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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看看你。”裴宴低声道,神色温柔。

    在这样的视线下,赵长歌莫名地觉得有些别扭。

    在心里悄悄地呼了一口气,赵长歌开口道,“哦。”

    然后一下子就不准备说什么话了。

    在思绪烦乱的时候,还是什么话都别说的好。

    看着赵长歌这样,裴宴的目光更柔和了,随后想到自己心想事成的事,最后低声道,“婚礼定在5月初。”

    “这么快?”赵长歌一下子愣了,现在都三月了,岂不是说不到两月自己就要出嫁了。

    “不快,我等了五年了。”裴宴望着赵长歌,声音有些沙哑道。

    赵长歌的脸一下子红了,对方在提醒自己他是恋童癖的“事实”吗?

    看着赵长歌沉默不语的样子,裴宴轻笑,然后道,“我先走了,未婚夫妻在婚前见太多不太好,记得,我在我们的家等你。”

    说完,摸着赵长歌的脸,双手将其他微微地抬起,然后在他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而等赵长歌反应过来的时候,裴宴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有额头上那抹温热,提醒着这个事实。

    ……

    赐婚之后,八字相合,很快就已经有了结果。

    闲王府传来的消息是将婚期定在5月初5。

    听着这个时间点,赵家全体人员都默了。

    闲王怎么就这么着急?

    徐氏的目光看向赵竹。

    赵竹见状,连忙道,“反正长歌的嫁妆我们从小都在准备,两个月的视线,也算来得及。”

    徐氏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她得去看看,还缺什么。

    闲王府这么着急娶王妃的事传入了不少人的耳里。

    而似乎是为了跟闲王打擂台,贤王跟荣王两家也很快定了婚期。

    荣王在6月初,贤王在6月底。

    一时之间,京城中的一些珍品开始走俏。

    过了几日,闲王府送来了聘礼。

    聘礼将赵府前厅都挤满了,依旧还剩下许多,无奈之下,只能先放在院子里。

    看着这样厚重的聘礼,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而徐氏的手中此时也有着一份聘礼单子。

    单子上除了皇家给儿媳一定的聘礼之外,剩下的都是闲王的个人私藏,上面的珍品不计其数。

    这让徐氏的心更是安了不少。

    这态度至少先表明了一些问题。

    将单子交给一旁的两个儿媳之后,徐氏拉过了赵长歌,低声嘱咐道,“娘只希望你过得幸福,即使是闲王,若是有不如意的地方,记得还有娘家在背后支持你,赵家,你还有两个亲哥哥呢!”

    “嗯。”赵长歌应着,心里感动更甚。

    上辈子,娘亲也说过一样的话,她记在了心里,但是怕连累家人,她却不愿意找家里人为她做主……

    赵长歌很快拉回了自己的思绪,过去,已经过去了,她现在需要展望的是——未来。

    ……

    五月初五。

    赵长歌一大早就被徐氏叫醒,梳妆打扮。

    周围徐氏带着家中的女眷在忙碌着。

    很多东西丫鬟可以做,但是徐氏却依旧想要亲手做。

    整个房间里,充满着喜庆的味道,赵长歌看起来虽然闲,但是却依旧被各种琐碎的小事弄得够呛。

    等准备好一切之后,赵长歌穿上了王妃的吉服。

    这个时候,赵长歌看到了镜子的自己,美丽的不可方物,却让她仿佛觉得有些不认识里头的自己。

    但是她知道,这就是她。

    很快,外头的鞭炮声响了起来,这就意味着,接新娘的人到了。

    盖上盖头,被人扶着,赵长歌一步一步的离开这呆了17年的家。

    上了花轿之后,除了耳边的喜乐以及喧闹的声音外,赵长歌再也感觉不到其他,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自己。

    此时,外头,裴宴身上穿着新郎服,在将新娘子送上花轿之后,他便上了前头的高头大马。

    看着周围传来的视线,神色中尽显春风得意。

    由裴宴领头,整个队伍开始慢慢地前进。

    徐氏站在门口,看着迎亲队伍离开,转身,拭了眼角的眼泪。

    迎亲队伍朝着闲玩府进发,周围还有很多围观的百姓。

    看着这十里红妆,百姓议论纷纷。

    这赵家的嫁妆实在是太打眼了。

    看起来,似乎有一百六十台?而且每一个都十分的实诚,看那挑嫁妆的人都知道结果了。

    闲王娶了这个赵家大小姐,实际上也相当于娶了一座金山?

    很快的,花轿已经落在了闲王府。

    裴宴下马,直接来到了花轿前。

    掀开帘子之后,主动地站在了花轿前,蹲下了身子,“上来。”

    看着裴宴的举动,周围的人看了有些觉得异样,不过很快就开始起哄起来。

    反正只要闲王自己愿意,谁管合不合规矩。

    赵长歌看着眼前宽厚的背,双手环过裴宴的脖子,趴在了裴宴的身上。

    被裴宴背进了府,到红地毯上,这才结果了红菱。

    两人一起慢慢地走入了正厅。

    正厅之上,摆放着的是皇上的圣旨。

    两人正式拜起了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结束之后,赵长歌被皇家的女眷带到了新房,然后很快就离开了,只剩下赵长歌的两个贴身丫鬟,春华与麦冬。

    确定无人之后,赵长歌整个人一下子松懈了下来,立即让春华跟麦冬给她按摩。

    这成亲,真的是遭罪啊!

    裴宴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神色柔和了下来,开口让春华跟麦冬退下,然后用一旁的喜秤直接揭开了盖头。

    盖头之下,明艳精致的脸蛋映入眼帘。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赵长歌有些诧异地看着裴宴,不是还得要陪宾客喝酒吗?

    “他们不敢灌我,我敬了几个长辈之后就回来了,不会有不识相的人打扰我们。”裴宴含着笑意道,然后从一旁的桌子上倒了两杯酒,坐到了赵长歌的身边,低声道,“交杯酒。”

    双臂交缠,很快就把杯中的酒饮尽,将酒杯放在一旁后,裴宴就吩咐外面的下人准备的酒菜。

    然后看着赵长歌,慢慢地将她头上累赘的凤冠拿掉。

    看着赵长歌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裴宴握住了赵长歌的手,放在手里把玩着,偶尔用手指挠挠赵长歌的手心。

    见状,赵长歌赶紧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抓得紧紧的。

    抬头看去的时候,裴宴此时的目光却让赵长歌觉得有些害怕。

    就像是对方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吃了似得。

    赵长歌心里默,要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

    两人……不,应该说是裴宴一人就在这新房之中调戏着赵长歌。

    一直到外面的春华要送菜肴进来,赵长歌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吃饭的过程中,裴宴灼热的视线一直在赵长歌脸上流连着,让赵长歌觉得有些食不下咽。

    匆匆忙忙吃完之后,等下人们将东西撤下去之后,裴宴一下子横抱起了赵长歌,目光灼灼道,“你吃饱了,这下该轮到我了。”

    赵长歌一脸羞恼,将头埋在了裴宴的怀里。

    裴宴就这样,抱着赵长歌一步一步地走向婚床。

    一夜旖旎。

    ……

    第二日一早,赵长歌醒来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俊脸。

    这时,赵长歌这才反应过来,昨天,自己嫁人了。

    看着眼前的裴宴,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赵长歌的脸不自觉地红了红。

    就在赵长歌害羞的时候,裴宴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赵长歌,轻轻地啄了一下赵长歌的嘴唇,然后低哑着声音道,“早。”

    听着声音,赵长歌只觉得性感的要命,然后连忙道,“该起了,我们不是要去请安吗?”

    “嗯。”裴宴贪婪的看着赵长歌,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毕竟今天要劳累大半个早上,裴宴不能不心疼赵长歌。

    起身,洗簌,梳妆打扮。

    一会儿后,两人便搭乘着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拜见了皇上、两个贵妃以及其他的一些宗室夫人后,赵长歌跟着裴宴回了家,一回家,她就在床上补眠了。

    裴宴看着赵长歌劳累的样子,也就陪着她一起了,然后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将赵长歌拆吞入腹。

    于是,新婚的第二天,赵长歌就下不了床了。

    到了第三个晚上,看着明显拒绝的赵长歌,裴宴抱着她,什么都没做。

    傻瓜,隔天要回门,他哪里舍得他劳累。

    新婚第三天,裴宴一早就陪着赵长歌回门了,随身而带的,还有各种各样的珍品礼物。

    等到了赵家,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出来迎接。

    看到裴宴跟赵长歌进门,赵家人赶忙行礼道。

    赵长歌见状,赶忙搀扶上了祖母娘亲的手,然后道,“祖母,娘,何必这些虚礼,都是自家人在场,她可不希望自己的长辈还要向自己行礼。”

    因为赵长歌的动作,裴宴也跟着道,“一家人的确不必这些虚礼。”

    裴宴都这么说了,赵家人的确也没再坚持下去了。

    随后,两夫妻分道扬镳,跟着不同的队伍去了不同的地方。

    裴宴这边自然是公事,而赵长歌这边就是徐氏的细细嘱咐了。

    听着徐氏絮絮叨叨的话,赵长歌认真道,“娘,你放心,我过得很好,裴宴他对我挺好的。”

    徐氏看着赵长歌即使嫁人也是跟以前一般,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贪婪地看着赵长歌。

    最后,还是赵老夫人跟赵长歌细细的交代了一些当家之事。

    赵长歌听着,一一地听了下来。

    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她作为女主人应该做的事。

    “王府的内宅事物都交到你手上了吗?”赵老夫人问道。

    “嗯,第二天就送到我面前了。”赵长歌应道。

    随后,再细细的问了几个问题,确定赵长歌在闲王府的地位之后,赵老夫人暂时放下了心。

    从这些细节判断,闲王的确将自己的这个王妃放在了心尖上。

    他们至少也能安心一些。

    在赵家留了饭后,临近傍晚的时候,赵长歌还是跟着裴宴离开了。

    回程的路上,裴宴捏了捏赵长歌的手,然后道,“以后想家,我经常陪你回来。”

    “真的吗?”赵长歌高兴地看着裴宴。

    “嗯。”裴宴点头,抓过赵长歌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这个亲密的动作让赵长歌红了脸,虽然成亲了,再亲密的事情也做了,但是她现在依然没有那么快的进入状态。

    殊不知,赵长歌她这害羞的状态,显得更加的吸引人。

    裴宴的眼眸一暗,一下子捞过赵长歌,吞下了她所有的话语。

    当晚,裴宴再一次化身为狼。

    隔日,赵长歌起来的时候,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开荤的男人好可怕!

    看着赵长歌那幅警惕的模样,裴宴带着笑意换好了衣袍,然后低声道,“起来,今天还需要进宫谢恩。”

    赵长歌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随后起身了。

    在下床塌的时候,还差点坠倒在地,裴宴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赵长歌顿时觉得丢脸,控诉般的看着裴宴。

    见状,裴宴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她太美好,他忍不住!

    赵长歌看了看衣冠整洁的裴宴,再看了看自己,然后道,“你先去外厅等着,然后华跟麦冬进来帮我梳妆。”

    也趁着这个机会喝点空间水恢复一些体力。

    裴宴看着赵长歌不容分辨的话语,听话的去了外厅。

    在春华跟麦冬进来的间隙,赵长歌已经喝了一口空间水,入肚后,她就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在春华跟麦冬的整理下,赵长歌很快就将自己收拾齐整了。

    因为还是新婚,赵长歌今天选择的也是大红的衣裙。

    弄完妆容之后,赵长歌起身朝着外厅走去。

    裴宴的目光正落在赵长歌的身上。

    看着她娇艳的面容,目光一下子柔和了下来。

    等两人坐定之后,早膳就已经到了两人的跟前。

    裴宴很是熟练的先舀了一碗清粥放在了赵长歌的面前。

    赵长歌也不推辞,只是还有一点不习惯,她觉得自己还是要开始明白一个事实,她已经成为裴宴妻子的事实,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

    想着,赵长歌看着桌上腌好的青瓜,然后夹了一块放到了裴宴的碗里,“这个不错,你尝尝。”

    “不错。”裴宴吃着,评价道,也开始给赵长歌夹菜。

    你一筷,我一筷的,没一会儿,桌上的早膳就被两人吃得一干二净。

    漱口净手之后,裴宴将手伸到了赵长歌的面前,“我们进宫。”

    赵长歌应着,然后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裴宴的手中,跟着裴宴一起出了门。

    一路上,两人闲情逸致的看着王府里的景色,裴宴还细心的给赵长歌介绍着,希望让她最快熟悉在王府的生活。

    看着两人相亲相爱的模样,后头的春华跟麦冬由衷的为赵长歌感到高兴,王爷这么疼爱小姐,小姐的日后幸福着呢!

    ……

    两人逛完花园,出门的时候,轿辇早就侯在了外面,裴宴先上了轿,然后伸手扶着赵长歌再上轿,两人坐定之后,轿辇开始朝着皇宫进发。

    轿辇中,赵长歌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直接懒洋洋的靠在了裴宴的身上,然后道,“进宫之后,面对皇上,我要怎么表现?”

    以前见皇帝,她是大臣的女儿,跟皇帝也无法近距离接触,但是现在,一切显然都不一样了。

    她现在是皇帝的儿媳,还是他不待见的儿子的媳妇。

    “无妨,随你高兴就行,他的时间,快了。”裴宴把玩着赵长歌的秀发,低声道,语气柔和,却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赵长歌听着,心里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

    看来,裴宴要行动了,算起来,跟上辈子的确是差不多的时间。

    只是这辈子不同的是,不会再血流成河。

    那么裴宴在十年后的命运是不是就会不同?

    想着,赵长歌的身体突然一个冷颤。

    抱着赵长歌的裴宴第一时间就感觉了出来,连忙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冷着了?”

    赵长歌闻言,摇摇头,“没事。”

    裴宴没说什么,只是抱紧了赵长歌。

    赵长歌此时已经在心里默默发誓,她一定会努力不让裴宴重蹈覆辙。

    很快,马车已经进了宫。

    在步行一段时间后,两人已经到了皇上的寝宫。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已经出来相迎,看到两人,立即躬身行礼道,“奴才见过闲王,闲王妃,祝两位新婚大喜。”

    “承公公吉言。”裴宴神色平静的说道,对于对方的讨好淡然处之。

    大太监见状,也没什么感觉。

    虽然说皇帝不待见闲王,但是谁让闲王自己出息。

    随后,在大太监的带领下,两人进殿了。

    进殿之后,两人立即对着皇上行礼。

    看着两人跪下后,皇帝的脸上挂上了一抹笑意,“起来吧,赐座。”

    等一旁的太监给两人入座之后,皇帝看着裴宴继续道,“现在你成家了,心就该稳一点了,就住在京城,也好为朕分忧,至于西南那边,我过两日派人过去接管,朕趁着你新婚也放你一个月的假,你觉得如何?”

    闻言,裴宴面色不改,“父皇高兴就好。”

    “好好好。”皇帝应着,然后看向赵长歌,笑容满面的继续道,“闲王妃出身名门,家风严谨,定能管好王府,你也需好好待她,日后可不许欺负她。”

    “这是自然。”

    皇帝见状,又转向赵长歌道,“闲王妃,日后也要帮助闲王好好管理王府,好好的为闲王开枝散叶,现在念在你刚刚大婚,朕就不赐侧妃了,希望你们好好过日子。”

    “谢父皇恩典。”赵长歌端庄的说道。

    可是在心里却是已经开始骂娘了。

    知道人家新婚,你一口一个侧妃是什么意思?

    “好了,见也见了,你要有时间就带着王妃见见后宫的几位娘娘,退下吧。”皇帝看着两个人淡定的样子,也觉得无趣,随后就让两人退下了。

    在两人离开大殿后,原本脸带笑意的皇上一下子阴沉了下来,随后又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等皇上咳完之后,看着手帕上的血,望着门口的方向,眼神阴森森的。

    ……

    而出了皇上的大殿之后,裴宴却是带着赵长歌直接就回了王府。

    赵长歌顿时有些疑惑的看着裴宴,“我们不去后宫见两位贵妃吗?”赵长歌虽然也不待见这两个贵妃,但毕竟是皇帝的吩咐,也想着要不要做个脸面。

    裴宴抓住赵长歌柔软的小手,风轻云淡道,“没有必要,不过是两个小妾。”

    赵长歌:“……”

    这嘴还依旧是毒。

    不过,既然裴宴都这么说了,赵长歌自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愿,两个人就这样,欢欢喜喜的走了。

    嗯,回家之后也要闭门谢客,过他们一个月的新婚假。

    而此时,宁贵妃与淑贵妃的宫中,两个人都已经盛装打扮,等着裴宴跟赵长歌的到来。

    可都已经到了午膳的时辰了,两个人都未见到裴宴的身影。

    等两人派宫中的人一问,才知道这两人在见过皇上之后就直接出宫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两个宫殿中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欺人太甚!

    但是宁贵妃跟淑贵妃的意见对于裴宴重要吗?

    不重要!

    裴宴在跟赵长歌回家之后,就直接抱着赵长歌睡回笼觉去了。

    ……

    按照皇上所要求的那般,裴宴的确没再处理任何的事物,每天都跟赵长歌在家里。

    但是只有赵长歌知道,在回门那一日,裴宴在父亲的书房呆了一天,不少个夜晚,裴宴会偷偷的出门。

    在这个时候,赵长歌已经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滋味。

    但是赵长歌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过着自己的日子,偶尔的时候配合着裴宴的行动。

    在外人眼里看来,裴宴的权势似乎被架空了。

    其他的不说,在他们新婚的第三天,皇上就已经派自己的亲信接管裴宴在西南的兵权,同时,在朝廷中是大力的提拔着贤王跟荣王的亲信。

    很多人似乎都认为,皇上这是要选太子了。

    而太子的人选会在这两个王爷手中。

    因为皇上的举动,夺嫡在这段时间内似乎白热化了起来。

    在此期间内,双方有不少人马纷纷的落马。

    终于,在一月之后,裴宴就开始正式上朝了。

    荣王与贤王也在这个月成了亲,但是他们与裴宴并不同,别说什么婚假了,在新婚第二日,就迫不及待的上朝了。

    而皇上,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依旧大力的提携着荣王与贤王,同时老是指派裴宴去干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段时间的裴宴,明显是十分的忙碌。

    裴宴忙,赵长歌也不打扰,每天就在内宅里处理一些事物,看看话本,然后作作画,偶尔的时候去女学处理一些事物,日子算是过得比较惬意了。

    不过赵长歌却知道,外面的风声越来越紧了,至少,皇上已经有意愿选好继承人了。

    此时,朝堂之上,又将一件非常小的事交给裴宴,并表示出自己对裴宴看重的皇上不由地有些志得意满。

    裴宴之前再军权在握,现在还不是成为了他随意可以指派的对象?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在皇上的示意下,大太监开口道。

    就在这时,裴宴突然之间站了出来,跪在了大厅中间,然后对着上首的皇上道,“启禀父皇,儿臣有本启奏。”

    “说。”

    “是关于母后一家通敌卖国之事,儿臣已收集到证据,当然是为奸人所害,儿臣已掌握了认证物证。”

    裴宴的话音落下,整个朝堂之上一下子静默了下来。

    对于王皇后一事,有眼睛的都能看到只不过是因为他们一家功高盖主罢了。

    只是没想到,闲王竟然有这样的胆量将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

    皇上的脸在这一刻也是黑沉了下来,然后只说了三个字。

    “呈上来。”

    很快的,皇上手里已经拿到了裴宴的折子,看完折子的内容,皇上立刻合上,目光阴沉的盯着裴宴。

    裴宴回望着皇上,眼神深邃,一眼望不到边际。

    对峙了半响,皇上这才咬牙切齿道,“既然有冤,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来省,一定要还王皇后一家清白。”

    “儿臣遵旨。”

    “退朝。”在裴宴接下旨意的下一刻,皇上就直接甩袖而去。

    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份折子,有猫腻。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皇上在回到自己寝宫的时候就直接吐血昏迷了过去,身旁的大太监立即秘密叫来了皇上的丹师。

    丹师来后,拿了一个丹药给皇上吃下后,皇上幽幽地醒了。

    想到那个折子上写的内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孽子!

    裴宴在得了命令之后,立即就派大理寺的官员们前去捉拿嫌犯。

    在短短的几个时辰里,就有好几个二品官员被抓。

    整个京城顿时感觉到了风声鹤唳。

    有人进宫准备求见皇上,但得来的回应只有一个。

    不见。

    很多人回想到了那日的折子,心里明白,皇上这是有把柄落在闲王手上了。

    就这样,几日之后,裴宴再一次向皇上递交了折子。

    “儿臣经过调查发现,当初母后一家通敌卖国之事实属冤枉,这些才是真正的幕后真凶,希望父皇能还母后一个公道。”裴宴说着,直接跪了下来。

    皇上看着折子,再看看裴宴,面色阴晴不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上这才憋气道,“朕定会还你母后一个公道,刑部张大人。”

    “臣在。”

    “这件事交给你,尽快将涉案人员捉拿归案,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

    皇上看了一眼裴宴,继续道,“恢复王家国公之位,追风废后王氏为温贤皇后……”

    皇上一下子下了多道旨意。

    “闲王,你觉得如何?”皇上问着裴宴道。

    “父皇英明。”

    皇上摆摆手,没再说什么,面上露出了几分的颓废。

    就在这时,一个宗亲开口道,“皇上,既然温贤皇后复位,那么闲王殿下就是嫡子,既如此,臣请皇上封闲王为太子。”

    这位宗亲的话音落下之下,满朝文武皆惊。

    尤其是贤王跟荣王。

    这两人连忙向自己所属派系的官员示意。

    很快就有官员站出来道,“臣认为此时不妥。”

    “有何不妥,自古以来嫡庶有别,闲王为嫡子,自然位尊。”

    “臣认为立太子应该立贤……”

    “……”

    朝堂之上的官员立即争做了一团。

    此时,皇上站在上头,听着下面议论着要立谁为太子,头上青筋直跳。

    下一刻,大声吼道,“都给朕闭嘴。”

    大堂顿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朕还没死呢!你……你……”就在这时候,皇上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皇上。”一众人等,顿时激动的叫唤着。

    只可惜,下一刻,皇上还是晕了。

    顿时,立即一群人将皇上送回了他的寝宫,各宫妃子,太医一下子聚集在了皇上的寝宫中。

    等太医看完之后,却是让其他人先退下,先施针叫醒了皇上。

    皇上起来后,没人知道皇上的病情,只是知道在不久之后,几个专门为皇上炼丹的炼丹师都被砍头了。

    而即使没消息传出,但基本有些门道的人都知道,皇上的身子被丹药给败了,时日无多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朝廷中的不少官员一下子都乱了起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皇上的身体的确让不少人的人心开始浮动起来。

    原先只有贤王跟荣王有资格,但是现在闲王变成了正统的嫡子,其他的不说,宗亲那边一定会支持的,一下子就将这段时间闲王的劣势变成了优势。

    这一下,谁胜谁负也说不定。

    而更让官员们揪心的还在后面,皇上在第二日早朝之后,竟然直接让自己的三个儿子一起监国。

    很多官员们都猜测到这么做的缘由是为了挑选下一任的皇帝,可是这样一来,不是更乱了吗?

    官员们在焦急的情况下,却渐渐的见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在政事上,闲王裴宴在朝堂之上的手段开始渐渐的显示,与另外的两个皇子拉开了距离。

    闲王在朝堂之上的一些暗势力也开始慢慢的浮现。

    朝臣们似乎看到了闲王的能力,开始渐渐地朝着他靠拢。

    一时之间,立闲王为太子的消息不绝于耳,毕竟现在闲王是嫡子,又有能力,谁会不服呢?

    这样的情况,先让让荣王与贤王两人坐立不安。

    在今日的早朝之后,两人连忙去了各自母妃的寝宫,准备从他们的口中打探皇上身体的消息。

    可是却从自己的母妃口中得知,她们已经许久没有被皇上宣召了。

    这个时候,荣王与贤王这才感觉到了不妙。

    尤其是荣王。

    从宁贵妃的寝宫出来之后,他第一时间找了自己在皇上身边放下的探子,却从探子的口中得知,皇上的时日无多了,并且除了皇上的亲信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靠近不了皇上。

    而且,隐隐约约的,似乎感觉到皇上要立闲王为太子。

    得到了这个消息,想到朝堂之上官员们对裴宴的推崇,荣王的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只是还没等荣王有所准备,当晚,他与贤王就听到了皇上宣裴宴入宫的消息,两个人想着近期宫中的情势,只有一个想法。

    父皇真的要立闲王了。

    而他们在这个时候,竟然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

    真实的情况呢?

    裴宴在听到宣召之后,眼里却是闪过一丝嘲讽。

    看着身旁的赵长歌,低声道, “在家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嗯。”赵长歌应道,心里却是知道裴宴这一去,恐怕是艰险更多,而不是外面所说的皇上对裴宴看重。

    真的看重的话,一道明旨就行了。

    谁也不知道,为了有利裴宴的传闻,两家的暗卫做了多少的准备。

    轻吻了一下赵长歌的额头,裴宴抽身而去,他的手中,还拿着当初王院长给予赵长歌的玉佩。

    皇宫中。

    裴宴在到了皇上的寝宫之后,直接就进了内室。

    在看到皇上后,他身后的门直接就关上了。

    这时,正在床上的皇上在看到裴宴后,用手指着裴宴道,“给我拿下他。”

    话音落下的时候,周围几个身影一下子将裴宴給围住了。

    却在裴宴轻呵着拿出玉佩的时候,所有的黑衣人都跪下了。

    “见过主子。”

    裴宴没说什么,挥挥手就让这些人下去了,看着皇上不可置信的样子,裴宴看向一旁备受皇上宠信的大太监道,“张公公,传皇上旨意,宣赵国公、李国公,徐国公、周大学士、平王、齐王面圣。”

    “是。”张公公听着裴宴话的第一时间就出去传旨意了。

    皇上见状,一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手指着裴宴,不可置信地看着裴宴道,“你……”

    看着皇上怒急攻心的样子,裴宴轻呵了一声,“父皇真的是贵人多忘事,竟然忘了,当初你身边的多少人,都是外公他们帮忙安排的,这些人,蒙受的,都是王家的恩惠,自然而然,他们衷心的主子只有一个。”

    在裴宴说完之后,皇上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身体突然之间倒了下去。

    看着皇上的这模样,裴宴看着另外一个太监道,“传孔御医。”

    “是。”

    皇上指着裴宴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竟然自己的御医都被收买了。

    裴宴对于皇上的愤怒视而不见,而是直接拿出了一张圣旨,放在了皇上的眼前, “这令我继位的圣旨,你觉得,是真的吗?”

    皇上看着那圣旨,眼睛瞪得圆圆地,那上面的字迹还有玉玺印。

    裴宴将圣旨卷起,然后塞到了皇上的手里,“你还有任务没完成呢,所以暂时灭打算让你死,不过,也快了。”

    皇上闻言,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裴宴见状,神态淡然的坐在一旁。

    一会儿后,几个大臣到了,而御医也到了。

    “皇上这是……中风了。”御医跪下道。

    “怎么会?”裴宴一副皱眉的模样,似乎有几分的担忧。

    “皇兄?”平王一下子走上前,难过的说道。

    床上的皇帝听到平王的声音,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然后用手指着一旁的裴宴。

    “皇兄这是让闲王继位吗?”平王问道。

    皇上听着这话,心里简直想要 再次吐血。

    他不是说闲王继位,而是说他是乱臣贼子。

    这时,皇上下意识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想要在平王的手中写字。

    可是右手一出来,就露出了握在手里的圣旨。

    平王看到圣旨,立即激动道,“皇兄早已准备好遗旨吗?”

    说着,平王连忙抽了出来。

    然后将圣旨念了出来,“朕即位二十有六年矣,海内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皇长子裴宴,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大位于皇长子裴宴。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

    念完之后,平王将圣旨送到了另外一个大臣的面前。

    相互传阅之后,几个人的心里有了判定。

    “圣旨是真的。”

    得出结论之后,几个大臣直接跪了下来,然后对着皇上的位置道,“臣谨遵皇上旨意。”

    下一刻,皇上吐血而亡。

    没一会,宫中的丧钟再一次敲响,而京城的好几户人家,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

    ……

    第二日,平王与齐王二人带头宣告了旨意。

    原本心有疑虑,在看到在场的几个大臣之后,所有人都相信了皇上将皇位传给裴宴的事实。

    要知道,这几个大臣中还有荣王跟贤王的妻族,这两个大臣是绝对不会包庇裴宴的。

    在平王宣旨完毕后,除了贤王跟荣王之外,所有的大臣都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怎么?二弟跟三弟不服吗?”裴宴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两人。

    情势比人强。

    贤王与荣王一咬牙,顿时也跪了下来。

    裴宴见状,嘴角微扯,最后也没再处理两人。

    接下来的时间,裴宴的第一件事是处理了先皇的话后事,第二件事,就是亲自将赵长歌迎进了宫中。

    这个时候,很多人突然之间意识到,裴宴对赵家大小姐赵长歌是真的好。

    京城中一下子冒出了不少关于裴宴与赵长歌的爱情故事。

    什么青梅竹马,什么救命之恩,涌泉相报,让人啼笑皆非。

    ……

    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所有人都已经接受了裴宴当上皇帝的事实。

    贤王跟荣王最初的时候还想趁着裴宴刚当上皇帝的这会给他制造一些麻烦,但只要他们的人一冒头,裴宴直接就能将这头给削了。

    裴宴当上皇帝后的手段不但没有比之前温和,反而更是凌厉了几分。

    朝局在他的铁血手段之下,不到一月就稳定了下来。

    从这之后,各种各种的政令往下放,这些政令更是利国利民。

    有些官员见了,不用裴宴说,都自动请缨去办了。

    这可以说是利国利民的大举了,做的好那是可以流芳百世的。

    而荣王与贤王两个人见大势已去,整个人都颓了下来。

    一些官员也因此避嫌,离这两位王爷远远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

    感觉到了别人的疏远,荣王与贤王两人就感觉自己似乎从天堂跌落地狱,每次在上朝接受完大家的冷眼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府邸中闭门不出。

    荣王府。

    荣王裴安从未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回到自己的王府,就在自己的书房里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之间传来一阵喧闹声,李芮一下子冲到了裴安的书房内,大声道,“王爷,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你发什么疯?”裴安一下子站了起来,冷眼看着李芮。

    “王爷,你该娶的是赵长歌,最后是你跟陈清清的孩子被过继成为皇上的,我嫁给了赵家二公子……”李芮口不择言的对着裴安说道。

    还没有说完,李芮的嘴巴就被裴安给堵住了,恶狠狠道,“你胡说什么。”

    谁不知道,现在的新皇最看重的就是皇后。

    以前的时候,他或许有点旖旎的心思,但是现在,他是想都不敢想。

    这李芮说这些话,是要害死自己嘛!

    她,真的是疯了。

    幸好刚刚因为需要冷静屋里没人,不然……

    裴安对李芮压根就没有一点情意,尤其是对方在自己失势之后,不断往李家跑的举动更是让他对李芮厌烦不已。

    他几乎可以断定,要不是他还是一个王爷,李芮绝对会选择和离归家。

    想着,裴安叫来了下人,守好院门后,裴安压着李芮去了暗室。

    再次出来的时候,裴安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让人传荣王妃身体不好,已经卧病在床的事。

    另一边,收到荣王府传来的消息,裴宴的眉宇之间闪过一抹寒意。

    三日后,荣王妃病逝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同时,荣王被降了一级爵位,变成了郡王。

    罪名是护妻不力。

    这罪名给人一种“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的感觉。

    只是即使是这样,却依旧没有一人敢有任何的议论。

    贤王府。

    周韵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就吓病了。

    一病,贤王立即前来看望周韵。

    “王爷,荣王妃她……”周韵想到李芮的死,心里就感觉到害怕,就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没事的,只是一个意外。”贤王安慰道,只是心里却是沉甸甸的。

    看着贤王这样,周韵心中一暖,随后反握住了贤王的手道,“不管上天入地,是死是活,我都陪着王爷。”

    “嗯。”贤王抱着周韵,心里感觉暖暖的。

    遇事情才知冷暖。

    他只知道,在自己的命运遭遇滑铁卢之后,是自己的王妃不顾一切陪在自己的身边,即使她的家人愿意接她回去,她也只想留在他的身边。

    他知道,对她好的话,应该放她回家,但是他却舍不得她给她的温暖。

    她是现在自己唯一的救赎。

    在荣王与贤王都忐忑不安迎接有可能来自裴宴的狂风暴雨时,在时隔一个月后的朝堂之上,裴宴竟然将科举一事交给了两人。

    两人拿着手中的折子,互相对望着,眼里有着怀疑。

    他们怀疑裴宴在给他们下套,下一刻,摇摇头,若是裴宴真的要对他们做什么的话,可不用这样拐弯抹角的。

    难道裴宴真的要重用他们吗?

    在他们这般想着的时候,裴宴似乎是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淡淡道,“只要你们做的好,朕自然会论功行赏,过去的事,朕既往不咎。”

    他的这两个弟弟在最初的时候虽然小动作不断,但毕竟没做什么激进的事,他也不想给自己留下弑弟的名声,只要他们能听话,重用他们也没什么,反正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让他们费心费力的办事,到头来还得感激自己,这可比杀了他们还要痛快。

    “臣领旨谢恩。”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着的时候,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而不到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了荣王与贤王被皇上重用一事,不少世家虽然不敢再接近,但是至少都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善意。

    对于这些远离之后再凑上来的人,两人的做法只有一个,闭门谢客,然后好好的干着自己的差事。

    一年一度的科举让尧国恢复了生机。

    过五关斩六将之后,新一届的三甲再一次出炉。

    最为出名的就是新科状元崔茂行。

    崔茂行不仅仅自身才学过人,更是崔家嫡长子,在太学读书时就已经傲视群雄,这次能当上状元也算得上是实至名归。

    一时之间,家里有女儿的人都不自觉地盯上了崔茂行这个乘龙快婿。

    而崔家却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高兴。

    当初在闲王进城的时候特意跟崔茂行说话,所有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在闲王请求赐婚,并且赐婚的对象是赵长歌的时候,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在闲王归京之前,崔家是想要跟赵家结亲最积极的人选,而对象正是赵长歌。

    闲王是因为这件事记上崔茂行了。

    对于家中长辈的忧虑,崔茂行坦然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只不过是出于君子之礼求亲而已,当今圣上心胸广阔,不会与儿子计较的。”

    听到这话,崔家家主想到了皇上对两个王爷的重用,担心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然后继续道,“为保险起见,还是尽快为你定下一门亲事。”

    “爹,我的妻子也要我喜欢才是,不用为了避免皇上的怀疑而匆忙定下。”崔茂行连忙道。

    看着一本正经的崔茂行,崔家家主囧了囧,随后甩袖留下一句话,“随你高兴。”

    而崔家家主当今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崔茂行的职位很快就下来了,跟当初的赵长英一样,是从六品翰林院修撰,这已经发出信号,皇上要重用崔茂行。

    崔家一下子放心了下来。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人才到位之后,各项政令的实施越发的轻松,整个国家开始呈现欣欣向荣的状态。

    百姓们的感觉是最实在的,他们只知道一点。

    这个新皇登基之后,他们的日子,好过了!

    而要他们说新皇有什么缺点,那还真的有一个。

    那就是,新皇对皇后太好了。

    而在皇宫中,赵长歌正躺在裴宴的大腿上,享受着他给她喂的水果,一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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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呢?”裴宴的身影突然之间出现在了书房内。

    赵长歌一下回神,搁下了手中的墨水,看着裴宴,难得地有些害羞道,“你怎么来了?”

    赵竹闻言,丢下一句“臣告退”就慢慢地推出了大殿。

    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依稀的听到里面传来的咳嗽声。

    皇上的身体,果然不好了!

    接旨之后,看着那明黄色的布匹,赵长歌心中却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真的就是他了。

    晚上,在自己的书房,赵长歌坐在位置上,磨墨准备作画,可许久,墨越来越浓,她的笔还是没动,将她此刻的心情显露无疑。

    “你心里恐怕是不愿的吧。”皇上感慨般的说道, 他对赵家很有好感,因为那良好的家风,即使赵家现在位高权重, 他们却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这样的人家无疑是让上位者用得放心。

    “臣只希望女儿幸福,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之人。”赵竹感慨般的说道, 这句对皇上说的话也是此时此刻他内心里真正的心声。

    皇上听着, 心里也有些触动, 随后道, “虽然不知道闲王是什么目的,但是他应该会对赵小姐好的, 婚事, 近期就定日子吧, 他们都老大不小了,闲王还是长子。”

    ……

    当日下午,赐婚的旨意就传到了赵家。

    “臣,明白。”赵竹郑重其事的说道。

    “嗯,退下吧。”皇上对着赵竹挥了挥手。

    等赵竹坐定之后, 皇上继续道, “对于这门婚事,你怎么看?”

    “皇上金口玉言,臣自当遵从。”赵竹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没想到的是,皇上对闲王这个儿子的关注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弱。

    “臣遵旨。”赵竹最后只能这般道。

    “可即使是如此,朕依旧不希望你因为一个女儿而失去了你的立场。”皇上此时已经从复杂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正色道。

    说这话的时候, 皇上的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赵竹听着,也是一愣,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下朝之后, 很多人对着赵竹说着恭喜, 赵竹神色平静的离开了, 并且接受了皇上的传唤。

    “赵爱卿, 坐吧。”皇上对赵竹的态度还算柔和, 因为赵竹在朝堂之上的表现。

    “谢皇上。”赵竹连忙谢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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