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言夫人眼泪落得更凶，手指一直在那上面摩梭着。
心口，像是被一个大锤子重重砸了好几下......
若不是凌锐和谢戈坚称儿子可能还活着，她可能真就撑不下去了。
忍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再见儿子一面，现在终于见到了，可为什么她儿子的脸，成这样了？
言寄声眼疾手快，上前一步轻轻扶住母亲时，就听到母亲扶着他的手，哭叫了他好几声：“儿子，儿子......儿子你......”
言夫人的哭音突然停住。
因为她看见了言寄声左眼上方那明显的伤痕，她愣愣地看着那个地方，看了很久。
言夫人眼眶红透了。
但说这些话并不是指责儿子来看他看晚了的意思，她只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罢了。
四年前，言寄声刚出事的时候，言夫人以为他不在人世了，刺激过大，她差点就要跟着一起寻死。
看到儿子的那一刻，她手指一抖，掌心里原本还拿着的毛笔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笔尖上的墨汁，就那么在地毯上晕染出一小团的黑污。
因为闲着无聊，她生的病又特殊，不太好自由行动，所以言夫人就打发时间，练起了毛笔字。
才颤抖着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地摸了摸。
和之前郁陶一样，触指之下的不平，让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儿子，你是不是之前来看过妈妈？我记得你是个伤疤呀。可是为什么你的脸伤成这样了？原来那个时候不是我做梦吗？你真的回来了，早就回来了吗？”
和之前见那个冒牌货时的感觉完全不同，到底是母子连心，言夫人几乎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她的儿子，这一次是真的，真的是她儿子。
言夫人激动地掩口，之后，又飞快地向前奔跑，一个踉跄，还差点摔倒。
里面传来言夫人温和的一声：“是郁陶......吗？”
最后的一个字问出口，言夫人猛地瞪大了双眼。
受路老爷子的影响，言夫人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被逼着练了多年的字，现在甚至能写一手不太符合她外表的漂亮狂草。
这时，她正好写到一个‘儿’字。
“寄声......”言夫人声音抖了起来。
和那些醉心插花和打扮的豪门贵妇不同，言夫人其实也是个很有才华的女人。
特别是毛笔字......
第1385章
虽然是客房，但言夫人所在的那个房间其实也挺大的。
进门的地方还有一个很小的玄关，言寄声站在那里，收好面具再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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