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辩解吗？比如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莫萝趴在哥哥的肩头，感受着哥哥身上的体温还有隐隐间散发出来的体香，莫萝双眸变成血红之色，口中的尖牙隐隐发痒。
这个问题在莫聆眼里，就是一个无法辩解的话题。
人类天生便是一种自私的动物，任何付出都是为了满足自己。
不是为了金钱，便是为了名誉；不是为了获得他人的好感，便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不是为了社会的眼光，便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舒服。
如果某个人做事，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名誉，不是为了他人好感，不是为了虚荣心，不在意社会的眼光，心里还不舒服。那么——
那个人唯有可能是脑残吧。
实际上很多人眼中的脑残，并不是脑残。只是他们的目的掩藏得很深，其他人无法知道而已。
世界上也不是没有这种无私的人，这种人不仅能吃好住好，不用上班不用工作，整天聊天散布，还有私人医生安排检查身体。
当然，不能忘记按时吃药。
因此，任何精神正常的人都是自私之人，只是自私的表现方式和程度大小不同而已。
“既然哥哥无话可说的话，就要接受惩罚哦。”莫萝舔了舔尖牙，瞳孔之中的血色更甚。
耳边的话音刚落，莫聆便是感觉到脖颈之处传来一阵温润。与之同时，全身的汗毛竖起，身体的本能不断的在提醒着莫聆危险将近，体内的灵力也是蠢蠢欲动。
莫聆压制住身体的本能，将体内瞬间便可以调动的灵力驱散。莫聆相信自己的妹妹绝对不会对自己不利。
莫聆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人能让自己，还未尝试便放弃所有反击，那么这个人绝对是自己的妹妹莫萝。
除莫萝之外，即使对手是神明，自己也会拼尽全力。
莫聆感觉到自己脖颈的皮肤被轻易的刺破，在之前顺着锁链桥拍在树丛上，都仅仅只是擦伤的身体素质，毫无抵抗之力的被刺破。
没有刺痛，有的仅仅是一点酥麻。
强大的身体素质，让能力者的五感都异于常人。莫聆清晰的感觉到莫萝的香舌，轻轻的触及自己的肌肤。动脉中的血液，向着脖颈上那两个刺破的微小缺口涌去。
“血族。”这两个字瞬间出现在了莫聆的脑海中。
这个世界文化，与莫聆前世所在的地球很像，这个世界同样也有着关于血族的电影小说。
只不过在这个世界，一直将血族设定为反派，凶残，嗜血，丑陋，自私。也难怪莫萝之前将她自己说成怪物，莫萝的内心绝对承受了许多的痛苦吧。
血液的流失并没有让莫聆感到太多不适，除了身体的本能还在不断的刺激着莫聆的神经外，莫聆并没有感觉身体中出现什么异样。
莫聆忽然感到有什么顺着脖颈的小孔，进入自己的身体。下一刻，莫萝便从她的脖颈离开。
微风拂过脖颈的湿润，让莫聆感到些许凉意。下意识的伸出手触及那被刺破的肌肤，没有想象中的两个小孔，也没有什么结痂，肌肤光滑细嫩。
“哥哥已经感到怪物这两个字的含义了吧！觉得如何？”莫萝凝视着哥哥的侧脸，声音十分清晰，没有紧张，仿佛只是随口问出的一个问题。
但是从那枚被捏皱的树叶，还有微微颤抖着的身躯，可以感受到莫萝心中对这个问题的在意。她害怕从哥哥口中听到那个她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就算是怪物，也是十分优雅的怪物！”莫聆的声音十分清晰的传入莫萝耳中，让莫萝的身体有些发冷，带着惨白的脸色莫萝妹妹的低下头。
哥哥觉得自己是怪物吗？
也对。控制不住想要吸食人血的欲望的自己，不是怪物是什么？
“别乱想！”
莫萝感觉到额头被哥哥重重的弹了一下，抬起头对上的便是自己哥哥的双眸。闪烁如星光，温润似墨玉。
“身为怪物的哥哥，有着同样是怪物的妹妹，有什么不对的吗？”莫聆轻轻的伏在妹妹的耳边如此说道。
“这一下，是为了让小萝用心记住。不管小萝变成什么样，不过这个世界变得怎么样。小萝一直一直都是哥哥心中，最最重要的妹妹呐！”
为了自己不被伤害，甚至能伤害自己所在意之人。我绝对是这世上，最自私之人吧！
莫聆将手掌摊开，沉默的望着自己的掌心，似乎从掌心看到了自己的内心。耀眼的阳光直射在莫聆的手掌上，错综复杂的掌纹在阳光之下无比清晰。
莫萝想表达自己的愤怒，却又害怕哥哥会对她生气，想了许久都无法在脑中搜索到一个合适的词语。
“太狡猾了！”
自私之人吗？莫聆听着莫萝的称呼，有些沉默。的确没说错呢！看似为小萝着想，实则一直是为了自己。
第一个：小萝内心的内心会承受痛苦，但小萝的安全能得到百分百的保证。
第二个：不会让小萝感受痛苦，但是小萝随时会处于危险之中。
我之前选择很清楚，第一个选择。
不过，这些都不是莫聆需要烦恼的。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对这件事最烦恼的应该是联邦吧！
莫聆现在最需要解决的是自己身份问题。如何在立花梨对她梦魇身份百分之九十九确定的情况下，成为那剩下的百分之一。
至于梦魇与联邦之间的交锋，与她和干？
看似不想让小萝受到任何痛苦，却一直在给小萝带来痛苦。我从来没有将自己代入小萝，体会她的想法。
如果现在有两个选择摆在我面前。
莫聆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开口，也许只是为了压制住刚刚浮现在心中的某种异样情绪。
“哥哥难道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自私之人吗？明明自己能看到活生生的小萝，却让小萝承受失去哥哥的痛苦。”
这样的梦魇组织，不可能不知道触动联邦虎须的后果。但他们还是选择了出手，代表了他们有能力解决这次袭击造成的后果。
处于木板上的虚假平衡，似乎即将被打破。
莫聆偏过头，看到便是靠在她肩部上莫萝的侧脸。
莫萝耳畔的发丝在峡谷中气流的拨动下，在莫聆的精致的脸上轻轻的挑拨着。再加上不断钻入脑中的某种幽香，让莫聆的脸上泛起微微绯色。
莫聆的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不顺畅，不自然的偏头偏离：“小萝之前还在说哥哥是一个温柔之人呢，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呢。”
“哥哥真是一个自私的人呢！”莫萝的话语在莫聆耳边响起，差点让她以为小萝有了读心术的能力。
下一刻，莫聆便感觉到自己肩上传来一阵压力。两只白皙的手臂压在自己的双肩上绕至身前，指尖捏着的是一片从身旁随手摘下的树叶。
那名经过变装，带着女儿来游乐园玩的中年男子，绝对是联邦的重要人物。否则不可能有着一支王牌白夜小组保护。
而能一次性出动如此之多的梦魇，调查清楚目标变装后的出行路径提前埋伏，这绝对是一个规模庞大的梦魇组织。
并且在这之前，白夜对这个梦魇组织的存在毫无消息，这个组织里也绝对有着一个统筹全局的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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