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还有脸说我，你上次不是被……”肥胖高大的男人有些生气，声音抬了几个调，瘦干弱小的男人一听，立马慌了神，上前捂住肥胖高大男人的嘴：“消停点！”
肥胖高大的男人也意识到这是公众地方，说出来有些不妥，于是赶紧点头，示意求饶，瘦干弱小的男人这才松开了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我跟你说，今日的事那可是实打实的正经事，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公主的亲表哥，戚长年，因为卖的胭脂里有毒药，被公主抓天牢里了！”
肥胖高大男人的脸顿时扭曲：“真的假的？我给我媳妇买了好多丽人庄的胭脂！”
瘦干弱小的男人拍拍胸脯：“哪能有假，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能传假消息？”说罢，他又笑的奸诈：“嫂子要是被毒死了，春花楼里的姑娘不都是你的了吗哈哈哈……”
“去你的！”肥胖高大的男人作势要打：“那婆娘可是我花了很多银子才取回来的，一个孩子没给我生就死了，我岂不是亏大了！”
戚长年？被抓了？
阿杜手一颤，要不是反应快，杯子早就砸碎了，暗骂戚长年废物，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瘦干弱小的男人嘻嘻哈哈了几句，又道：“我听说那戚长年被上了刑，可他死活不说一个字，被打的可惨了，血肉模糊，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阿杜一惊，恍然想起那个人曾经嘱托自己好好照顾戚长年，如今戚长年就快不行了，自己怎么着也不能坐视不管。
肥胖高大的男人道：“这么惨？这公主下手也忒狠了吧！”
“可不是嘛，再给我来杯茶。”瘦干弱小的男人挥挥手。
肥胖高大的男人笑着：“钱小鲁，最近发横财了？请我喝这么贵的茶？”
瘦干弱小的男人一听，立马徵住：“不是你请我的嘛……”
“我请你？你疯了吧！我家那婆娘什么样你不知道？我身上能有银两？”肥胖高大的男人说罢抖了抖衣衫。
瘦干弱小的男人身上有点冒冷汗：“我……我也没带……”
“真的假的？那……这……”肥胖高大的男人额头也开始冒冷汗。
两人纠结之际，一锭银子拍在他们桌子上，阿杜拉低了斗笠，声音低沉：“我请。”
之后，在二人诧异的目光中消失在人群中。
黑夜，阿杜换上了夜行衣，在桌子上摊开皇宫天牢的地图，眉头紧皱的凝望着突破口。
戚长年，你给我撑住了，你若是死了，我就无法想那个人交代了，我交代不过去，你也别想我放过你。
“什么事？”肥胖高大的男人好像提不起什么兴趣，满脸忧伤：“春花楼的又有新货了？”
瘦干弱小的男人啧了一下，狠狠地敲了肥胖高大男人的脑袋：“你他娘的就知道找姑娘，能不能关心点正经事？”
春兰点头，随后慕容霜又道：“安排一些暗卫潜伏在戚长年的牢房旁边，务必要看好他，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公主，你怕戚长年跑了？”春兰抬起头疑惑的问道。
慕容霜嘴角抽搐，天呐，这个丫鬟智商呢？
京都长安街。
阿杜戴着斗笠坐在茶棚底下喝茶，邻桌坐着两个男人，一个瘦干弱小，另一个肥胖高大两人喝着茶。
瘦干弱小的男人眼睛发亮，对着对面的男人说道：“你可知今日京都发生了什么事？”
戚长年犹豫了一会，还是被狱卒无情的推了进去，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吐了一地，狱卒很嫌弃的锁了门。
过了一阵子，慕容霜带着春兰进了牢房，听说戚长年被抓回来了，她连忙赶了过来。前脚被带到了戚长年的牢房前，后脚就扬言要走。
一阵阵腐臭味扑鼻而来，加上瞥到了戚长年吐了一地，慕容霜扶着门就是一顿干呕，春兰也从来没闻过这么难闻的气味，连忙从腰间掏出两个手帕，一个给慕容霜捂着口鼻，一个给自己捂住口鼻。
“不是，你别管了，赶紧去安排。”慕容霜很嫌弃的把春兰推了出去。
慕容霜一个人站在牢房的廊外，我就不信你的幕后高手今日不会来救你。
慕容霜转身走出牢房，紧接着狱卒就锁上了门，清脆的锁声，碰撞在一起像是演奏着聆听的歌曲，可惜没人愿意当它的听众。
慕容霜对着春兰，压低声音：“把戚长年被抓的事情散播出去，范围扩大，直至全国上下。”
“呕。”前脚刚迈进去的戚长年又退了出来，满脸猪肝色。
而狱卒与他不同，长年待在牢里，早就习惯了这种味道，用力一推把戚长年推了进去：“磨蹭什么！快走！”
戚长年躺在地上，头发凌乱，嘴角惨留着吐出来的不明物体，慕容霜量告诉自己不要看他，建立了许久心里桥梁，最后心一横：“在这个世界上，生死有道，你杀人就要偿命，害人就要遭报应，你今天为什么会有这幅模样，你难道不会扪心自问吗？那些无辜的姑娘们，她们没有得罪你，她们没有伤害你，她们从来都不知道只是因为买了胭脂，就会把自己推向死亡。”
戚长年没有回答，闭上眼睛，像是聆听，又像是在睡觉，慕容霜轻轻踢了踢他的腿，无动于衷，慕容霜轻叹气，有人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他到底在反思还是在预谋什么，没人知道。
平日里手帕上不起眼的淡淡香气拯救了慕容霜和春兰的命，慕容霜发誓，出去之后一定好好嘉奖这个手帕，升官加爵！
“咳。”慕容霜进了牢里，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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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推推搡搡的把戚长年推进牢里：“赶紧进去！”
戚长年穿着一身白净的狱衣被推进牢房里，刚进去就闻见牢房里的恶臭味，因为长年卖胭脂的缘故，对于气味比较敏感，清晰的辨出牢里的气味来源，腐烂的尸体，发臭的老鼠，馊了的饭菜，满地爬行的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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