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乌克兰的独立战争 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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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贵族地主通过合法的方式,逐渐占据了边境地带的大部分土地。他们拥有的土地和人口比当时西欧的一些小公国还大,,不仅在波兰立陶宛共和国,而且在欧洲这也算得上首屈一指了。这是些为数不多却神话般豪富的大地主。他们成为边境地区社会阶梯中的最高层,雄踞于其他所有社会阶层之上,他们的城堡俨然就是一个独立王国。

    恰尔涅茨基与波托茨基,本身就是一个超级贵族和地主。恰尔涅茨基名下5万多处庄园,15万农奴在属于他的土地上生活和耕作。同所有的贵族一样,恰尔涅茨基和他的家人通常住在华沙,而边境地区的领地则交犹太管家料理。

    波兰的超级富豪们都拥有宫殿般富丽堂皇的庄园,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为了保护自己和财产,他们都拥有一支强大的私人武装,类似于中国的家丁。他们的庄园,本身就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城堡,除了可以保证正常的耕作和其他经济活动,还可以防范和抵御鞑靼人、哥萨克叛军的侵袭。

    波兰地主把自己的土地租给犹太人经营。成为二地主的犹太人,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本见利,对于沦为农奴的哥萨克无情的盘剥,甚至用打手拿着鞭子驱赶农奴去干活。除此之外,这些犹太人二地主在从大地主手里取得烟酒的生产和出售专营权之后,依靠经营酿酒作坊、酒馆、磨坊、河上运输等,处心积虑地想把哥萨克的血汗榨干。

    这些本来是自由人的哥萨克对犹太人的仇恨可想而知。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如果种下蒺藜,只能尖刺。一旦哥萨克发动武装起义,犹太人的命运可想而知。人们总是为犹太人的命运多蹇而感叹,可是想想他们干的事,你就不会再怜惜。当他们用皮鞭抽打那些农奴的时候,想过他们的子孙会被关入奥斯维辛集中营吗?一位伟人说过,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句话说得相当精辟。

    与其同时,册编哥萨克失去了往昔曾享有的特权与优惠,他们不但不能够再推选自己的头领,而且要服从政府任命的长官。

    波兰国王和波兰议会对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非常不信任,所以对哥萨克监管甚严。负责维持秩序和监管哥萨克的德意志士兵,极尽敲诈勒索之能事。

    除此之外,居住在城镇当中的居民,因为他们的土地在波兰大地主的领地之内,所以那些大地主也毫不客气的对城镇居民课以沉重的劳役和赋税,对其经营活动设置种种限制,并将他们完全排挤于政治生活之外。

    乌克兰武装暴动消息,传到华夏帝国首都南京。为了要指导乌克兰革命,发现乌克兰暴动存在的问题,周垣在乾清宫召见了老将袁崇焕,委任袁崇焕为东欧战区司令员兼黑海舰队司令、帝国对外情报局乌克兰分局的行政长官,常驻罗马尼亚港口康斯坦萨。

    哈伊洛•赫梅利尼茨基等哥萨克统领,秘密来到康斯坦萨。与袁崇焕以及帝国对外情报局乌克兰分局的部分领导经过彻夜长谈。

    汉级巡洋舰上,袁崇焕迎风而立,“哈伊洛,从1591至1638年乌克兰发生的五次大规模的哥萨克农民起义,你都是参加者和指导者。对这五次反对波兰反动统治阶级的政治统治、经济压迫和宗教排挤的斗争,你怎么看?”

    “袁将军,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哥萨克农民暴动失败,我百思不得其解。”

    袁崇焕笑了,如果你能够理解,我们华夏帝国皇帝还派我来干什么?“哈伊洛,帝国的战略分析研究室经过研究发现。在所有的哥萨克起义当中,广大非册编哥萨克在斗争中起着核心作用,农民和城镇贫民等群众都是积极的参与者。实际上,普通哥萨克也大都是农民或者渔民、牧民。”

    “这就决定了五次起义都带有农民暴动所固有的弱点。”

    “弱点?什么弱点?”

    “具体来说,一,这些暴动都是些自发性的群众斗争,往往没有明确的长远目标,近期目的往往也局限于一些具体追求,甚至是愤懑情绪的宣泄和报复行动。

    二、所有的起义队伍都是临时拉起来的,在斗争过程中短时间内迅速扩大,因此没有良好的装备和完善的组织,纪律松懈。

    三、每次军事行动上的策略,完全取决于个别领导者的素养和能力,出现错误在所难免,而军事上一旦出现决策错误,往往是致命的。

    四、每次作战,往往是依靠起义军数量上的优势和声势上的效应,凭借起义者个人的冒险精神、顽强和勇敢,因此难敌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机动性强的波兰正规军队。”

    “袁将军所言,令我茅塞顿开.”哈伊洛•赫梅利尼茨基拍了一下脑门,“还有一点您没有说,就是俺们起义军的队伍人人都有,部队往往很臃肿。部分军中的农民留恋家乡,不愿随军到远离家乡的地方打仗,尤其在春耕与秋收季节。”

    袁崇焕点点头,“诚然,哈伊洛,你能够看到这些很不容易了。尽管独立运动存在着种种问题,但是,随着一次次起义的锻炼,起义规模和力量不断壮大,原来涣散的哥萨克队伍还是逐渐强大起来,战斗经验不断增长,组织状况不断完善。”

    “皇帝陛下希望,哥萨克运动的领导人,能够从失败的教训中,总结经验,逐渐摆脱只顾自身利益的局限,建立乌克兰独立运动民主阵线,哥萨克要与乌克兰社会的知识分子和宗教势力联系与结合起来,把保卫东正教信仰和乌克兰文化的任务纳入自己的斗争纲领,从而增强了起义的号召力。民族利益的融入使哥萨克农民运动产生了性质上的改变。”

    “虽然说现在乌克兰的独立运动进入了低潮,但是,这种低潮是暂时的。皇帝陛下在我临来之前曾经指出,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行动。乌克兰的哥萨克要善于学习先进的理论和军事斗争经验,积累力量,创造条件,迎接乌克兰民族独立运动高潮的到来。”

    康斯坦莎会议之后,哈伊洛•赫梅利尼茨基等哥萨克统领决定让他们的孩子去华夏帝国求学,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依依不舍的离开家乡,远赴中国。临行之前,念华夏帝国皇帝的七言绝句一首,“男儿壮志出乡关,学业不成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间到处是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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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尔涅茨基与波兰贵族、老将波托茨基因为在库梅伊基战役中击败克萨克骑兵,受到了重大的奖励。他们和大大小小的军官们,在乌克兰分得大量的土地和庄园,其中很多是哥萨克正在耕种的土地。

    一直以来,波兰贵族、地主、官员都在觊觎乌克兰东部的大片黑土地。那些千方百计争取到王国政府赐封土地的官员、地主,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便成为边境一带的豪门。为了开发这里的土地,这些豪门地主吸引乌克兰西部、中部地区的劳力到东部来,许诺他们10年、20年,甚至30年内免除代役租即所谓的优惠制。

    升任册编哥萨克军团级录事高职后,丧偶的波格丹家中又有一位名叫叶莲娜的女子,虽未正娶,却已是这个家中的女主人了。起义爆发之后,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虽然人到中年,但依旧热血沸腾。对他的妻子叶莲娜说了一声,“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便匆匆离开了家。

    波兰国王派遣大贵族波托茨基伯爵、恰尔涅茨基伯爵率领波兰重骑兵围剿反叛者。哥萨克骑兵虽然英勇善战,但却不是波兰重装骑兵的对手,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毫无招架之力。

    因为敌人的力量过于强大,林帕夫柳克起义失败。林帕夫柳克在华夏帝国对外情报局的保护之下,离开了乌克兰。但其他起义将领很多人被俘之后吊死在华沙,而被俘的战士全部变为波兰地主的奴隶。哈伊洛•赫梅利尼茨基父子依靠贿赂波兰王后,才得以幸免,回到苏博蒂夫家中。

    普通的哥萨克全部沦为农奴。他们所有的财产包括田庄、果园、磨坊和水塘全部被波兰官员和地主强取豪夺,非但如此,他们还要向夺走自己土地的地主缴纳封建地租、什一税、名目繁多的贡赋和猎物。

    除此之外,科达克要塞又重建了起来,阻隔着通往扎波罗热的道路。

    数年以来,持续不断的大规模的哥萨克暴动竟得到如此惨的结局,实在是让人唏嘘。

    波兰政府对乌克兰哥萨克的禁运和经济封锁,虽然伤害了哥萨克,但同时也损害了向乌克兰销售武器和工业品的华夏帝国国有公司的利益。

    在华夏帝国对外情报局的支持下,扎波罗热哥萨克的头领伊万•苏利马率领八千哥萨克乘坐一百多条船,从海路袭击亚速,返回的途中突然袭击了科达克要塞,华夏帝国提供的没良心炮全歼守军。很多人被震得内脏开裂,吐血而死。

    根据华夏帝国提供的情报,伊万•苏利马还趁机处决了一小撮册编哥萨克叛徒。因为这些叛徒为了逃避刚从波兰与瑞典战争抽出身的皇家将军科涅茨波利斯基的报复与惩罚,已经暗中和波兰人勾结,准备背信弃义地出卖了苏利马和他的战友们。

    为了杀一儆百,波兰王国永远废止哥萨克享有的优惠、收入、自己法庭审理权和自选长官权。

    在两百多万哥萨克达中,只有6000人为册编哥萨克,包括哈伊洛•赫梅利尼茨基父子。哥萨克炮队移交波兰专员管辖。6000名册编哥萨克分为六个团,限定在白采尔科维、卡涅夫、科尔孙、奇吉林、切尔卡瑟和佩列亚斯拉夫,成为完全受波兰政府严格控制的边防部队。

    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应林帕夫柳克之邀随军作战。

    被父亲哈伊洛•赫梅利尼茨基从土耳其手里赎回来之后,波格丹回到苏博蒂夫家中。一方面经营自己不大不小的家业,一方面大量阅读父亲托人从华夏帝国买来的书籍。奥斯曼土耳其人虽然阻断了南欧和西欧与东方的贸易,但是,华夏帝国的国有贸易公司还是在帝国对外情报局的支持下,从陆路源源不断的通过中亚大草原,将各种物资运到欧洲的北部和东部地区。华夏帝国的舰队远征欧洲之后,东方与西方的贸易呈几何数级的上升,各类工业品、包括火绳枪、燧发枪、图书,茶叶和瓷器等,成为波兰贵族以及哥萨克最喜欢的商品。

    波兰国王瓦迪斯瓦夫的这一手确实很毒。如果说第聂伯河是一条长长的大蛇,科达克要塞就是哥萨克人的七寸,也如卡在他们后头的一根鱼刺。

    。哥萨克对科达克要塞恨得咬牙切齿,必欲拔除而后快。

    1637年,反抗波兰的起义在东南部爆发。

    华夏帝国对外情报局向起义军提供的两千支火绳枪和一批弹药,支持乌克兰人民的解放事业。

    起义头领林帕夫柳克、帕维尔•米赫诺维奇号召人们起来保卫"东正教信仰和自己用鲜血赢得的自由权利"。

    科涅茨波利斯基率领军队赶到科达克要塞的时候,起义军带着抢来的物资,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大草原当中。

    伊万•苏利马这里华夏帝国皇帝的信中写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整个乌克兰,哥萨克与波兰政府、地主之间的矛盾,册编哥萨克与非册编哥萨克之间的利害差异、不同层次和主张之间的冲突,如同秋天的干草垛,投入一个火星,便会燃起熊熊大火。”

    为了从经济上控制哥萨克,波兰议会一致通过决议,对哥萨克进行经济封锁,重点放在第聂伯河上。作为欧洲的第三大河,第聂伯河是乌克兰和俄罗斯的血脉所在,相当于中国的长江。沿岸有基辅、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扎波罗热和赫尔松等重要的港口和要塞。这也是哥萨克赖以维系其生存的大动脉。。早在4-6世纪,沿第聂伯河水道已开发成航运系统,连接着黑海与波罗的海,将乌克兰、白俄罗斯、立陶宛、瑞典的经济联系在一起。

    波兰国王瓦迪斯瓦夫命令在第聂伯河下游的第一个石滩处建造科达克要塞,以切断了哥萨克与乌克兰内地的商业联系,企图使下游地区的哥萨克难以获得武器、火药、木材、食品和土酒等必需品,也无法出售自己农产品、鱼类产品以及抢劫来的各种物资。同时也阻断了乌克兰内地投奔下游的人的通道。

    第聂伯河中有商业上重要的鱼包括:狗鱼、拟鲤、鲢、圆腹雅罗鱼、红眼鱼、拉普芬鱼、丁鱥、鱼、边材鱼、鲤科金色小鱼、金鱼、鲤鱼、鲇鱼、红鳕、梭鲈、鲈和梅花鲈。依靠这些鱼类产品出口,乌克兰的哥萨克才能获得华夏帝国出口到黑海地区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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