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聊了聊彼此的生活趣事，俩人又回到了原先的话题。荆建明白，今天肯定要给马尔一个交代，不是怕他，或者给他面子什么的，而是未来的苏联东欧攻略，德国是个很重要的大后方。如果能妥善解决问题，荆建是可以很灵活的商量的。
不过商量归商量，荆建绝不会主动开价，这时候拼的是耐心。果然，在漫天要价后，马尔说出了还算有诚意的条件：“影院可以给你，代管局那里我可以保证。但你不能把钱都带走，至多给你留一半。”
“一半对我来说已经相当紧张。你也应该听说，我刚刚收购了王安电脑。不过我并不想在这方面计较。但我希望你能拿出我感兴趣的资产，有价值的那些。”
“有价值？不动产怎么样？”
“抱歉，那些是最没有价值的。”
“哦？”
“我相信不动产应该最容易估价，而我需要的是很难估价的那些。”
“哈！真没想到，你还是没有改掉赌徒的脾气。”
“不不，马尔，我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我希望能够给我一个清单，方式很灵活，能够合作收购，也能全盘收购。”
“真是好胃口。我能想象你又会大赚一笔。这样吧！今天我没有准备。我会让托管局的人亲自与你谈。”
“呵呵，没问题。”
……
内心深处，对眼前这位马尔感觉很复杂。当真的谈论起正事，显示出他寸土必争，而又不失圆滑，从表面看，似乎荆建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然而奥妙在那个“眼光”。马尔并不知道，有许多德国并不值钱的东西，放在国是一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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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餐厅经理离开，荆建笑问：“你似乎喜欢平民的生活？”
“你问我的车？”马尔露出微笑，“你不觉得在财政部班，坐着豪车带着保镖，那有些太夸张了吗？”
“实际根本无法隐瞒。”马尔自嘲一笑，“事实，反对的声浪很大，他们想……。我还是不甘心啊！哎——！”
荆建发觉自己有点讨厌那些顶真的爱国者了。很显然，一大桌德国大餐已经摆在桌，一群饕餮正准备开吃，却突然发现马尔来了个节外生枝？说实话，要不是他背景过硬，放哪里都是个悲催的命！可荆建招谁惹谁啦？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里会杀出这个马尔。
“好吧好吧，我还以为遇忧郁的德国美女呢。”荆建无奈的一摊手。
“看你喽？”马尔笑着切开面前的小鹿排，“如果你不答应，吃完这顿我回波恩。帝，我是来为难你的，怎么给你我所有的底牌了呢？”
笑声，马尔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对餐厅经理打了个响指：“杜兰，我忘了吩咐为我的车加满油。”
“放心，马尔先生，我立刻为您安排。”
笑着摇摇头：“不好说。”此时说什么都不怎么好，还不如简单的含糊过去。
没想到马尔长叹一声，放下了手的刀叉：“你也看明白了吗？真是……，真是的。”
说实话，荆建确实有点郁闷，马尔到底脑补了些什么呀？想了想：“马尔，我做事向来喜欢顺势而为。从来是找准大势，达到自己的目的。我们不是帝，并不是万能的。但只要能做到某几件事，那不是已经很成功了吗？”
马尔大笑：“法国女人才以病态为美。”
“那你怎么打算？”荆建笑问。
也许已经猜到了荆建的回答，马尔并未动气，反而向荆建举起酒杯：“布兰布尔，刚才你启发了我，要努力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我并不想欺骗你，是我冻结了你那笔资金。实际，包括财政部里的人在内，几乎没有人支持我的行为。我根本找不到任何法律依据，只要三、四天，其实我无法阻止，而你会顺利的拿到这笔钱。”
“哦?”荆建感觉到很有趣，“马尔，你为什么会对我坦白?”
“布兰布尔，你认为我们这次的货币兑换政策怎么样？以你旁观者的角度说说看？”
荆建意外的看了马尔一眼，不知道他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怎么说，他的霍本家族应该是受益者吧？
“我们之间没必要隐瞒。我不会质疑你私下的手段，反正腐败也是生意的润滑剂。可是你收购那些国家的影院，都承诺负担原有所有员工。而东德并没有这样的问题。”
“我当然也可以负担东德所有员工，我本人并不怎么喜欢通过裁员提高效率。我挑50家，1亿马克。”
对东德的票房市场，荆建早已经是垂涎三尺。由于购买力旺盛，一直是原东欧市场的半壁江山。荆建肯定知道已经不可能在东德捡漏，但也绝不会去当什么冤大头。花钱消灾并没什么，但被德国政府趁火打劫?那过分了。
荆建似乎意有所指，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对面那位脑补君已经露出笑容：“也对，那先解决眼前的这件事吧。布兰布尔，原东德地区的327家电影院全部给你。你可以挑选其的30家拥有全部产权，其他的两年免租金，两年一半租金，到期可以选择优先权收购。怎么样？你那8亿8000万马克不亏吧？”
荆建笑着吃了口松露:“马尔，你不是逼着我选择要现金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之前在波兰、保加利亚、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和罗马尼亚的购买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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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推荐，必属精 当荆建坐在这家豪华餐厅的时候，都不禁赞叹，家具清一色的古董货，墙的油画也保证是名家所画。好吧，荆建其实不怎么懂鉴宝，但餐桌全套嵌宝石纯银餐具总不会假的吧？
不过俩人也不是什么土包子，很随意的点完餐。虽说欧美似乎很注重公务员的廉洁，但无论是荆建，还是马尔，他们在这里请客吃顿饭，谁也不会联想到其他什么方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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