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奔袭救人

上一页返回目录下一页
最新网址:www.umixs.info

    严一带着一队人,前往各处城门。严忠留在街上,带人搜寻。

    襄王府的暗卫,约有五十人,投入到寻人之中。

    御林军在街上疏导人流,接管伤患。

    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便控制了现场。清空了人潮之后,现场只剩一地的狼藉。

    木香狠掐了下手心,平复了心绪,离开赫连晟的怀抱,“我没事了,还是快找线索吧!”

    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被人劫走的,手段高明,动静极大,不惜平民伤亡的代价,也要将人掳走,非同小可。

    或许这些人,一直都在等着机会,一直在外潜伏着。

    她出门都有大飞跟吴青跟着,所以无从下手。

    也怪她疏忽了,以为京城之地,即使有贼心,也未必有贼胆。偏偏忽略了个别不惧京城,不惧皇威之人。

    杂乱的花灯之下,铺着一些水草,顺着水草延伸的方向,一路寻找过去,竟是湖岸。

    赫连晟眸光突然聚拢,“严忠,派船下湖,将整个湖面围起来,放下闸门,不准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线索!”

    严忠领了命令,带着几个人,举着火把迅的向着湖岸延伸出去。

    赫连晟拉着木香的手,“别太担心了,费如此大的周章劫人,肯定是图利,在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利益之前,木朗跟彩云不会有事。”

    木香已经完全冷静下来,除了手心格外凉之外,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

    “若是为利,肯定是冲你来的,与你利益相关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苍澜离京城太远,他们的触角伸不到这里,如果轩辕凌的人,那么这城中,一定有他的内应,地位不同一般!”

    赫连晟见她故作冷静的样,既心疼又宽慰了不少,“不错,他们一直等着一个机会,早晚都会等到,乌龟不露头,便无法斩杀,香儿,懂吗?”

    木香看向他的眼,黑眸如墨如幽泉,似有惊涛骇浪,朝她席卷而来。

    她怎能不明白,赫连晟话里话外的意思,今日的情况,他早有预料,却又无法避免,只因藏在京中之人,藏匿的太深,不引蛇出洞,如何能抓住。

    当然,他这也不算引蛇出洞,因为这些人,找不到今日的机会,还会有下一次。

    朝中的阴谋争权之事,是赫连晟无法避开的。

    木香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不会迁怒与他。

    “先找到人再说,若是查出是谁动的手,你一定要告诉我,敢伤害我的家人,即便是太子,那又如何,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不会放过他!”

    赫连晟眸光亮了亮,“可以,只要他们冒头,如何处置,全凭夫人一句话!”

    严忠快奔来,“殿下,夫人,在湖中现一艘小船,可是船上没人,附近也没有大船行走的痕迹,那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去船上看看,”赫连晟拉着木香,飞身在落到附近的一艘小船,不必划桨,那船便动了,度还不慢,直朝着湖中心而去。

    严忠在后,带着人,紧跟而上。

    月光隐了去,离开湖岸,四周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加之,湖面上又能升起一层薄雾,还有越来越浓的趋势,所以在他们的船离岸边有一段距离时,便完全没了方向感,仿佛置身于一团黑雾之中。

    除了湖下暗流的声音,四周也再无半分动静。

    严忠不敢将主子跟丢,干脆甩了绳子,将两艘船穿连在一起。

    找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才看见那艘小船的影子。

    在还没有靠近时,赫连晟抱着木香足下一点,身子便轻盈的腾空而起,掠到了那艘小船上。

    “这船好奇怪,”木香双脚一落地,便看出了端倪,因为端倪太明显了,即便四周漆黑一团,也能看出。

    赫连晟目光幽暗的盯着那船,只见船身边绑着几个木桶,船上有几个稻草扎的纸人,做的惟妙惟肖,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俩个。

    “香儿,离开船再说!”这船太小了,只够两人落足。

    “等等,这是什么,”木香在船板上现一个掉落的簪子,赫然就是彩云头上戴着的,“这是彩云的簪,她是被劫走的,却不一定是走水路,这些只是障眼法,不对,夫君快走!”

    她忽然惊叫,赫连晟反应也不慢,揽着她再度掠起。

    就在他脚尖离船的一刻,嗖的一声,几支燃着火油的箭,破空而出,钉在船身绑着的木桶上。

    轰!

    火光冲天而起,瞬间就将整艘船吞了进去。

    那桶里绑着的,是易燃品,火势一起,不似一般的火焰。若不是赫连晟轻功了得,这会早已被烧成炭灰了。

    可即使如此,射来的箭依旧没有停止,严忠带着两个人,站在船上挡箭。

    他们的船幸免了,赫连晟跟木香乘坐来的船,却因为他落地迟了一步,又火燃烧起来。

    赫连晟凝眉看向岸边,有了火光的映照,可以看见,离岸并不远。

    “香儿抱住我!”

    耳边还有他的声音,眼前却什么好看不到,只能听到强而有力的心跳。

    “严忠,抓住放箭之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丢下这句话,赫连晟突然起脚,踢到一块散落的船板。

    踢的力气大,木板顺水向着前方飘去。

    赫连晟抱着木香,提一口气,中途只在木板上垫了下脚,便掠到了岸上。

    看似轻松的动作,却不知要耗费多大的力气。

    严忠在小船上,将他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主子的轻松,太变态,百丈的距离,只在中途垫了下脚,怀里还抱着个人,便飞跨了过去。

    不过他可不敢放松,对着空中吹了声口哨。

    襄王府的暗卫跟主子一样的变态,仅靠一块木板,一路滑行湖中。

    火光驱开了迷雾,放箭人自然想跑。他们丢下东西,弃了船,便要潜下水,准备沿着水路溜走。

    严忠等人又如何放他们走,立时在水中绽开一番杀戮。漆黑刺骨的水中淡化了血,色,他们只在水下搏斗,连声音都没有。

    最终,只抓到三人,其余的全死了。

    赫连晟并未回府,而是带着木香一起去了御林军军营。府中派人通知了,只说在外面夜宿,并未告诉他们真相,老宅那边也是,如今出了如此大的变故,明日老宅之行,怕是不能成形。

    严忠也知道此事瞒不住,便让人如实通报了,也仅有赫连明德知道,连皇上都未曾惊动。

    御林军军营,位于皇城五十里之外。

    军队有完整的工防体系,依山而建,有河流在旁,饮水防御都有了保障。

    说是军营,其实更像一座设备齐全的山寨。

    一队人马踏着尘土,卷着黑夜而来,行到营墙外,自有守卫站在楼上盘问。

    赫连晟亮出令符,才得已放行,这是他定下的军记。

    无论是谁,无论官有多大,哪怕是皇上驾临,没有令符,一律不准入内。

    寨门打开,赫连晟怀中抱着木香打马进营。

    当听见动静跟出来的士兵,瞧见主子抱着个女人进营,众人脸都变了。

    任谁都知道,军营重要,是不允许女子进入的。即便是襄王妃,也一样会遭来士兵的反感。

    “通知虎骑营,集结待命!”赫连晟的坐骑闪电,果真如闪电一般一闪而过,只留下赫连晟不容质疑的命令。

    “是!”

    自有人站在路旁,领了命令,朝营中跑去!

    军营中因为赫连晟的突然来到,将安静的冬夜打破。

    严忠跟严一将三个人带到刑房,交由赫连晟亲自审问。

    赫连晟本想将木香安排在他的营帐中休息,要刑房太血腥了,他以为她肯定会受不了。

    木香摇摇头,冷静的眸光没有点波动,却又深沉的仿若无底深渊,“你不必管我,这三人不会轻易招供,我们必须立刻从他们口中寻到线索,迟一刻,对方将人转走的距离就会越远,不利于追捕!”

    赫连晟惊讶于她的变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调整好心态,比他还要冷静,不似别的女子遇到事哭哭啼啼的埋怨这个,谴责那个。

    果然是他的女人,如此的默契,也只有她能给他。

    既然他家小娘子要去刑房,也罢,他也想试试,他家小娘子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好,我们一起去,要换个外套吧,别把外衣弄脏!”说白了,是怕她衣服溅上血迹。

    木香也不坚持,刑房里的确很容易把衣服弄脏。

    可是这里也没有适合她穿的衣服,只能勉强裹上一件赫连晟的外衣。就是有些长了,袖子要翻卷好几截,腰上也得用宽腰带系着,这才勉强能看。

    军营中的刑房,位于一处山洞之中,因为地势低洼,山洞中较为潮湿,有水顺着石缝滴落,山壁上长满了苔藓,有股子霉味。

    越往里走,越是潮湿,还伴着浓重的血腥味。

    在一间挂满刑具的审讯室,赫连晟停下脚步,那三人,都被吊在铁环之上,身上有鞭痕,头低垂着,头凌乱的披散着。

    “主子,他们想吞毒,被拿下,都是死士,我们先审了一轮,他们不肯开口,”严忠上前禀告。同样也瞄到襄王妃进来了,他垂下视线,略微诧异。夫人一个女子,主子怎能将她带来看上刑,万一吓的昏迷,又该如何是好。

    赫连晟凝眉,走到那三人面前,挨个看了一遍,“死士?哼,到了本王的刑房,石头也得开口,不说是吗,继续,若是再不说,便先斩掉一只手!”

    对待敌人,赫连晟绝不会心慈手软,上刑的方法,军中多的是,他们是死士又如何。

    严忠上前,抄起一只水桶,泼向那三人。

    桶里装的是冰水,浇在火辣辣的伤口处,冰寒到了骨子里。

    “啊!杀了我,杀了我!”

    三人嘶吼着,狂吠着,被绑住的手挣扎着,绳子磨破了皮肉,可见森森白骨。

    赫连晟负手而立,墨色蟒袍无风亦动,“不说是吗?那便生不如死的活着吧,直到你们说为止,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流干,看着自己的皮肉一点点的从身体上剥离,滋味应该不错。”

    他说这番话时,如神祗般的俊容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此的云淡风轻,好似跟人谈论明天天气如何一样,不见半分残忍之色,却叫人听的面色骤变。

    三人的脸已看不出人模样了,但死士便是死士,千挑万选出来,如果连这些刑罚都撑不住,又如何能为死士。

    见三人不动声色,木香从暗处走出来,同赫连晟站在一起,招手唤来严忠。

    不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严忠面色微异,点头跑了出去。

    三人见对方似乎暂时没有对他们动刑的打算,松了口气,身子软软的挂在铁环上。

    木香脸上始终挂着浅笑,“先喘口气,待会有好东西等着你们,我不喜欢逼人开口,我喜欢主动的,咱们打个赌,我赌你们片刻之后,全主动向殿下招供!”

    赫连晟看她眉眼之间没有惧色,皆是自信与傲然的风华,饶有兴致的笑了,转身退到刑室一角,那里摆着他的专座,一把楠木雕花椅。

    严忠没有离开多久,就牵着军中的一条大狼狗过来了。

    赫连晟挑眉,眼中的兴味更浓了,至于那三人,在看见狗时,身子都颤了颤。

    严忠还递给木香一个小瓶子,很小巧的样式,却很好看。

    木香将瓶子打开,放在大狼狗的鼻下,让它嗅了嗅。

    “曾经在老家听说过,有一种用蜂蜜跟密香,调配出的香料,狼狗最喜欢闻的,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不如咱们来试试,”她将瓶子递给旁边的人,“给他们三个都抹上。”

    在那人抹香料时,严忠现手里拉着的狗,不对劲了,龇着牙,瞪着眼,喉咙里出类似于野兽吼声,尾巴竖的笔直,身子呈攻击姿势,瞪着那三人。

    不止他感觉到了,刑房里其他人也感觉到了。

    众人看着立在那,笑颜如花的女子时,已没了最初的轻视跟不满,他们似乎都看错了,这位襄王妃的手段不比他们主子差啊!

    很快,香料抹完了,木香招手让严忠过来,“他们可能还不知道狼狗有多少喜欢这个香味,该让他们见识见识!”

    说完,她走回了赫连晟身边,与他面对面,背对着那三人。

    赫连晟握住她袖里的手,感受到手心里的汗意,他的小娘子,也会紧张,也会不安。

    其实,赫连晟想错了,木香的不安,来自于对敌人的无知,看不到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今晚,必须从这三人口中套出话,不惜任何代价。

    严忠已经拖不住这条狗了,根本是被它拖着往那三人跟前走。

    狼狗每走一步,哈喇子便流了一地,伴着疯狂的吠叫,尖牙似乎痒的难耐,非得啃一番骨头才能缓解下。

    见此情景,那三人脸色真的是变了,惊恐的瞪大了眼,身体抖的停不下来。

    “别过来,别让它过来!”

    其中一个人叫的最大声,也怕的更厉害,腿间一片浸湿。

    吓尿了!

    “汪汪!”狼狗闻见那尿味,似乎更兴奋了,严忠这么大汉,又是习武的,居然拖不住它。只差一臂的距离,狼狗的利牙便要咬到最左边一人了。

    赫连晟抬眼看过来,“严忠,夫人让你试手,你为何不放绳子,某些人自称嘴硬,本王觉得夫人主意不错,愿意欣赏一下,何胃骨头最硬!”

    “是,”严忠也的确扯不住了,手上的力道稍微一松,狼狗就扑向左边之人。

    “啊!啊!”

    立时,刑房里惨叫声,听的人毛骨悚然。血腥味更是充斥了每一个角落。

    赫连晟紧紧握着木香的手,也不知是安慰她,还是温暖她。

    而木香始终站在那里未动,脊背挺的笔直,眼睛只看着赫连晟。

    她不是害怕,上刑而已,实在没有可惧之处。

    她忧心的是木朗跟彩云,虽然知道那些人不会杀他们,但是会不会也给他们上刑呢?如果上刑的话,他俩如何能受得住。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赫连晟抬手,示意严忠等人,将狗拉开。

    只是很短暂的时间,那人的一条腿便被活生生的咬了下来,不是咬断,而是肉啃光了,只剩白森森的骨头。

    这人疼的昏死过去,上身穴道被封,血不流了,命保住了,可是一旦醒来,疼痛会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狼狗啃完了一条腿,似乎并不过瘾,龇着沾满血肉的嘴巴,对着其余两人舔舔嘴。

    木香觉着时机差不多了,便放开赫连晟的手,转身走了过来,她走的很慢,可每一步都像是印在人心里一般,深入骨髓。

    “看完了,好看吗?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是谁派你们劫人的,若是成功撤退,你们将在哪里会合,还有……你们是谁的死士,不急着回答,咱们来做个好玩的游戏,咱们玩抢答,三个问题,分别是两条腿,一只胳膊,谁先回答,便咬另一个人,先回答的人,不必受啃食之罪,如何?”

    啪啪!赫连晟在后面,为他的小娘子鼓掌。

    严忠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这两位主子,真的是天生绝配,狠起来,都是一个作派。

    那两人直咽唾沫,紧张的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同伴,各人心中都有了计较。

    严忠牵着狗站出来,“快回答我家夫人的话,第一个问题,是谁派你们劫人的!”

    “我,我说,”

    中间那人还在犹豫,最右边的瘦男人,就已抢先开口。

    严忠冷狠一笑,“很好,你说吧,说对了,咬的便是他!”

    中间那人傻眼了,“我也说,你让我说吧,我都知道的,我真的可以说……”

    严忠残忍的笑道:“迟了!”

    右边那人好似得了生机,急切的说道:“我告诉你,统统告诉你……”

    一柱香之后,赫连晟牵着木香从刑房走出来,里面的人已经没了生机,杀了他们,比让他们活着更好。

    有一小兵从营房门口奔过来,抱拳跪地,“将军,营外来了一人,说是夫人的部下,吵吵着非要进营,可他没有令牌,小人不敢放行。”

    木香问道:“他叫什么?”

    “他说他叫大飞,是夫人您的部下!”

    赫连晟肃声道:“放他进来吧!”

    “是!”

    那人领命而去,不多时,老远的,木香就听见大飞在喊她。

    “主子,是谁劫走了彩云跟木朗,他奶奶的,让小爷抓到他,非把他抽筋剥皮不可,胆敢太岁头上动土,活腻了他!”

    大飞气的头都快竖起来了,冬天,他懒的洗头,便把头剃成小平头,这会一,地一生气,可不就竖起来了嘛!

    赫连晟蹙眉,“你要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吗?闭上嘴,待会跟着虎骑营一同出,救人第一,等救完了人,你要如何,随你的便!”

    “好,你说的,随我的便,”大飞兴奋的口水乱喷,搓了搓手心,又把他的大刀拿在手里垫了垫。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杀敌了,他这手痒的不行,难耐的很。

    木香看他那一脸打了兴奋剂的表情,不住的摇头,“能到京城劫人的,可不简单,回头可别把自个儿陪上了!”

    “这咋可能呢,小爷这把大刀,砍人的时候,一刀一个,比你切菜还快,咱烧菜烧不过你,可这杀人的功夫,绝对不差,对了,我还给你的弓弩跟锅铲带来了,我改造了下,打成了弯形,这样你用着更方便!”

    他将两样兵器交给木香,那把弓弩,木香直接别到了腰后,箭筒背在后背,这里面的短箭足有上百支。

    至于锅铲嘛,大飞是过几日就得给它改进一下,过几日又改一下,越改越细,越捶捶长!

    他是闲的蛋疼,没事干,看她的锅铲太别扭了,非改不可。

    经他的手一改,这锅铲已经不太像锅铲了,前头的铲削成了刃状,短细的手柄,也给打成了弯形,有点像圆月弯刀。

    铲头还有一个利钩,这一钩子下去,若是钩在皮肉上,能带下一大片肉来。

    大飞见她盯着锅铲翻来覆去的看,生怕她不高兴,“那个,您瞧瞧这回改的多好看,多方便,竖着能杀人,横着也能拿人,往回带的时候,还能杀人,一举多得啊!”

    木香懒得跟他开玩笑,收起锅铲,面色冷凝的道:“准备一下,我们起程,去泅龙帮的大本营!”

    “泅龙帮?”

    “对,别多问,他们有一处据点,就在西北方百里之处,咱们动作得快些,他们到了那里,只会暂做停留,之后,还会北上,回到泅龙帮大营,必须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截住,”木香心情极为沉重。偌大的塞外,想要藏两个人,太容易了。

    大飞不笑了,“知道,那群王八羔子,要是敢伤害他俩,爷端了他的大本营!”

    说话间,严一结集的虎骑营,整装待,几十号人,几十匹马,行走起来却毫无动静。

    虎骑营同天狼营一样,都是赫连晟的亲信部队,他们只听赫连晟的调遣,任谁来号施令都无用。

    天狼营效力于边关守城,虎骑营在御林军中。

    现在看到的这一匹人,只是虎骑营的三分之一,其次各营将领之中,亦有赫连晟的亲信。

    生死过命的上下级关系,忠诚比命来的都要重要。

    赫连晟也跨上马,伸手要拉木香上马。木香却摇头,“我自己单独骑一匹马,急行军,闪电驮着两个人,长久了肯定不行。”

    赫连晟眸光深沉的看他,忽然跳下马,解下披风,披在她身上,随后伸手将她抱上闪电的马背,白似雪的马儿,只是略晃了下蹄子,并没有更多的反应。

    “你骑闪电,来人,给本王备马!”

    严忠下了马,将自己的坐骑交给主子,“属下再去寻一匹!”

    木香坐在马上,裹好赫连晟宽大的披风,戴上帽子,一甩马鞭,闪电前蹄一扬,嘶鸣一声,甩开蹄子朝营外奔去。

    黑夜中,一黑一白,颠簸起伏,姿态随意却又洒脱自如。

    “夫人的骑术了不得,”严忠看的心潮澎湃,忍不住出声赞道。

    “还说什么废话,出了,”大飞猛的一抽马屁股,追着木香而去。

    赫连晟下声令下,“出!”

    黑压压的一队人马,从军营中奔腾而出,场面甚是壮观。

    在他们走后,几个小兵满眼崇拜之色。

    “还以为夫人就是个弱女娃呢,没想到骑术比我还厉害!”

    “不要脸,啥叫比你还厉害,光看夫人上马的动作,也知道夫人,是老手了,瞧那动作利落的,一般人真干不来!”

    另一个人神秘兮兮的凑上来,“这算什么,告诉你们,我刚刚去刑房,头儿说要把刑房打扫干净,我一进去,额滴亲娘嘞,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了,惨的不能看,真的,真不能看。”

    “怎么个惨法?瞧你那怂样,能有多惨,将军带着夫人进的刑房,夫人都没吐,出来的时候,我看她脸色正常的很,咋你进去就吐了,谁信哪!”

    那人急了,“这咋还不信呢,咱军营喂的那条大狼狗,将带来的三个人,活生生咬死了,碎肉骨头散了一地,这还不叫惨吗?”

    “啥?狗把人吃了?”

    三人顿觉胃里的酸水直往上翻,那样的场景,别说看了,就是光想想,也能叫人作呕。他们都受不了,夫人一介女流,如何能受得了?

    “你们在嘀咕什么,还不赶紧把营门关好,仔细守着!”一个年青军官,走过来,冷声喝令。

    一看他的神色,便知这人是赫连晟的亲信无疑,表情跟赫连晟,简直一样一样的。

    厚重的营门关上,山中营地,渐渐恢复的平静。

    在前往西北的大路上,却无法平静,五十号人的队伍经过,马蹄声,一里之外就能听到。

    虽是急行军,但前方也有探路的,如有情况,爆竹烟花,以作警示。

    赫连晟与木香并肩策马而行,大飞跟严忠,跟在后面,再后头,便是虎骑营的队伍。

    大飞看前面矮着身子,半趴在马背上的木香,既纳闷,又惊叹于她的骑术。

    试了好几次,想一下试试,却都失败了。

    而赫连晟的坐骑闪电,似乎也跟木香找到合拍的感觉,一人一马配合的天衣无缝。

    木香觉得,这马肯定是稀罕她身子比赫连晟轻了至少一半,驮着她狂奔,不比驮着赫连晟轻松吗?

    赫连晟在奔袭之时,也不忘看她飞扬在黑夜中的丝,纤细的腰身,因为风力的关系,被披风紧紧束着,曲线毕露。

    赫连晟眸光微沉,洞房夜第二个晚上,本是情浓意密的好时候,不想被某人搅了局,他是故意的吗?

    行了约半个时辰左右,赫连晟强行拉住木香,让人马停下喘口气,再跑下去,人受得了,马却受不住,此时此地,不可能现去找战马,护着马,很重要。

    落下脚时,木香使劲跺了跺麻的脚,被冻的,都快没知觉了。

    赫连晟走过去,使劲搓了搓她的脸颊,令她僵硬的小脸蛋,慢慢的恢复了一些温度。

    大飞走过来,“主子啊,你骑马的时候,为什么要矮身,我们都是挺着腰,我看你都快趴在马背上了,有啥好处没?”

    木香呵了好口气,才勉强能说话,“身子压的低,能减少风的阻力,跑起来更省力些,也能以防偷袭!”

    “乖乖,您的知识都是从哪学来的,这些我听都没听过!”

    严忠也听见了,悄悄对身边的下属耳语几句,很快的,全队人马都得了这个消息。

    再度骑上马狂奔之时,众人都压低了身子,学着木香在马上的动作前行。

    又奔袭了大半个时辰左右,月上中天之时,队伍行到一处地势开阔的平原之地。

    严忠指着平原腹地的山庄,“主子,那里就是泅龙帮在此地的据点,探子回报,不久之前,有一队人马,曾进入山庄,再没出来过!”

    严一看清地势,不禁担忧道:“这里地势开阔,我们只要一靠近,便会被他们现,须得有内应才可!”

    赫连晟的手下,皆是身经百战的将士,对于他们的话,木香并不怀疑。

    此地,确实不宜强攻。

    她道:“我潜进去,你们在外接应,燃两柱香,两柱香之后,若是我没有回来,再虽强攻!”

    赫连晟拉住她,“你一个人去怎行,严一留下接应,严忠,跟随我们进去!”

    “属下遵命!”

    做为赫连晟的部下,他们不会因为害怕主子受伤,而阻拦。

    赫连晟也不会拦着木香,将她护在羽翼之下,彼此的信任,令他知道,木香绝不是冲动之人,亦不会做冲动之事。

    因为,他不需要。

    要潜入山寨,也并非易事,幸好,古代没有探照灯,否则这一片开阔之地,根本无所遁藏。

    三人避开巡逻守卫,就在山庄外边,五人一队,每隔一刻时,便会出庄巡逻。

    要避开这些巡逻对赫连晟来说,简直太容易了,轻而易举的事。

    整座山庄有一半都藏在山中,看这情形,后面肯定有密道,不可能只有一个出口。

    在进入山庄之后,严忠便单独离开,去搜寻密道了。

    赫连晟带着木香,在山庄九曲回廊之间穿梭。

    内部戒备的十分森严,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固定的时间还有巡逻者。

    两人寻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停下来暂作休整。

    “香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控消息,片刻就回,”赫连晟轻抚她的脸颊,两人离的很近,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嗯,我不乱走,就在这里等你,”没有什么比完整的信任更重要,赫连晟是怎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要担心也不是在这个时候。

    赫连晟又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木香暗叹,自己啥时候能有这等轻功,来去自如,谁也逮不到,多爽,多快活!

    ------题外话------

    轻烟每天3o点,稳定又准时!

    妞们若是不信,可以注意观察其他文的点数!

    ...

    “通知下去,封锁京城各处出口,封锁水道,6道,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另两营御林军留下清理现场,有伤者,送往军医处统一医治,有嫌疑者,暂且关押等候问审,严忠,派人搜寻记号,若有现,即刻来报!”赫连晟肃声吩咐下去。

    “是!”

    双脚一落地,木香便朝先前买花灯的人群处找去。

    “香儿别急,”赫连晟一边护着她,一边对着天空放了一记响竹。这是襄王府的暗卫,特有的信号。

    推搡之下,木香好不容易挤到那处花灯摊前,却只看到散落一地,被踩烂的花灯,不见木朗跟彩云的踪影。

    靠在赫连晟怀中,耳边只有他的心跳声。

    襄王府的暗卫很快便赶来了,同京城的御林军一起,接管了城中的混乱。

    严忠跟严一奔到赫连晟身边,“殿下!”

    “往年的灯会,人也这样多吗?”两人站在山顶,望着下面黑压压的头颅,木香蹙眉,这人实在太多了。

    一眼望不见头,也没有路灯,仅有的灯盏,也照不了多远。他们站的高,视力再好,也看不远,更别说花灯了,只能隐约的瞧见一些昏黄的影子。

    赫连晟的峰眉也渐渐凝起了,“往年我也没在意过,不过确实太多了,京城的人,何时这样多了。”

    赫连晟看她呆愣的眼神,心疼不已,上前转过她的脸,按在怀里,“一切有我,如果是被劫走的,吴青一路会留下记号,如果不是,便可能是被人群冲散了,他们三人以命护着,不会出事!”

    木香身子僵硬着,心里空空的,四处吵嚷的人群声,似乎离的好远好远,她听不清。

    木香看着混乱的人群,大惊失色,“木朗跟彩云还在下面,我要下去找他们!”

    “先别急,抱住我,我带你下去,”赫连晟不想她涉险,在他心里,木香的安全高过一切,可是他更知道底下的两个小娃对木香意味着什么。

    木香见赫连晟要她走,不放心木朗他们两个,吴青一再保证,不会出任何的意外,她才跟着赫连晟走开。

    在经走到湖泊边一处假山石边时,赫连晟拥着他,飞身上了高达五米的假山石顶。

    巨大的声响一起,人群乱了套,呼喊声,哭叫声,不绝于耳。

    有人被推倒了,撞倒路边的小摊贩,还有人慌乱中,被推进湖泊里,那些被踩在地上的就更多了。

    变故只在一瞬间就生了,木香还没来得及放花灯,彩云甚至还没选好要哪个花灯,本是欣赏美景的夜晚,却被搅的面目全非。

    “香儿别动,”赫连晟忽然执起披风,将木香抱进怀里。

    同一时刻,底下人群中,突然起了骚乱,接着是一串爆竹声,在人群里炸开了。

    木香眸光一亮,如果能按着荷花的色泽跟花形,设计几款裙子,肯定很好看,也会非常飘逸,“彩云,多买几个荷花灯,待会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

    “大姐,我们一个买一个好不好,我数数有几个人。”

    岸边的人太多了,赫连晟不得不紧揽木香的腰,防止她被人撞到,“你们在这儿慢慢选,我带夫人先去找地方,吴青,何安,看好他们两个,别叫他们乱跑,人多,一定要看好了。”

阅读农家俏厨娘最新章节 请关注完美小说网(www.umixs.info)



随机推荐:打脸是门技术活炼明大秦之万代帝王都市之最强仙道重生之追爱少女火影之超级副本

上一页返回目录下一页
推荐本书加入书签报告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