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既然执意要去，那奴婢也要跟着你去！”春水说道。
“你去干什么！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慕容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春水不依，“不行，奴婢一定得跟着小姐，那里那么危险，小姐身边不能没有人陪着，万一小姐出了什么事，奴婢怎么向皇……不，奴婢怎么向老爷和夫人交代？”
“那也不行！你去就能帮到我什么了？万一你中了那瘴气的毒，还要连累我照顾你，不要多说了，明天你就在这里等我，你放心，我会带几个人跟我一起去，不会有事的。”
慕容霜态度强硬，春水半点都不得再反驳，她自然拗不过慕容霜，两人就此事，争论了许久也没有争论出个所以然来。
待到吃晚饭的时候，慕容霜以不吃饭为要挟，才让春水乖乖听了话，答应留在客栈里等她。
第二日一大早，慕容霜起的特别早，生怕春水不听话偷偷跟上来，所以趁着春水还在睡，她便带了几个人往城外树林去了。
进去树林之前，慕容霜还在城中找到了几个熟悉树林地形的百姓同行，又让人都系上了面纱捂住口鼻以防误吸了瘴气，才一同往树林里走去。
刚进入树林，慕容霜就察觉到了不妥，树林里没有她想象中的烟雾弥漫，空气中也没有让人不适的潮湿感，除了偶尔哪一处有些地藓，这里根本就没有半点会生瘴气的条件。
大约走了有近两里地的路程以后，慕容霜才看到右前方开始有了些雾气，她立刻让人都打起精神来，自己的手也覆到了面纱上，小心地往那团雾气接近。
行至此处，慕容霜心底也有了计较，那雾气，着实不像是天然的瘴气，她犹记得，旧时曾翻阅过母亲的医术，也曾看到过有关瘴气的记载：“雾露气湿，多毒草虫蛇水土之害”。
而如今，慕容霜并没有觉得雾露气湿，也少见毒草虫蛇，更别提水土之害了。
但是也不能就此下断论，毕竟她对瘴气了解不多，也未曾见过，听闻瘴气也分许多种，不知道这是不是只是其中一种。
“杨大夫呢？”慕容霜朗声问道。
临行前，慕容霜特意让人在城中寻找了一位大夫过来，一是为了有人中毒时好及时救治，二也是为了让他分辨一下是否真的是瘴气在作怪。
慕容霜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一位中年男子走出来站到了她的身侧。
“先生，您看一下，前面那片雾气到底是瘴气还是其他的什么毒气？”慕容霜问道。
杨大夫往那片雾气处打量了许久，才有了结论，“穆姑娘，那片雾气应当是瘴气无疑，而且城中的那些病人的症状确实是中了瘴气之毒以后才会有的症状，只是，前方的瘴气以团状聚集，自外向内，由浅薄到浓厚，依照古书记载，此瘴气应该不是天然的瘴气，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慕容霜知道这姑娘难缠，又好声好气地说了许久，春水无奈之下，也只能点了点头。
她跟着慕容霜那么久，最是了解慕容霜的脾气，有时候，她都有些恼恨慕容霜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胆量，什么危险的事情都敢做，什么危险的地方都敢去，连累她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慕容霜出了什么事。
突然出现瘴气本就不甚合理，这瘴气飘到城里却只盘踞在城西便更加不合理了，慕容霜心中疑惑丛生，当下便决定去探一探此事的究竟。
“春水，将回京的事情先放一放，明日我想去那个树林里看一看。”慕容霜吩咐道。
春水听罢，连忙劝阻她道：“小姐，您去那里干什么？”
“小姐，去不得啊！那里太危险了，方才那位大娘不是说了，这两个月里死了那么多人，皆是中了那瘴气的毒，小姐您过去不是送死吗？”春水有些着急。
慕容霜知道春水是担心自己，所以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说道：“那瘴气着实有些不对劲，若是不弄个明白，我是不会安心的，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去看看，会小心的。”
“小姐……”春水皱眉，着急地跺了跺脚。
那妇人见春水不像是本地人，还以为春水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便又问道：“姑娘是这两天才到这儿来的吧？”
春水点了点头。
“姑娘不知道，这瘴气是两个多月前才有的，一开始是有人进了树林，再出来的时候就不行了，后来那瘴气竟然开始往城里飘了，死了好多人，不过姑娘也别太担心，你别往城西去就行了。”那妇人说道。
因为慕容霜身份特殊，不好在外人面前暴露出来，所以化名为穆双，春水也改了口唤她为小姐。
“我觉得那不像是瘴气，想去看看。”慕容霜轻描淡写地说道。
慕容霜拧眉，她关注的倒不是哪里安全的问题，而是这瘴气，好似有些蹊跷。
按理来说，这里地处北方，气候有些干燥，瘴气本就少见，树林里出现了瘴气也就罢了，怎么这瘴气还能从树林中飘到城里来？
那妇人上下打量了春水一眼，“城外树林里生了瘴气，那些人就是被瘴气毒死的，姑娘也小心点吧，那瘴气厉害着呢……”
“瘴气？”春水疑问地重复了一句。
春水点头，谢过了那位妇人，便回去找慕容霜了。
听完春水打听到的那些事情，慕容霜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突然出了瘴气？”
“是，那个大娘是这么说的，还说现在瘴气已经飘进城里了，不过只飘到了城西，城东是安全的，我们不往城西去就没事的。”春水说道。
“城东没有瘴气吗？”春水又问了一句。
“没有，现在死的，都是从城西那边抬过来的。”那妇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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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出了客栈的门环顾四周，看见不远处有一位老妇人，便上前询问了一番。
“大娘，我想向您打听点事，这城里怎么死了这么多人？是出了什么事吗？”春水凑到了那妇人身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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