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指甲抠进肉里，拼命地疼痛来压抑内心的恐惧和慌乱。
她不可以在这里露出马脚。
“因为啊。”
可就在这句话后，她所有的坚持都彻底崩塌，抬头双眼空洞而慌乱地看向他。
“什么？你说什么？”
见她的表情，明翰有些满意。
“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林婉婉，你在装，对吧？你怎么会不知道秦子舒对你的感情？”
知道，她知道，可她以为说得很清楚。
更何况，秦子舒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因为她......
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不，不可能。
看着她一点一点陷入怀疑，一点一点被自责和愧疚吞噬，看着她的精神被摧残，明翰大笑了出来，挥了挥手，让人将林婉婉带进了叶朵儿边上的房间。
“林小姐，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清楚，这个合作，你就是不想合作，也不行。”
说着，明翰像是将她看穿一般，又问道：“那你又知道秦子舒为什么会这么做么？一个正义的律师，一个敢于和家族反抗的人，一个那么温柔体贴的人，怎么突然就黑化了，变得这么偏执？”
林婉婉脸色开始苍白，身体也开始颤抖，可她脸上还是没有变化。
可事实就是事实啊，谁又能改变？
“但他确实死了，我亲眼看到的。”
“亲眼？”
“那你知道，是谁帮我杀了傅沛么？”
她猛地捏紧拳头，不想听，可明翰已经说了出口。
“是秦子舒，你最信任的人，也是你第二任老公，还是傅沛曾经最好的朋友。”
“每一次，我要相信他的时候，你都会出现，开始告诉我他是多么可疑，而且，你很聪明，你从来没有说过傅沛一句不好，但处处把事情都往他身上引。”
“而你也很了解我，他越解释，我越怀疑，毕竟我和他之间就是有那么大的鸿沟，永远我都不可能完全信任他，哪怕他现在变了，改了，也依然不可能。”
说罢，她嗤笑一声：“其实，我早就应该发现的，m先生没有你这么冷漠和残暴，也没有你这么喜欢挑事，他一直以来出现在我身边，都只是保护我，照顾我，给予我方便，但从来没有掺和过我的人生。”
明翰冷笑：“你是亲眼看到他咽气，还是亲眼看到他的尸体被火化？通知你的时候，已经成了骨灰，他死得会不会有这么快？”
林婉婉心里微微一颤，但依旧摇了摇头：“我觉得讨论这些没意义。”
林婉婉想，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她内心深处也不希望傅沛死。
“是，我确实怀疑过他，但理由呢？”
林婉婉咬了咬唇：“阿远的爸爸，他没理由杀，更何况出事的时候他也在医院，我很清楚，所以我没有怀疑过他，只是小武的事，我确实被你误导了。”
“林小姐，你不想知道傅沛到底有没有死么？”
说罢，明翰眯了眯眸子：“其实你也很想知道，对吧？”
想么？
“但你还是信了，不是么？”
明翰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带有那标志性的假笑。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听到林婉婉的质问，明翰转头看向她，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
“你确实聪明，什么都能想到，我还以为你会把这些归结到傅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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