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上前与守院的侍女交谈，“劳烦通报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块碎银子塞入侍女的怀里。
大厅里，老夫人坐在那里，同身旁站着的嬷嬷交谈，没有正眼瞧过乔氏一眼。
乔氏比不觉得如何想来是早已习以为常了。
端庄的行礼后，徐老夫人脸上有的是惊讶，仿佛才看见乔氏的到来一般。
乔氏淡然的笑了，心里却是有些厌恶，宅院里的女人演技真的是可以运用到任何地方。
“来人，布茶。”徐老夫人看着乔氏微笑。
乔氏也笑了，接过茶杯，“老夫人前几日生了气，只怕是头又痛了，您身边的人还给你按摩吗？”她关切的问到
老夫人笑了，“你啊，最得我心，懂事又端庄，不会当着我哭的梨花带雨的闹事，帮我少了不少麻烦。”
乔氏听到这里，心中冷笑，‘最得你心？只怕是哪一天我犯了什么错，就难在活下去了。’宅院里恩宠她早已看透，别人的一句玩笑早已不会当真。
“老夫人，前几日的柳姨娘和嫡长女事完了以后，宅院内都传开了，事关大小姐和夫人这两个大人物，没人议论自是不可能的，您说呢？”她语气放缓，让自己说的话不那么有指认性的同时还引人深思。
徐老夫人听到这里，眉毛轻挑，“哦？”片刻后又补充道：“宅里多为女眷想要彻底管好随嘴这毛病还是不容易的。但是，乔氏，你我都是明眼人，你想说什么直说。”语气有些严厉，上一秒还微笑，下一秒就冷言相待。
乔氏愣了，有些害怕，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想以此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老夫人，天也冷了，大小姐再怎么犯错，终究还是俆家的嫡长女，不求您把她放出来，”话还未说完，俆老夫人一掌拍在桌上。
“啪！”她的眼眸狠辣的注视着乔氏，嘲讽的笑道，“她还想从祠堂里出来？几日来还没关够？”
乔氏见此，容不得思索，从椅子上直接跪了下来，“老夫人息怒，容我慢慢和您讲述。”
老夫人看着她，静候着讲述。
“她终究还是徐家的嫡长女，女孩子家的，天又这么冷，关在祠堂里若是生了什么病，留下了难治的根子，最后丢的到底还是咱们徐家的脸不是吗？其他的还好说，若是得了风寒那就难治了，以后也不好嫁人啊。”她说到这里侧目看着老夫人，静候着她的回应。
“说下去。”老夫人淡然的吐出了几个字。
乔氏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她隐约觉得老夫人动心了。“她犯了错，祠堂自然是该呆的，但需要的就是知道她是否还活着，是否还康健。到底是嫡长女，以后她要出面的场子还多着呢。”
老夫人听着，认同的点头，“嫡长女??”
“老夫人，您不想见大小姐自是不该你出面去祠堂看她，柳姨娘管理俆家也是操劳，若是可以，乔氏想提议让自己去祠堂看看大小姐，权当为老夫人您解忧。”她字字恳切，抬头看着徐老夫人，静候着回应。
徐老夫人有些烦躁的扶额，看她跪在地上，“你没烦什么错，跪地上也不怕凉。起身吧！”说完正欲起身离开正厅，去往内室。
“老夫人，可以吗？”她有些胆怯的提问。
徐老夫人被这么一喊，正准备离开又再一次坐回了位子，“眉头微蹙，有些不耐，“你想去，就去吧。”
“我想到了大小姐，没有了母亲，也没人爱她，疼她，她就像是孤独飘荡的柳叶无一依靠，祠堂的教训总会让她学会什么吧。”释然的叹了一口气。
站在徐老夫人院前，柳姨娘苦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徐明媛的反驳，每一个场景都闪现眼前，仿佛只是隔日。
“嬷嬷，你说，若是我想帮她，谁最有利？”她挑眉。
陈嬷嬷看尽了宅院里的斗争，嘴角巧笑，“这下命令是老夫人，最有利的也就是老夫人了。”
乔氏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有几天没去看老夫人了，咱么走吧。”
清晨的朝雾，让花园的景色焕然一新。乔氏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然后嘴角淡然的挂上礼貌又不失温婉的笑意。
来到池塘前，她忽然瞥见了水上漂浮的柳叶，不知悲从何其，转头看着陈嬷嬷，“你知道那让我想到了谁吗？”
嬷嬷一愣。
片刻后，两人来到了正厅。
“嬷嬷，这么一大早您来找我定是有事。”乔氏的眸色端和，注视着站前眼前的人。
陈嬷嬷有些为难的看向四周，欲言又止。
她起身，走向门外，陈嬷嬷跟着身后。
去往老夫人的远离，路上格外的漫长，路上途经花园，“这会老夫人定是在吃朝饭，我们去了刚好遇见她吃饭，岂不是打扰了？早上的花园一定很美。”说完绕进了花园。
想到后来，有些伤感，紧握的拳头，无力的松开了。她能做什么？人微言轻的自己连护自己安生都难，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她，也是无用。
老夫人的命令是何等的有力，但她还是想帮助大小姐一番。
乔氏安然的坐在梳妆镜前，自然的束发。看见嬷嬷的到来，她转头微笑示意。
嬷嬷行礼后上前，拿过乔氏手里的梳子，轻柔的把头发梳直。
陈嬷嬷上前几步放低声音，“那姑娘只怕是受了二小姐的迫害，出了事，昨夜我去了祠堂。”
嬷嬷想起昨夜的风霜微打寒战，然后补充道：“晚上那里对着风面，也不知是为什么大小姐就发烧了，昏在那里，一声的虚汗，还不断地咳嗽，再这么下去不像是要长久活的人。”
乔氏聆听着她的话语。渐渐的攥紧拳头，她一向看不惯这些人的作风，为了仕途狠心毒辣，父亲不像父亲，妹妹不像妹妹，只会欺负大小姐。
乔氏会意后，命令四周的侍女退下。
“嬷嬷，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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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一点点退落，庭院里渐渐变得明媚。
陈嬷嬷站在门前，推门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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