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阴损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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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承蒙老大您看重,我在您身边干事儿就成了,可不敢想这些事儿,您这是折煞我了!”赵德谦倒也会来事儿,他扑腾一声再度跪倒,朝着“浪里鲛”咣咣咣磕了几个响头。

    “浪里鲛”得膀臂如此,哈哈大笑,一时间不可一世。

    “那兄弟,你且跟我说说,咱何时正式起事,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实施呢?”赵秃子问道。

    “事不宜迟,大哥,你这就组织个二三十人的队伍,先去青凝侯村探一探虚实,看一看民风,顺便和赵俊彦、赵德辉那父子爷俩儿见个面儿、送个信、知会一声,毕竟咱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兴风作浪。”赵德谦说道,“尽可能避开王义顺,如果避不开,那就往死里打,如果以此就能把王义顺这枚棋子给拔了,那咱倒也省事儿。”

    赵德谦的的确确是个人物,他这甫一出世,竟然就要对韩金镛、王义顺和钟芸痛下杀手,而且招招阴损毒辣,打在了韩金镛最薄弱的地方。

    听了他的思路,“浪里鲛”格外的兴奋,他嘱咐下人,于密室备下一桌丰盛的酒席,这三人在密室中边喝酒边盘算,竟然把这阴损毒辣的计谋更加完善,完善至天衣无缝的境地。

    转过天来,赵秃子开始正式着手,拿着些散碎的银两,在码头、市集重新集结喽啰队伍,只一天,竟然招上四十多人。

    眼见有了人手,“浪里鲛”心里更加有谱。这一日,他坐定在正堂正席,正式对这群乌合的喽啰兵下发令箭,决定要正式对青凝侯村发起冲击。

    “王义顺……”“浪里鲛”的脸上,露出了许久不见的杀意,他与诸位喽啰歃血为盟,喝过血酒,然后兀自在心底说道,“我他娘的,今儿就要了你的命!”

    “还得有他的!”赵德谦指了指赵秃子,对“浪里鲛”说道,“老大您可别忘了,这里还有我大哥一份儿功劳。”

    “嗨,他是我自己人,我焉能忘了他啊!”“浪里鲛”瞅了瞅赵秃子,说道,“这事儿如果真能成,相当于兄弟你替我拔掉了眼中钉、肉中刺,往后咱哥儿仨就算是绑在一起了,往后咱赚的钱一人一份儿,谁也不多拿、谁也不少拿,谁也不吃亏、谁也不占便宜,虽然有个大哥小弟的称号,但实际咱就是桃园三结义的‘刘关张’啦!”

    “钟老头那孙女,叫钟芸是吧,我估计和韩金镛是相好的!”赵德谦说,“而且看这意思,他们俩两小无猜,一块儿长大,将来得是两口子!”

    “和韩金镛相好的不是张海萍么?”“浪里鲛”又问,“我说小兄弟,你在张宅打探消息,这一层怎么没打探出来?”

    “张海萍?张海萍算起来是单相思吧!韩金镛压根也没动这份心,他对张海萍只有主仆之间的情分,倒没有非分之想。他肯定是撒尿照过自己,知道即便对张海萍有其他的念头,张汝霖那老家伙也断然不会同意!”赵德谦说道,“要说韩金镛这小子艳福着实是不浅,甭管是钟老头那孙女,还是张海萍,都是个顶个儿的俊俏!”

    “你刚还说他暴脾气,你就不怕他暴怒找我们算账?”“浪里鲛”想至此出,脱口而出。

    “让他砍了我们,让他把我们弄死,我们已经造成了伤害,到时候又有什么用呢?”赵德谦说道,“到时候我们步步占先,完成这一步步的计划后,暂时远走他乡避避风头,有个几年的功夫再回来,再到天津卫,咱们算衣锦还乡,他韩金镛到时候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了!韩金镛一旦受到了打击,这张家、这韩家,即便再奋斗、再奔波、再赚钱,又是为了谁呢?”

    “我的好兄弟!”话说至此,“浪里鲛”后脊梁阵阵发凉,他嘿嘿笑出了声,情不自禁的站起身,用残存的右臂拍了拍赵德谦的肩膀,“幸亏你是我兄弟!你这小脑袋,真有大智慧。要为别人所用和我作对,还真够哥哥我喝一壶的。但你跟了我,算是跟对了人,往后咱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一起赚钱一起发财,有哥哥我的,就有兄弟你的!”

    “别卖关子了!有话你就直说吧!”“浪里鲛”听赵德谦翻来覆去说这几句,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耐烦,他催促道,“具体怎么个诛心的方法,你倒是说出个明确的主意来!”

    “要让韩金镛生不如死,倒也简单!”赵德谦看“浪里鲛”心里的忍耐力已经快到极致,知道此人虽然曾经在“混混”族群中身份显赫,但终归没有城府,充其量也不会有大竟进,于是说道,“我和韩金镛虽然交往不甚笃,但这些日子也多多少少有些交流,这小子要说对东家、对家人、对朋友,没得挑,但这小子有俩缺陷,一个是‘傲’,接人待物透出了一股傲劲儿,虽然现在看来无所谓,但终于会在某些时刻造成他轻敌,只要他轻敌了,我们便有了可趁之机;第二个缺陷是脾气暴,在张宅的这些日子里,总有人告诉我,说他韩金镛是个好脾气、好读书的好孩子,但这骨子里的性格,与生俱来,不是靠读些书就能左右的,他或许能在某些时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一旦这暴脾气发作,那便进入排山倒海的境地,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只要撩拨他发了脾气,我们的胜算就更高一些。”

    “话是如此,我也信你说的,可是,既然要报仇雪恨,总得找到个发力点,这个你考虑了么?”赵秃子问道,“我的好兄弟,你说的都对,可是你得提出更有操作性的主意来!”

    “可是,要想去找那钟芸,也不是易事啊,别忘了,还有韩金镛的外公王义顺在青凝侯村守着呢!”赵秃子琢磨了琢磨,想起了赵俊彦和赵德辉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

    “甭听别人胡咧咧,的确,王义顺曾经是个人物,但现在不成了,他仰仗的,也就是当年在江湖上闯荡出的那些虚名,他的能耐早就不成了!”赵德辉脑袋摇摇晃晃,似乎是心里早已经拿定了主意,他说,“实不相瞒,这王义顺也算是大病初愈,咳喘病之前还特别严重,据说都坚持不到冬天,没想到这几天愣是缓过来、活下来了。但这也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天高皇帝远,王义顺他一个人,纵然有三头六臂,姑且是孤掌难鸣,更何况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要想治他,也不是难事。而我们一旦把他摆平了,那抢来钟芸岂不是易如反掌?抢来钟芸任凭我们处置,这韩金镛即便再有能耐,保护不了自己没过门儿的媳妇,练武又有何用,岂不是被我们‘诛心’了么?”

    “这自然好!那我就直说了!”听了赵秃子的话,赵德谦点了点头,“这些年说书的先生净说三国了,光听三国,也得学学兵法,所谓‘蛇打七寸’关键就是找到对手的薄弱之处,使劲的打。这韩金镛虽然和我年纪相仿,但说话实说能耐比我大,咱要打他,不好打,打张宅,有周斌义那老儿,也不好打。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涉到另一个人,也就是韩金镛的师父,那个张占魁,刚刚在张宅,咱也确实是吃了他的亏。但这韩金镛的薄弱之处,在青凝侯村。那是他的老窝,更有牵涉他心智的人。”

    “嗬!谁啊?”听了赵德谦这话,“浪里鲛”一下子来了精神,他问道。

    “好!好!好!”赵秃子听了这话,双眼泛出一丝狡黠的光彩,他问道,“我的好兄弟,你比我们对张宅更熟悉、你比我们对韩金镛更熟悉,你且说说看,到底怎么才能‘诛心’啊?”

    “这简单!”赵德谦喝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他看了一眼“浪里鲛”,又瞅了瞅自己的大哥赵秃子,说道,“这韩金镛既然是他们张宅、韩宅所有人的心头肉,那我们就从韩金镛下手。就像我刚才说的,与其宰了韩金镛,不如把这小子‘诛心’!”

    的确,在“浪里鲛”的眼中、在“浪里鲛”的内心深处,自从被周斌义、韩金镛父子挫败了自己的意图,自己因此而断臂、因此而锒铛入狱,纵然是倾尽了万贯家财,买回一条活命,可是再回家,除了还有这座大宅子,除了还有自己的妻儿,除了还有赵秃子,自己身边可以吐露心声的好朋友,已经所剩无几。

    患难见真情,在“浪里鲛”看来,除了赵秃子之外,似乎只剩下几个可以托付的人,只有几个还听自己话的弟兄。除此之外,大部队早已经作鸟兽散,另攀高枝去了。

    “嗨,我说兄弟,这个你不用操心!”赵秃子似乎从“浪里鲛”的龃龉中,读出了苦衷,赶忙言道,“有的手下,是靠人缘聚拢的,是靠老大的凝聚力吸引来的,这样的人数不在多,一个能顶是个用;还有一类手下,是用钱买来的,这类人虽然忠诚稍差,但作为炮灰,折损几个也不会心疼。至于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虽说之前咱老大为了买通衙门,花钱如流水一样,但终究还是有实力,咱退一万步说,即便老大一时周转不开,不还有你大哥我了么?这些年承蒙老大照顾,你大哥我手里还有几个积蓄,虽说不多,但组织起队人马还是没有问题的!”

    “嗨,大哥,您别着急啊!”赵德谦又笑了,他这阵子突然显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态度,他把手中的盖碗茶放在了手桌上,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他歇了口气,琢磨了琢磨,不理赵秃子,反而向“浪里鲛”问道,“老大,我问您,您跟我实打实的说,您现在说话还管用么?现在还听您话的手下,还剩下多少人?”

    “这个……”似乎是被赵德谦揭短,“浪里鲛”听了这问话,不知该如何作答。

    正直的人,有正直的人生。阴损之人,有阴损的主意。

    赵德谦虽然尚在年少,但自从他露出一口黄板牙,朝“浪里鲛”和赵秃子这一笑开始,“浪里鲛”和赵秃子都认定了,赵德谦可以和自己尿到一个壶里去。

    赵德谦说道:“想要宰一个人并不难,要不然就是能耐更胜一筹,要不然就是人数更胜一筹,总而言之,想要取一个人的性命,自有取的办法。真正困难的,是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要让一个人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和**。这就是‘诛心’二字的长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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