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真凶实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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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的师父,名叫张占魁;这是我师伯,我师父的大哥,名叫李存义;这是我的师哥,我师伯最得意的弟子,名叫尚云祥,我叫韩金镛。”韩金镛看了张占魁一眼,见张占魁微微点头,说道,“我师伯、师父和师哥,久战天津卫,京津直隶一带颇有个名望!”

    “这就难怪了!我听你们的口音,是北边的人,南拳北腿,少侠您这身手,也是以腿为先。我们栽在您的手下,听您诸位的差遣,也不算丢人。”这老人听完韩金镛之言,微微点头,“接下来该怎么运筹,各位有什么打算?尽管交代给我们吧,我们肯定照办,把事情尽可能的办周正了!”

    “那好,这接下来的一步,还真离不开您诸位的帮衬!”李存义点点头,说道,“我们需要尽可能多的帮手,分布在这黄河畔,每天不用干别的,就干您最擅长的,装扮出三百六十行的行当来,盯着风吹草动,等着吴小牛现身!一旦他一现身,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告诉给我们!”

    “吴小牛肯定是乘舟归来,在这临城县的黄河古渡口附近上了岸,或是坐轿、或是雇一辆骡马轿车在往‘抱犊崮’去,算起来,下了船还得有至少两天的行程。这么长的功夫,您诸位又骑着快马,足够撵上他!”这老汉说道,“您放心,我们阖村上下,因为那姑娘之死,都与吴小牛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个差事我们肯定接,接完了就干到最好。您放心,在您点头、首肯之前,我们纵然与吴小牛一天二里仇,三江四海恨,也绝不会对他用私刑,一切的一切,都等您问明白‘温凉玉’的大案要案后再说!”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存义点点头,朝自己的身后,尚云祥的方向瞅了一眼,喊道,“云祥,来!”

    尚云祥自从出世以来一直是话不多,但心里和明镜似的,他知道师父叫自己是什么意思,已经提前从怀里掏出了几张银票,递到了李存义的手中。

    “来,老丈,这几张银票您拿着,钱不多,救急不救穷,但管您阖村上下父老乡亲几顿饱饭、几件衣服遮羞,还是绰绰有余的!”李存义说道。

    “哟哟哟,这可使不得,侠客爷,您看,我们都是戴罪之身,只盼戴罪立功,焉能再收您的银子啊!”这老人一个劲儿的推辞。

    “您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也说偏了!”张占魁笑了笑,朝老人和壮汉的方向腆了腆头,说道,“您诸位是不是戴罪之身,您说了不算,我们说了也不算,得审案的地方官员说了算。得真有人把您们告了。更何况,有一告,还要有一诉,您还得上堂对峙,才能有个结论。在此之前,您和令子,您和您的乡亲们,都没有罪。既然您现在不是戴罪之身,那戴罪立功就更谈不上。您这是帮我们办案,我们是办个官人,都领了朝廷的路费银,找帮手岂能让帮手白干,这是给您诸位的辛苦钱,您拿着!”

    “可是,我们刚刚还惦记劫您……”

    “嗨,劫成了么?不是没劫成么?”张占魁摆摆手,说道,“在我们看来,这就是一个误会!”

    “那这银子也太多了些!”老人颤巍巍的接过银票,又哪曾见过这么大的面值,直说道,“您这甭说是管我们几顿饱饭了,甭说是给我们裁几件衣服蔽体遮羞了,我们阖村上下就是花个一年半载,也花不完啊!”

    “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们也是希望您尽心尽力的帮我们做事,希望这事情能够做成,我们的公干能够尽快完成。希望您老多费费心,证明一下,我们这钱花的值!”张占魁说道。

    “得嘞,您诸位就等信儿吧,您诸位就等信儿吧!”老人诚心诚意的把这几张银票塞到胸口,真可以说是老泪纵横,他用袖口盏去腮边泪,说道,“一切交到我们的身上。若论踩盘子盯梢,在这临城县,没人敢说比我们还好!若论这地方一带的风土人情往来交通,没有人比我们更熟!”

    书至此处,咱有书则长、无书则短。两天之后,巳时刚过,正午时分,一壮汉火急火燎的从临城县的官道跑来。这壮汉跑得浑身是汗,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与韩金镛交手、又对韩金镛心悦诚服的这贼。

    他跑到馆驿门口,不理前来招呼的店小二,不等他通禀,直接进了后堂,来到客房跨院门口,高声喝到:“侠客爷、少侠客,来啦!我们苦等了两天,吴小牛,他来啦!”

    这老人竟然再难下拜。

    “请您诸位赏下个名号吧!”老人问道,“我们该如何称呼您诸位?”

    “爹……不行!”壮汉抢言,对李存义、张占魁说道,“我们这些年,也做了不少的案子,但这些案子都是我主导的,您要抓人,实打实就得抓主犯,抓主犯,没别人,您把我拿了就行!”

    “别急,我们要查的案子是‘温凉玉’一案,纵然你们之前做过其他的案子,但不在我们此行的管辖范围内。”李存义是个正直无私的人,喜的是忠臣孝子、义夫洁妇,心里动了放了这老人和壮汉的念头,但这念头一闪而过,他说道,“不过,你们必定与这‘温凉玉’一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需要的时候,肯定还要找到你们问情况;另外,你们做的其他案,查与不查,抓与不抓,不在我们而在地方。这里,我得说一句公道话,如果你们自认为过往之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确实没有欺负过穷苦人,那便是‘民不举’,‘民不举’则‘官不究’,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们心里清楚的很,孰是孰非,孰优孰劣,孰强孰弱,全都是明摆着的事情,只盼您诸位真的能查找到‘温凉玉’一案的线索,只盼这案子了结后,您真的能把这‘吴小牛’交给我们处置!”

    “哦?老人家,您果真有此愿?”听了这话,张占魁的心里豁然开朗,九曲黄河万里沙,纵然是他们现在得知了吴小牛的行踪,要想在这黄河畔查找到吴小牛的下落,及时的堵住他,仍然是难上加难,正在用人之际,如果这领头的老人,真愿意带着他的儿子和十几个手下,暂时为自己所用,确实是大有裨益,想到这里,张占魁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说,“如果您真的愿意如此,那真真是给我们帮了大忙!”

    “当然有此愿望,只盼您诸位可以批准!”这老人说道这里,竟然朝着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和韩金镛的方向双手合十作揖,深施一礼。

    “哟哟哟,老人家,这您就折煞我们众人了,生受了您这一礼,岂不是折了我们的阳寿!”李存义赶紧上前,双手举起,微微一托老人的双肘。

    且说,当得知这“军师”手下,为非作歹之人,正是吴小牛的时候,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和韩金镛师徒四人,一下子来了精神。黄河畔这小小的临城县,虽说不大,少说也要大几千人。方圆几百里,真要是想在这里访查到吴小牛,无异于是大海里捞针。如今,吴小牛的身影就在附近晃荡,而且有了这老者和壮汉父子重要的线索,原本看不到前路的案情,一下子变得清晰了。

    “我说,老丈,这位壮士!”话说到这里,李存义对待这伙子贼人的称呼都变了,“你们说的这吴小牛,我们也在访他,访了许久而不得。如果您提供的这消息是真的,他果真在临城县现身的话,那您可就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却不知,您说的这厮,是不是……”

    李存义一边说,一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一只眼,问道。

    “这个……”李存义听了这话,倒有些龃龉,他深知,按照张占魁的脾气,定然会把吴小牛交到这伙人的手上,作为江湖人,这并无不妥,可他们现在出了江湖人的身份,还有个官人的身份,一个人有罪或无罪,一个人该受什么样的刑罚,有衙门,有断案的老爷,有国家的法度,由一伙流窜作案的贼人用私刑,显然不是他们该有的做派,于是,他说道,“此事从长计议,毕竟,拿了吴小牛肯定要审他一阵子,审明白问清楚,就得把他下大狱,下了大狱便要受国家法度的制裁,那么,怎么把吴小牛给你们,什么时候把他给你们,都是要从长计议的。有些事情我们即便想做,也得把事情做圆全,否则,你们虽然给那受辱的姑娘报了仇,却因此惹上更多朝廷的重视,反而也是不好,你们说是也不是?”

    “对!对!对!您说的对!”领头的老人,知道李存义有些其他的想法,但李存义说的话软软和和,有理有据有节,让他们压根就没有个争辩的余地,只能点头称是,顺着说,并不敢得罪李存义,“一切单凭您的吩咐,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您但讲无妨,这案子虽然不是我们做的,也并非因我们而起,但毕竟是与我们有莫大的关系,如今,如蒙您不弃,我们这十几人,甘愿戴罪立功,权且暂时成为您诸位的马前卒,为您诸位老少英雄的马首是瞻!”

    “哼!如此说来,这案子我们要问,这事情我们还真要管一管了!”张占魁答言。

    “这位英雄,小老儿有个不情之请!”老人听了张占魁这话,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说道,“对那‘抱犊崮’,您是按江湖的规矩办,还是按官面的法度来,这我们没法子过问,更没胆子管,毕竟我们现在也是戴罪之身,只希望,您查清楚此案之后,能把这吴小牛交到我们手中,事情办妥了,老夫我陪着您诸位交差完案。”

    “抱犊崮”发展起来的这伙子匪人,前期一定是第一种情况,凭借的是个好名声,才能在这黄河畔落稳脚、扎稳根,这当家人虽说堕落为匪,但一定是个老实、厚道又讲义气的山大王;但随着这伙人的势力越来越大,难不成里面出来几个愿意生事的歹人,他们蒙蔽了这“山大王”的双眼,欺上瞒下,干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营生,这也就难保,会出现“军师”那一号的人物,更难保,“军师”会纵容自己的手下为虎作伥、狐假虎威,打着“抱犊崮”的旗号,去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江湖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凭什么都是习武之人,有人能担个“侠客”的名字,有的人却只能是“恶徒”,就在于这习武之人的心是向善还是向恶了。为非作歹的人之所以得不到好下场,恰恰是因为“侠客”的存在、“侠客”的惩戒。

    “那还不好办!”这壮汉说道,“我们一直留意着他呢!据说,这些日子他给那‘军师’跑腿,去杭州采买茶叶去了,我算了算日子,应该就这几天回来。但凡他回来上山,肯定会经过这里,咱就在这里等着,肯定没错!”

    “怎么,这‘抱犊崮’的‘军师’如此金贵,喝茶都得去杭州买?”张占魁听了这话,微微蹙了蹙眉头,说道,“不是说这‘抱犊崮’也挺穷么?”

    “做的案子多了,哪还穷啊?尤其是那‘军师’,更是骄奢淫逸,特别会享福!”壮汉说道,“他喝茶要从杭州采买,倒不是新鲜事!只是恨啊,恨他手里那些买茶的钱,肯定有从穷苦人家搜刮来的!”

    “没错,他脸上有胎记,看起来像是被人一拳揍在了眼眶上,打了个鼻青眼肿!”这壮汉兀自说道,“说实话,我们一直与‘抱犊崮’的老大有个神交,这些年井水不犯河水。这次吴小牛胆敢欺负到我们的头上,便是与我们为仇作对了。对付‘抱犊崮’,我们没有这么大的力量,但要说是对付他吴小牛,我们早就有了这心思。却不知,你们准备怎么下手啊!”

    “怎么下手还没想,但至少要先找到这吴小牛的下落才行!”张占魁答道。

    清末,原本就是华夏五千年最大的乱世之一。一伙强盗匪徒,如果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发展多年仍然没被官军查抄打掉,逃不出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是这伙子人马虽说是土匪,但纪律严明,自耕自种有自己的出产生意,与乡邻秋毫无犯,不仅秋毫无犯,而且还得能时不时地劫富济贫,接济一下附近的穷人,在穷苦乡亲之间落下个好名声。发展至此,这伙子人马便得了民心民意。老百姓非但不会怕他们,还会保着他们,护着他们,官府来查抄的时候,主动给他们送信,让他们有个准备。

    第二种情况,是这伙子人马从根儿底就是土匪,而且是巨匪,属于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巨匪。平日里干的是雁过拔毛的生意,甭管是穷人富人,甭管是平民还是官兵,都要抢上一抢,之所以不会被官兵、官军打掉,主要是因为势力太过壮大,地方官员也就默许了他们的存在,或者是那这伙子人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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