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她值得吗？
“门框很贵的，你赔不起。”他瞥了一眼她的手。
姜疏看了看，默默的收了回去，回到客厅等着了。
一想到刚才湛寒霆那个质问的表情问“你值得吗”，她便觉得心里揪心的疼。
姜疏靠在沙发上，默默躺平，盯着头顶的吊灯叹气。
的确不值得。
她和湛寒霆，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吧。
爱大于恨时，便不是爱了。
可是她还是会贪恋他的怀抱。
还是会在出意外时第一时间找到他，还是会看到他就觉得有安全感。
姜疏偏过头，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事业事业混不好，婚姻婚姻不行，她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还能干点什么。
老天光给了美貌，却给了坎坷而不平凡的一生。
如果可以，姜疏还是想当一个普通人。
余光扫到厨房，她看到湛寒霆端着一碗面出来。
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这就是属于她的月亮。
甚至可以想象到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隔阂的话，他们的生活得多么的舒适惬意。
他该是很爱她的，她也一样。
姜疏坐在电毯上，将那碗面往身前拉了拉，看了他一眼，吹了吹，尝了一口。
味道很好。
他能做出那么好吃的鱼，做个面问题应该不大。
但说实话，还是盛落告诉她，做鱼的是湛寒霆后，她才知道原来湛寒霆是会做菜的。
这样会做菜的人，是怎么吃得下她做的那些烂菜的？
湛寒霆双手环胸靠在轮椅上，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姜疏吃东西。
姜疏吃饭很安静，无论是吃面还是喝汤，都没什么声音，看得出来是大家闺秀，从小就被教育。
他想起今天从老宅出来时，老爷子最后和他说的那句话。
“你值得吗？”湛寒霆睨着姜疏，眼底都是质问。
姜疏盯着他，咬紧了唇，扣着门框的手都跟着发白。
他笑，从红姐口中说出去，似乎也不意外。
红姐能帮他藏这个多年很不容易了。
他不再说话了。
姜疏被噎的无声。
他将锅盖放好，眸光落在姜疏身上，挑眉，不羁又随意，他说：“那是以前。”
“现在不是了吗？”姜疏苦笑了一声。
姜疏眨眨眼睛，什么意思，她可以点菜吗？
“煮碗面吧，很快。”他自顾自的说着，直接去了厨房。
姜疏看着他的身影，顿了一下，跟了上去。
姜疏盯着他，“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他嗓音沉沉的，“说我以前多喜欢你吗？”
湛寒霆抬头，他眯眼，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姜疏还是察觉到他眼底的一抹意外，他问：“谁告诉你的？”
“红姐。”姜疏回答的干脆，没有直接说是盛落。
姜疏皱眉，没出息的“嗯”了一声。
“想吃什么？”他问。
他嗯了一声，已经在接热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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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给我做了很长时间的鱼。”姜疏双手扒着门框，目光灼热的落在湛寒霆的身上，这句话说的很平静。
湛寒霆翻开冰箱，拿了两个鸡蛋出来，扫了她一眼。
“湛寒霆。”她叫他。
第765章
姜疏双手捂住了肚子，感觉到了对面男人注视的目光，她抬起了头。
目光撞进湛寒霆的漆黑瞳仁，他舔了一下唇，饶有趣味的挑了挑眉，语调慵懒，“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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