏‘清心汤’下肚,促进了体内循环,现在饥饿难耐却是难免的,你喂他用下,让他吃完之后赶紧便溺,方能把余毒全部排出!”

    “得嘞得嘞,交给我,我伺候着!”吴小牛点点头,格外殷勤。

    吴小牛原本是想如同伺候月子一样喂韩金镛喝下这碗汤的。可韩金镛推推手,自己把碗接了过来。一碗汤下肚,他的额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感觉通体舒畅,如同没事儿人一样,又有了精神。

    “到底还是小伙子,身体恢复的快!”见韩金镛站起身,李存义欣慰的点了点头。

    “师伯,这‘清心汤’是什么?您随身还带着解毒药?”韩金镛问道。

    “傻小子,当然了!”张占魁一边说,一边朝尚云祥招招手。

    尚云祥识趣的打开了不离身的百宝囊。

    “走江湖走的久了,你才会明白江湖中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你才会明白,纵然是你没有害人之心,可也要有防人之术!”李存义指着尚云祥的百宝囊,说道,“我这里,治疗黑红二伤的药膏,寻常毒的解药,缝合伤口用的大针和麻线,火石、盐巴,可以说该有之物应有尽有。小伙子,让你师父回头给你列个清单,这写东西你也要自己收集一套,未来行走江湖的时候,都是用的上的!”

    这次随师伯、师父和师兄的辗转办案,仿佛给韩金镛打开了个全新的世界,让韩金镛大开眼界。韩金镛有心再多说些赞许赞叹的空话,可一回头,刚好看到了门口躺在地上的李小水,看到了跪在原地被绑得结结实实的那寡8妇。

    “师父、师伯,既然我的身体无虞,没有大碍,那我们现在还是紧着正事儿办吧!”韩金镛说道,“毕竟,您看现在,咱只是抓到了他,该审的还没审,该问的还没问,我心里确实对这个有些关切!”

    “好,既然是如此,那咱们来吧!刚刚敲锣,把村里的人惊醒,乡亲们也几乎都已经聚过来了!”李存义朝张占魁、尚云祥一招手,师徒四人迈着四方步,来到了李小水和那寡8妇身边。

    院落门口,已经有不少东店子村的乡亲聚集,几个农人打扮的年轻人,手擎着火把照明,站在一个老者身后,这老人须发皆白,倒有几分儒雅,想必,这老人便是东店子村的家族长。

    聚在寡8妇家门口,老人想必已经知道了李小水和寡8妇的丑事被人揭发了,心里着实有些矛盾。这在他面容上,反应的清清楚楚。他见了跪在地上的寡8妇,说不清是埋怨还是无奈,但见了腿骨被打折的李小水,却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而老汉这样的有些苟且的庆幸,却在见了师徒四人后,烟消云散。

    “诸位,我们是从京里来的官人,为的就是‘抱犊崮’,为的就是李小水,今日在东店子村,发现李小水的形迹,应该先和村里的管事的先生知会一声,再行缉拿捕盗之事。只是,当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先斩后奏,还望各位谅解!”李存义说道,“阖夜晚间敲锣把大伙儿叫来,只为了让您给我们做个见证。”

    “这几位老爷,您哪里的话啊,这‘抱犊崮’,这李小水……”老人指着地上躺的李小水,说道,“他久在袭扰本庄,如今您几位为民除害,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如今解了匪患,我们乡里乡亲能安享太平,请受我们一拜!”

    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和韩金镛各自上前,搀扶起众乡亲,这才把目光又对准了身边这对人犯。

    寡8妇见了李存义、张占魁和尚云祥,倒还正常,唯独见了韩金镛,面容浮现出极度的紧张和不安。想必,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处心积虑洒下的迷香,竟然片刻之功就失去了功用,现在韩金镛站在她面前,如同没事儿人一样。

    “你!”张占魁一指吴小牛,“你跟他们站一块儿去!”

    “还有我的事儿么?”吴小牛脸上流露出惊恐的表情,说,“该说的我都说了,该招的我都招了,这里面没有我的瓜葛了,各位英雄高抬贵手吧!”

    “吴小牛,你老实点儿吧,我们还有想问的、该问的,你却没有主动回答。”张占魁说道,“更何况,你和他们原本就是一路人,尤其是李小水,原本就是你的主子,于情于理于江湖道义,你也该陪他再站一会儿啊!”

    “滚!别站我身边!”虽说被韩金镛“抛刀掷鞘”打断了腿骨,现在断骨仍未被接上,仍未敷上止痛的草药,疼得浑身打颤,但李小水这阵子,倒还像是个汉子,他恶狠狠的瞪着吴小牛,说道,“终日打雁被雁啄眼,我看你终究还是看走了眼了!”

    “没法子啊,大哥,我若不交代,他们就要宰我,就要重伤我,就要让我吃苦头。我不像您一般的英雄,自然没有您的气魄,能跟他们过几手,已经是我全部的能耐了。”见李小水已然没有了把自己致死的能耐,吴小牛淡定了许多,说道,“既然都是江湖人,身上都有人命,当初让别人死的时候,就该想到,有朝一日也会有人让自己死。您要怨,就怨自己时运不济吧,如果今儿晚上不是裤裆代替脑子思考,你还在‘抱犊崮’的山上,想必您也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想必他们也不会轻易的抓住您。纵然是我招了,您也断然无虞。大哥,您说对么?”

    “少废话!”李小水再一次恶狠狠的瞪了吴小牛一眼,说道,“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但凡我知道的,但凡是我做的,我肯定全都招供,我只有一个请求!”

    “你还有什么请求?”

    “求你求你们饶了这寡8妇!”李小水说道,“要知道,她也是被我强迫的,这些事情并不怪她!刚刚用迷香偷袭这小兄弟,也是她为求自保不得不做的荒唐之举!”

    “行,一人做事一人当,李小水你还算个汉子,但能不能扰了她,我们说了却不算,一来,得看你的招供!”张占魁说道,“二来,这寡8妇究竟要被如何发落,还要听她同乡乡亲们的意见!”

    “行啊,那一会儿你们替我求个情吧!”李小水点点头,说道,“至于你们要问什么,我大概也都知道,你们放心,我肯定全都告诉你们,让你们拿下这‘人赃并获’的功劳!”

    “你知道我们要问什么!”李存义问到,“那你倒先说说!”

    “有独门的法子来对抗我的‘脉门努’,显然你们是为南阳胡志章来的,对不对?”李小水答道,“既然是胡志章的案子,你们是来寻找失窃国宝‘温凉玉’,对不对?来来来,我这就告诉你们,‘温凉玉’被我藏在哪里!”

    李小水浑身发颤、冷汗直流,声音略有些羸弱,但洒脱朝寡8妇一指,说道:“只要你们能饶她不死!”

    “哪儿的话,咱不兴这阿谀之法啊!”李存义摇摇头,摆摆手,说道,“都是江湖人,虽然有个辈分之差,但咱的肩膀一头齐。韩金镛这小子,刚刚他的话说的挺明白的,确实,即便他晕倒了,李小水也跑不了,有你、我和云祥在。但谁的功劳,便是谁的,最终把李小水大腿打断的,不是旁人,也是这韩金镛,咱都是做一些辅助工作。一会儿咱审问李小水,要是能审出实话儿来,人赃俱获,那这首功非是旁人,就是韩金镛。”

    “对了,师父,师伯……”韩金镛的“僧王刀”在手,心里安稳了片刻,这阵子突然又嘀咕起来,他再次四下里踅摸,问道,“刀有了,那暗器呢?‘脉门努’!‘脉门努’!”

    “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初涉江湖,这寡8妇又着实的会用心眼儿!刚刚不光是你,我们也都被她骗了!”张占魁说道。

    “那对狗男女人呢?”韩金镛问道。

    “女的被绑的严严实实,正跪在院子里。”尚云祥说道。

    “刀!刀!我的刀!”韩金镛这才想起来,昏厥之前,他曾经以刀鞘向李小水的方向掷去,这刀鞘究竟有没有打中李小水,自己是想不起来了。可是掷刀鞘之前,他分明把手中的“僧王刀”随手扔在地上,如果此刻趁着乱,自己的兵刃丢了,那可是着实有些栽面子。

    “早就给你拾起来了,就搁在你身边了,你摸摸看,找找看!”李存义走进了屋内,他手中抄着把硕大的铜锣,对着韩金镛笑了笑,说道,“我说,韩金镛,小伙子,你刚刚昏厥了,不知道后事如何。但这手‘抛刀掷鞘’的功夫,我们却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事出无奈,但机智如你,才保这贼人难逃。如果‘温凉玉’一案得破,这首功,是你的!”

    “哪里,总是大哥您的功劳!”张占魁推让。

    “师弟,别急说话,别急起身,先饮了这碗‘清心汤’!”

    说这话的应当是尚云祥,这话说完后,立刻有一股药香袭来。

    韩金镛循着这药香微微张嘴,蹭着调羹吸,不凉不热的汤药,立刻充盈了他的口腔。

    “李小水呢?”韩金镛问。

    “男的被你刀鞘打伤,暂时是站不起来了,只能腿上打夹板,躺在地上。”尚云祥笑言。

    “在,徒弟,你好本事!如果不是你,这李小水便逃了!”张占魁笑了。

    “纵然是我中计晕厥了,您和师伯、师兄还在,李小水纵然插翅也难逃,要怪,只能怪我没有经验,中了那寡8妇的奸计。”韩金镛说道这里,有些愤恨,所谓明枪易躲而暗箭难防,他没想到自己能制服李小水,能擒住吴小牛,却要在一个寡8妇身上栽了跟头。

    睁开双眼,眼前一片迷茫,韩金镛想用双手揉一揉,双臂却仍感乏力。

    无力的张张口,韩金镛想要说些什么,可嗓间润燥,却如同中了风寒后,痰气郁结之感。

    “师父,我……”韩金镛双手赚了攥拳头,感觉力道恢复了些,知道自己无碍,想要双手撑床,重新坐起来。

    “不急,不急,你刚刚中了迷香之毒,虽说喝了‘清心汤’,毒性已解,可毕竟,这毒素还在你的体内没排出,你先不要用力!”张占魁微微扶了扶韩金镛的肩膀,示意他再度躺下。

    “刚刚的铜锣声是怎么回事儿?人犯还在么?”韩金镛一边问,一边左右张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炕上,炕桌上一灯如豆,炕边的窗户却被人踹烂。显然,自己和师父、师伯、师兄还在案发的现场,而且天色还没大亮,显然自己昏厥没有多长时间。

    如同咀嚼了满口的薄荷叶,又如同含了几片仁丹。顷刻之间,韩金镛只感觉一股清凉从自己的口内向上飘散,涤荡了他仍感眩晕的头脑,随即,这股清凉又向下落,不断洗刷着他的胃肠。这感觉实在是惬意的很,韩金镛不断的张嘴讨药,勺勺下饮用,只片刻的功夫,便喝尽了一小碗。眼前的景物这才由虚幻变得真实,由迷蒙变得清澈。

    “行了,师叔,师弟醒了!”尚云祥见韩金镛睁开了双目,双目再次炯炯有神,这才庆幸的对张占魁说道,“韩金镛他没事儿了!”

    一股冷水泼面,韩金镛总算恢复了些许知觉,但真说让他清醒的,是一阵聒噪的铜锣声。

    “别睡了,起来!好徒弟,你特意的能耐!”

    韩金镛只听到,张占魁在自己的耳边呼唤着,却不知,这句话究竟是师父的气话,还是师父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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