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不见硝烟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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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英国全国一半以上的土地都变成了牧场,耕地面积大幅减少,造成粮食产量严重不足。

    很多英国人家开始面临饥荒,而英国政府恰恰没有钱从国外进口粮食,其实欧洲经过大面积的战争之后,也没有多少粮食可供出口。

    大量的工厂关门倒闭,工人大量的失业,原先英国国王限制流浪者的法律,不得不自动废止。

    按照英国的法律,对于那些流浪的农民,一旦被抓住,就要受到鞭打,然后送回原籍。如果再次发现他流浪,就要割掉他的半只耳朵。第三次发现他仍在流浪,就要处以死刑,其目的是让那些无产者成为雇佣工人。

    可是现在工厂真的大量倒闭了,英国政府发现,除了让雇佣工人继续流浪,别无选择。幸运的是,流浪者们可以选择出国,背井离乡去华夏帝国的苏伊士运河工地去做工或者加入华夏帝国的外籍兵团。

    英国这种"羊吃人"的圈地运动至此噶然而止。

    英国的资本主义进程迅速放缓而变得遥遥无期。

    史密斯先生绕过一个水洼,朝浑身泥水的破产羊毛供应商格林先生踢了一脚。

    格林先生已经不认得他,继续嘟嘟囔囔的叫骂。

    史密斯先生苦笑了一下,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来到码头,史密斯先生买了去伦敦的船票,登上了客船。

    17世纪的伦敦,在阴沉多雾的天色掩护下,上演着鲜为人知的阴暗故事,旁人掩住口鼻匆匆走过,仿佛那些阴暗的现在时,总与自己无关。无法消散的烟尘,遇见不能晴朗的天气,成就了伦敦“雾都”的一世“英名”。

    史密斯先生的女儿玛格丽特在华夏帝国驻英国大使馆担任秘书,他想看看能不能通过女儿的关系将产品销往中国或者远东地区。

    玛格丽特在新购买的别墅里将父亲安定下来,“我这几天还要接待来自华夏帝国本土的商务代表团,你白天去纺织协会看看,晚上我们一家去中国餐馆吃饭。”

    史密斯先生白天在伦敦街头闲逛半天之后,百无聊赖的去了纺织业行会。

    纺织业行会的会长约翰逊先生告诉史密斯先生,像他这样的情况的工厂主比比皆是,因为产品滞销而自杀者也不少,有的为了躲避债务我偷偷的离开了英国,“老朋友,整个英格兰经济都出现了大萧条,出口的欧洲大陆的毛纺织品和棉纺织品,很多都被退回。”

    “这是为什么?是我们的产品质量真的不好吗?”

    “原因很简单,华夏帝国的资本如决堤之潮汹涌而进。机织棉布开始大量输入英格兰以及欧洲各国。由于中国机织布的价格只有英国土布的三分之一,这就压倒了曾兴盛100余年的英国土布,使曼彻斯特和伦敦布市削减大半,曼彻斯特地区的棉纺织业遭到了惨重的打击。随着布市的削减,许多手工作坊的工人和家庭手工业者纷纷破产,成为失业者。”约翰逊先生端起咖啡,说道,“原先伦敦街头巷尾跑的出租老式马车,绝大部分被华夏帝国的钢制四轮马车所代替。原因也是价格和质量。那些伦敦小工厂主生产的车子,根本无法和华夏人的相比,而且价格偏偏比人要高很多。”

    史密斯说道,“我来的时候坐了一回,似乎更加舒适。”

    一队抗着步枪的英国士兵,从窗前经过。

    约翰逊先生说的,“你看清了吧?查理一世国王陛下的皇家卫队。但是,他们使用的并不是本国生产的枪支。”

    史密斯先生表示不了解。

    约翰逊卖弄着自己的见识,“包括英国、法国、瑞典、波兰的皇家军队,他们使用的全部是汉中1630火枪,这种枪不仅射速快,威力猛,而且零件可以互换。虽然远渡重洋,但是中国人的枪械比瑞士的还要便宜。”

    “皇帝陛下哪来的钱购买华夏帝国的枪支?”史密斯先生问道,“我听说伦敦的下议院拒绝批准给国王陛下拨款。”

    “查理一世国王陛下,以海关税做抵押,从华夏帝国银行伦敦分行取得贷款,再也不用向议会低头。”约翰逊先生笑道,“国王陛下已经不需要在召开议会。”

    “约翰逊先生,难道我们的纺织协会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吗?|”

    “当然有了,我们的机会也很多。”约翰逊低声说道,“你知道吗?华夏帝国的天津、青岛、上海、以及福州、三亚、都是免税港口,运往华夏帝国的各种商品,免收关税。同样,我们从华夏帝国进口的商品也是免关税的。从华夏帝国进口的商品,最低的利润也在百分之一百。”

    史密斯先生立刻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再开设工厂,而专门从事贸易。”

    约翰逊把玩着手上的中国手表,“开工厂的目的也是为了赚钱,只要有足够的利润,从事贸易有什么不可以?再说了,我们根本不需要去中国,只要能拿到一个地区的代理权就可以了。即使不做纺织品,我们还有其他的路子。”

    与此同时,华夏帝国驻英国大使馆

    大使商务参赞肖东正和他的妻子玛格丽特坐在大使馆的楼顶天台上喝茶。

    “亲爱的,华夏帝国无期限地、持续地以低于欧洲市场的价格销售商品。这是为什么?”

    肖东笑道,“无外乎,打击或摧毁竞争对手,扩大或垄断帝国产品的销路,阻碍其他国家同种产品或类似产品的发展,以维持垄断地位。”

    玛格丽特指了指眼前的华夏帝国皇帝周垣所写的《资本论》,“按照书上的观点,帝国本土商品倾销是为了打击欧洲各国的经济,以达到经济上、政治上控制欧洲各国的目的。”

    肖东笑道。“我这个正宗的华夏人,难道理论水平还没有你高?”

    玛格丽特说道,“不准种族歧视。我现在拥有华夏护照,就是华夏人。小心我向皇帝陛下告你。”

    晚上,玛格丽特和丈夫肖东在富丽堂皇的华人菜馆徐州人家招待史密斯先生。

    看着满满一桌子菜,小企业主史密斯先生有些心疼,“玛格丽特,这要花很多钱吧?”

    “父亲,这是肖东作为女婿的一片心意,你不用客气。”玛格丽特说道,“这在中国很正常。”

    史密斯先生在忐忑不安和局促当中,笨拙的用筷子吃完中国菜。

    回到别墅。

    史密斯将与纺织行会会长的谈话对肖东和玛格丽特说了一遍。

    肖东和玛格丽特表示极大的赞同,“做企业太累,风险也太大,不如在流通环节寻找机会。”

    史密斯两手一摊,说道,“玛格丽特,我们家的工厂已经濒临破产,哪来的钱再做贸易?”

    玛格丽特说道,“父亲,我们可以用工厂的固定资产作为抵押,向华夏帝国银行伦敦分行贷款,然后在伦敦租下一间商铺,就可以做生意。茶叶,纺织品、服装,化妆品,手表、包括枪支弹药,没有什么不可以做的。用中国人的话说,叫做买办,也叫做经纪人。”

    史密斯立刻动了心,但依旧还在犹豫,他舍不得自己经营了多年的纺织工厂。

    女仆端上茶。

    史密斯看着精美的陶瓷茶具,“玛格丽特,这要很多钱吗?”

    玛格丽特笑道,“那当然,我们在伦敦的生活虽然比不上查理一世,但还是超过一般贵族的。”

    史密斯先生小心翼翼的端起茶杯,他也颇有见识,知道现在英国从上到下,都迷恋上了喝下午茶。茶和茶具都来自遥远的华夏帝国。

    “玛格丽特,家里东西都来自中国吗?”

    “既然中国的产品好,为什么不呢?”玛格丽特笑道,“从一件瓷器,到豪华汽车,几乎都来自中国本土或者海外领土。”

    史密斯凝视着杯中的茶水,“我听说中国茶运动英国之后,商业利润令人咋舌?”|

    肖东拿出华夏帝国对欧洲商品贸易目录,“帝国对欧洲出口的商品有300多种,茶叶只占其中极少的一部分。茶叶在帝国本土的离岸价是每磅茶叶的费用为2先令4便士,但伦敦市场上的售价却高达14先令8便士,整整翻了七倍。”

    玛格丽特说道,“正是由于茶叶贸易带来的高额利润,国王查理一世对内严禁私人茶叶贸易行为,对外极力排斥他国竞争,力图将茶叶贸易变为英国政府专营的垄断项目。”

    肖东说道,“华夏帝国推行的是自由贸易政策,绝对不能容忍任何垄断行为。不久,喝茶将成为包括英国在内的欧洲人的一种习俗。”

    玛格丽特见肖东如此说,建议父亲史密斯先生做一名茶叶经销商,“我们要让穷人也喝得起茶。”

    史密斯先生信心满满的说道,“我会让穷人们挪用买面包的钱去买茶叶。”

    在华夏帝国商业部以及驻英国大使馆的宣传、推动之下,英国人成为茶叶的拥护者和捍卫者。

    茶叶的普及,改变了英国人的膳食结构,在18世纪后期,茶叶已经成为工薪阶层的主要食品,而到19世纪后期,更是成为核心食品。

    依靠茶叶贸易,英国商人每年获得的利润是100-150万英镑。查理一世依靠关税收入,仅仅用了15年就还清了华夏帝国的贷款。

    对华夏帝国来说,单是每年对欧洲各国输出达1800万斤的茶叶,就带来了滚滚的贸易顺差,最高可以达到的5500多万两白银。

    而茶叶贸易只是帝国对外贸易中的很少一部分。

    更多的利润来自于工业制成品,以及火炮、火枪等军火贸易。

    用华夏帝国皇后李蓉的话讲,“作为贵重有色金属黑洞,中国源源不断的吸取外国白银、黄金等贵重金属。欧洲各国每年输入中国的白银一般均在450000两,最高达到150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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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圈地运动的英国下议院,成了人们口中的笑柄。

    牧场主、贵族们不再互相攀比,那些因为圈地运动而变得越来越大的牧业庄园日益成为他们的负担。

    而在半个月之前,格林先生还是依靠饲养绵羊而发家的农业资本家,体面而光鲜,赞美上帝和国王。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是华夏帝国的迅速崛起,改变了世界的贸易格局。

    新航路开辟后,葡萄牙西班牙荷兰都大发其财。

    由于纺织品出口市场大幅度的萎缩,迅猛发展的英国毛呢纺织业也减慢下来。

    市场上羊毛的价格迅速下降,养羊变得无利可图甚至亏损,地主们纷纷将绵羊宰杀卖肉,因为养羊而圈占起来的土地开始大面积的荒芜。

    英国的贵族们想把原来租种他们土地的农民再找回来,已经变得几乎不可能。

    不过,史密斯先生原来没有表面上那么光鲜。近半年以来,他一直在忧愁和烦闷中度过。

    原因是,他的工厂纺织出来的精纺呢绒,出现了大量的滞销,在仓库里面堆积如山。

    产品卖不出去,就无法给工人开工资,无法偿还贷款,更无法购进原材料,继续扩大再生产。

    英国虽然地处大西洋航运的中心线上,起步较晚,正当他们奋起直追时,由于华夏帝国商品的大量涌入欧洲。

    价廉物美的华夏帝国纺织品,将英国的对外贸易冲击得七零八落,羊毛出口业和毛织业受到了很大的遏制。

    发疯的破产羊毛供应商格林先生,骂骂咧咧走过来,诅咒国王查理一世、贵族们以及上帝。

    “一重诅咒给虚假的祖国,这里只繁荣着耻辱和罪恶,这里花朵未开就遭到摧折,腐尸和粪土养着蛆虫生活。”

    这里出产的呢绒、毡帽、粗棉布甚至远销欧洲大陆,很多工厂主,因为毛纺织业和棉纺织业而大发其财,成为英国的新贵。

    佛兰芒织匠史密斯先生就是第一个拥有两百多张织机的不大不小的工厂主,曼彻斯特市议会的议员。

    晨雾慢慢散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

    史密斯先生出了寂静的车间,走上了肮脏不堪的大街。

    蓬头垢面的失业工人露宿在街头,目光呆滞,如果再找不到工作,他们将成为流浪者。

    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些羊毛供应商,又开始讨要货款。

    真是屋漏又逢连阴雨,如果再贷不到款或者给产品找不到出路,我们的史密斯先生就要破产倒闭,或者全家被迫迁入负债者监狱。

    萨莫耶德、汉特和楚德等土著部落在十年之内,将20万张黑貂皮、1万张黑狐皮、50万张松鼠皮以及许多海狸皮和貂皮销售出去,换取了盐巴、粮食、药品等各种生活物资。而那些珍贵的皮毛,经过西西伯利亚服装总厂加工之后,大部分销往帝国本土,少部分销往英国、法国、奥地利等欧洲国家,成为上流社会以及富裕阶层的奢侈品。

    华夏帝国驻英国大使馆商务参赞肖东的夫人玛格丽特,就给他住曼彻斯特的父亲史密斯先生购买了一件黑狐皮大衣,作为他48岁的生日礼物。

    英格兰曼彻斯特是依靠亚麻和毛纺业发展起来的繁荣的纺织工业城市,大大小小的手工作坊,杂乱无章的分布在沿河地带。另一时空的工业革命,要到100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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