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波兰大洪水时代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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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杨•卡齐米日有些不明白,周垣继续说道,“我让你回去有两个原因,第一,你在华夏帝国军政大学的校友赫梅利尼茨基与乌克兰自由党,领导乌克兰人民进行了武装起义,这场起义的规模将是空前的。因为波兰议会以及波兰贵族的原因,波兰军队将无法扑灭这场斗争,最终乌克兰将独立。第二,你的哥哥瓦迪斯瓦夫将会由于身体的原因,将在近期内去世。你必须回国继承王位。”

    “陛下,你确定哥哥会把王位传给我?”

    周垣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从帝国的情报人员从西方传过来的消息来看,这是一定的。”

    “请问陛下还有什么指示?”

    “壮士断腕,丢居保帅。”周垣简单的说出了八个字。

    果不其然,杨•卡齐米日乘坐帝国航空的飞艇到华沙不久,就得到瓦迪斯瓦夫病重与的消息。垂死前的瓦迪斯瓦夫,将王位传给弟弟杨•卡齐米日,而波兰联邦议会没有人投反对票,因为他们在斯特凡•恰尔涅茨基伯爵制造的在那场大爆炸中,全部见了上帝。

    杨•卡齐米日在斯特凡•恰尔涅茨基伯爵以及忠于国王的部队的支持下,迅速的将那些大地主、大贵族在华沙的所有财富全部收归国有,用于武装忠诚于自己的部队。

    对于那些大地主大贵族的家人,杨•卡齐米日下令斩草除根,不留任何后患,“只有死人才没有危险。”

    一时之间,美丽的维斯瓦河一片血红。

    正当华沙人还在惊魂未定之时,杨•卡齐米日在王宫内登基,宣布建立君主集权制的波兰帝国,废除贵族民主制。

    斯特凡•恰尔涅茨基伯爵被任命为波兰帝国首相,以奖励他对波兰皇帝的支持。

    新成立的波兰帝国面临着严峻的形势,内部有乌克兰自由党领导的民族解放运动,外部有克里米亚汗国、瑞典王国等国家的入侵。内外因素交集在一起,犹如一条史无前例的大洪水,考验着波兰皇帝及首相的执政能力。

    斯特凡•恰尔涅茨基伯爵建议国家主力部队坚守波兰本土,保住波兰民族的根。对波兰联邦所属的其他地区守卫,由当地的封建主与大贵族负责。“那些大贵族的地盘类似于独立王国,本来就水泼不进。帝国不能从他们身上获得任何好处,又何必多花费精力?”

    杨•卡齐米日表示同意,“要尽快的采取壮士断腕的策略,绝对不能让东部的那些大地主和大贵族,把我们拖进泥潭里。但是,不能操之过急,以免那些大地主和大贵族背叛我们,投入乌克兰哥萨克的怀抱,即使他们是一对死敌。”

    皇帝和首相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出于政治上的深思熟虑。

    首先,在乌克兰自由党起义之前一直存在的主和派和主战派开始针锋相对,主和派包括波兰本土的大大小小的贵族反对作战,因为他们没有从乌克兰获得任何好处。而控制着乌克兰、白俄罗斯、罗斯地区的大地主、大贵族,出于维护自身利益的要求,坚决要求镇压乌克兰民族解放运动。而这些人一直是作为独立王国的存在,丝毫不鸟中央政府。而波兰帝国必须得到本土的贵族的支持。

    在另一方面,由于劳役式庄园经济模式对于广大农奴的极端压榨,使得乌克兰的农民乌克兰自由党的组织下,坚决反对那些大贵族和大地主。同时,绝大部分的哥萨克都参加了乌克兰解放运动。而波兰在乌克兰的驻军被各地的起义分散开来,已经被消耗的所剩无几。

    各地的大贵族、大地主这些割据势力,纷纷组织军队镇压起义,但他们并不是为了波兰,而是为了他们小集团的局部利益,与中央政府几乎没有任何关系。

    斯特凡•恰尔涅茨基立刻派遣自己的亲信亚当•基西尔前往乌克兰,会见博赫丹•赫梅尔尼茨基。

    此刻,乌克兰独立军的兵锋正盛,先后取得兹巴拉日与兹博里夫战役的胜利。赫梅尔尼茨基与亚当•基西尔在兹博里夫签订密约,为乌克兰自由党和哥萨克赢得很多特权,双方还共同就打击鞑靼人达成了一致意见。

    赫梅利尼茨基并不相信鞑靼人的底线,事实上,鞑靼人所谓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图盖别伊这位可靠的盟友,已经在战争当中,掠走了至少20万人口,包括俄罗斯、波兰、乌克兰人,收获可谓颇丰。如此暴利,自然也引起克里米亚汗伊斯兰•格莱三世的兴趣。

    伊斯兰•格莱三世永远都为他自己活着,所有的朋友都是用来利用的,必要时也可以插朋友两刀。赫梅利尼茨基与乌克兰自由党现在已经完全掌控乌克兰的东南部,而这一片地区正好频临克里米亚汗国。乌克兰自由党绝对不能容忍鞑靼人在自己的地盘上烧杀抢掠。

    《兹博里夫密约》签订之后,意味着波兰帝国彻底的对乌克兰割据一方的那些大地主、大贵族的放弃。所有的大地主大贵族,不得不为了保护自己的地盘,维护自己的特权与乌克兰自由党进行斗争。

    6月,乌克兰起义军一部,进攻大地主、大军阀亚列马•维什涅维茨基的庄园,遭遇失败。

    亚列马出生于信仰东正教的立陶宛贵族世家,早年在耶稣会学校受过良好的教育,成年后在荷兰,意大利,西班牙学习过军事技术。在乌克兰,亚列马依靠黑的白的各种手段,在哥萨克人开辟的土地上,强取豪夺,大肆兼并,并于靠向华夏帝国出口羽绒大发横财。

    乌克兰独立运动前夕,在亚列马名下的不动产就有38000多座,4000多家牧场,仅仅在华夏帝国银行就拥有存款高达8000万华夏币,其财富总量比欧洲的那些小公国还要多,称之为国之硕鼠,也不为过。

    这个国之硕鼠,还是一位优秀的政治投机家。亚列马曾经率领4000家族部队,参加围攻斯摩棱斯克的战争,占整个波兰军队的1/10。表面上,亚列马为波兰而战,而实际上,他是在彰显自己的武力同时为了发财。

    亚列马并不只是个例,和他一样的超级大地主还有很多,他们不断的蚕食着乌克兰的土地,依靠武力和经济实力,对乌克兰人民压榨到极致。

    这些大地主、大贵族同时也是大军阀,他们拥有的军事实力,从总体上已经完全超过了波兰联邦的中央政府,同时依靠他们的实力,左右政府的政策和官员任命。

    为了保护自己的切身利益,这些军阀极力镇压乌克兰人的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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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

    在波兰国王瓦迪斯瓦夫四世去世前的二个月,周垣再次接见了杨•卡齐米日,“王子殿下,现在已经到了,你该回去的时候了。”

    “谢谢陛下和皇妃殿下。”杨•卡齐米日作为一个文化人,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克里斯蒂娜开出一张面额为两百万华夏币的支票交给杨•卡齐米日,“表哥,你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我不能没有一点表示。这两百万元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救国救民的真理?那是什么东东?”杨•卡齐米日对克里斯蒂娜的官方语言有些糊里糊涂,推拖了片刻,方才收了下来,因为他确实也需要钱。

    但是在私下里,周垣对克里斯蒂娜说道,“这位王子多愁善感,最终难成大事。以后的波兰联邦将会风起云涌,杨•卡齐米日如果有幸登上王位,将难以驾驭那些桀骜不驯的贵族,也无法扑灭哥萨克人的反叛。除非他能够实行君主集权制,并有一个强有力的首相。”

    克里斯蒂娜撇撇嘴,“你骂人怎么不带一个脏字?明明我看他有浅度的林黛玉式的精神抑郁症,你就说他多愁善感。”

    “还不是因为他是你表哥吗?我总要给自家亲戚一些面子。”

    来华传教士利玛窦、汤若望、南怀仁等人,以其精湛的数学和天文知识和对中国经典的通晓,在中国的知识分子中建立了良好的形象。

    这一切首先要归功于利玛窦,他来到中国之后,制订了一整套入乡随俗的"调和策略",比如:结交中国士大夫和中国朝廷;传播西方科学技术和其他人文科学;遵行儒家习俗,尤其赞同中国教徒实行祭祖祭孔礼仪。这一策略为后来大多数耶稣会士所执行。

    大明朝万历、天启、崇祯时期,耶稣会在中国的传教得到重要人物与知名人士的支持,其中包括沈一贯、叶向高、徐光启、邹元标、焦竑、沈德符、李贽、李之藻、章潢、方以智、何乔远、袁宏道、袁中道、杨廷筠等。其中徐光启、李之藻、杨廷筠受洗入教,成为明末天主教三大柱石。

    周垣告诉杨•卡齐米日,“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风险和机遇并存,希望王子殿下能够在帝国潜心学习,等待一飞冲天的时机。”给人以希望,不过是动动嘴,惠而不费。

    “谢陛下的鼓励。”杨•卡齐米日热血沸腾,“我相信我一定会成功的。”

    周垣对伦勃朗的画作《尼古拉•特尔普教授的解剖课》《参孙被弄瞎眼睛》《画家及其妻莎士基亚》、《怀抱萨斯基亚的自画像》等给予了高度评价。

    克里斯蒂娜则来的更实际一些,她决定用帝国文化发展基金收购欧洲那些著名画家的画作,同时设立一个奖项,用以激励画家们心下心来创作,而不必为生活所担忧。

    华夏帝国耶稣会及时伸出了援手,杨•卡齐米日得救之后,决定加入耶稣会,并被罗马教皇任命为红衣主教。因为杨•卡齐米日对哥哥国王瓦迪斯瓦夫的口头谴责表示反对,还导致了波兰联邦和教皇之间的外交冲突。

    耶稣会在100年前由圣罗耀拉在巴黎大学创立并得到教皇的批准。耶稣会会士没有中世纪僧侣的那么死板刻薄,可以不穿僧衣,不过隐修生活,渗入社会各阶层,参与各种活动:开办学校、医院、投资工商业,进行科学研究,出入宫廷,担任忏悔师,积极推进海外传教。其组织特色是中央集权,为半军事组织,仿军队建制,纪律森严。

    在华夏帝国的首都南京,杨•卡齐米日受到了华夏帝国皇帝周垣的接见。

    杨•卡齐米日与他的哥哥瓦迪斯瓦夫四世都属于瑞典的布里德耶特派系,他们的血缘可以追溯至布里德耶特妹妹的长子,与瑞典女王克里斯蒂娜同属于一个家族。准确的说,克里斯蒂娜是杨•卡齐米日的远房堂妹。华夏帝国皇帝周垣是杨•卡齐米日王子的妹夫。

    杨•卡齐米日在欧洲的时候,就从波兰大使历克斯男爵那里听说华夏帝国皇帝喜好收藏,因此把从阿姆斯特丹书画商手里购买来的作品,包括是丹尼尔•舒尔茨、伦勃朗、鲁本斯、乔登斯、雷尼、圭尔奇诺、老布勒哲尔、巴萨诺等人的画作,送给了妹妹克里斯蒂娜和妹夫周垣做见面礼。

    华夏帝国建立之后,耶稣会成为仅次于儒教的宗教团体。毕方济、弥格、汤若望、邓玉函、龙华民、罗雅各等耶稣会士,为华夏帝国的开疆拓土和现代科学的对外传播,作出了重大的贡献。当然,他们更重要的作用是把华夏文化和儒家思想传播到西方。杨•卡齐米日被囚禁在巴士底狱的日子里,汤若望在华夏帝国驻巴黎大使馆的指导下,为营救杨•卡齐米日四处奔走。

    也许因为个性的原因(主要是性格孤僻),杨•卡齐米日很不适应宗教生活。于是他决定辞去红衣主教的职位,跟随汤若望前往中国。

    没有人能够想象,整天处于冥想状态的杨•卡齐米日,居然偷偷学习了中国的孙子兵法。这是一个传教士托波兰驻华夏帝国大使历克斯男爵带给他的,对他以后的军事能力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比如,在1633波兰联邦与沙皇俄国争夺斯摩棱斯克战争中,他的才能就得到展现。

    即便如此,杨•卡齐米日王子的生活从来也没有一帆风顺过。

    他后来参加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因陷入法国作战的战争泥潭而失败。逃亡的路上,又被法国的秘密警察俘虏,关进了巴士底狱,受尽百般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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