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你去，到外面给我打听打听，白小升究竟在搞什么鬼！”王曳吩咐道。
钱助理心里一苦。
果然，还是要他充当这个倒霉的角色。
打探？
哪儿那么容易，我的王爷，您也不看看，项目上的人看咱们都什么眼神了，敢情不是您去，真豁得出去我啊！
钱助理哭丧着脸，也不敢反对，把东西一放，开门出去了。
王曳坐在那里，安静地等待，拿着手机刷着最近的新闻，看着向东那边的声势。
时间过的不慢。
终于，门一开。
钱助理回来了。
“怎么样？”王曳问道。
去了这么久，老钱一定打探回什么重要消息，就算知道一些大概也成。
老钱这个人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王曳饱含期待。
“没打听出来！”
钱助理苦着脸。
现在他往人家身边一凑，好一点的皮笑肉不笑，随便打声招呼，就晾着他，有些人干脆就视而不见，甚至摆脸子。
钱助理觉得，近十年都没有这么丢人过，他还得上赶着，给人赔笑脸。
舍了半天老脸，而最终，他一个字都没套出来。
王曳脸色一沉。
“没用！”王曳气哼哼，“你不会跟他们说，是我叫你问的吗！”
王曳再怎么着，那也还是副总，他不信自己说话真不好使！
“我说了。”钱助理神情有些难看，说话吞吞吐吐。
“那怎么还套不出来，他们怎么说？”王曳皱眉问。
“他们说，王总想知道，自然是可以的。不过，请王总去问白经理，白经理说的比较清楚。”钱助理小心翼翼道。
王曳一愣，脸色憋得发红，怒叱一声，“他妈的，这群混蛋！都跟白小升学坏了！”
居然真拿自己都不当回事！
“那现在，怎么办？”钱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道。
既然问不出来，王总总不能叫自己再问吧。
果然。
“行了，你不用去问他们了。”王曳道。
钱助理忍不住，暗暗长出一口气。
“你去盯梢，看他们干什么。”
王曳一句话，钱助理快哭了。
都怪我当时嘴欠！
钱助理决定，等到没人的地方，一定狠抽自己大嘴巴。
王曳副总发话，对项目上的人可能不好使，但绝对是他钱助的金科玉律。
钱助理只得出去，满项目乱窜，不顾旁人嫌弃的眼神，辛苦的“盯梢”。
然而，主管们从他第一次打探消息起，似乎就起了戒备之心，甚至派专人缠住他。
一直到了下班，钱助理得到的情报，依旧是一字皆无。
回禀王曳时，钱助理又被大骂一通。
白小升准点下班，也叮嘱项目主管们，让项目上的人早早回去歇着。
白小升最不喜欢的就是加班，加班只是最无奈的选择，要搁在平常，他就认为是工作效率低下。
白小升尤其不主张，项目开业活动之前，让大家加班熬夜，弄得天怒人怨，精神恍惚，那不明智。
白小升今天布置的工作，在时间方面，预留的绰绰有余，安排上妥妥当当，甚至每件事都加了一两道保险，也不用加班。
领导这么安排，项目上的人也高兴，严格按着白小升的要求执行作息。
白小升下了班，回了家，自己默默梳理了一遍这两天要做的要点，感觉非常满意，完全没有疏漏。
正当他准备出门，好好去吃个晚饭犒劳自己的时候，他的门被人敲响了。
“谁呀？”白小升跑去开门。
门一开，他却愣住了，惊愕道，“是你们！”
这一次上门的。
是白小升都没想的客人——不速之客！
搞砸这个项目，只是他与孙向东的合作。而对自己的上峰陈九天，他还有一个主要的任务，那就是坑死白小升。
王曳可不想功亏一篑。
钱助理心里一阵哀叹。
王曳坐在那里，目光烁烁。
这个白小升，太狡诈了，什么事儿，都能出人意料。
不过，白小升这里，依旧不能小觑，不跟向东比，白小升在特莱斯这边，或许真折腾出一些声势来。
如果那样的话，开业也不算完全失败，他白小升的责任会小很多。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由我在这儿看着你，就算你真有什么手段，我也要让你难成功！”王曳阴沉着脸，低声自语。
再回来的时候，王曳也准备妥当。
“那个白小升，您不用管他，让他瞎折腾去吧，项目都这样了，他还真能扭转乾坤？”钱助理抱起一堆东西，宽慰王曳，“我刚才瞧见，他一个主管接一个主管叫过去安排事儿，一会儿的功夫，都叫进去仨人了，这不是瞎忙吗！”
钱助理无意的一番话，让王曳脚下一顿。
王曳倒是不信，白小升真能带着特莱斯广场翻盘，毕竟向东那边，可是有天后级人物魏墨染这个筹码，有她在，向东稳赢的，而且最近得到的消息，魏墨染要将演唱会的时间改变，紧接向东广场开业活动。
这简直让王曳都有些嫉妒，孙向东运气太好了！
他抱着东西站在那里，表情一苦，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
我他妈才是有病，没事儿多什么嘴！得了，这回还得在这个破项目上待着。有什么事儿，老王一定会让我去干，妈的，何苦来哉，眼下连个扫厕所的，看咱俩都没好脸色！
这项目，真让人待够了！
钱助理跟王曳打声招呼，出去很快让司机备好了车。
“等等……不走了！”
钱助理刚要开门，王曳忽然来了一句，而后一屁股坐到座位上，冷笑，“我倒想看看，这个白小升，还要怎么蹦哒！”
钱助理一愣。
“你说，白小升在一个个的安排主管们工作？”王曳皱眉道。
“是啊。”钱助理往外走。
王曳坐在自己办公室里，脸色极度的难看。钱助理小心翼翼，一个人跑来跑去，尽可能的蹑手蹑脚，收拾东西。
项目上已经待不下去了，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那也只能走了。
眼看着一堆堆东西收拾整齐，钱助理忍不住长长出了口气，弄了一头汗，终于打包完了，马上就能回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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