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程爷敲了两下腿：“走了好。”
小毛不吭声，蹲着为程爷拿捏几下，他这几年功夫不错，和专业推拿医生有一拼了，程爷轻叹一声：‘舒服了。’
小毛一边敲着一边就劝：‘程爷您火气也收敛一些，人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对她好点儿不是。’
程爷翻了个白眼：“开玩笑，我盼的是她吗？我盼望的是我儿子，可不是她。”
小毛就笑：“得了，您就嘴硬吧。”
程爷躺着，半天才说：“不过小毛，我和她的事情不算事儿，佑佑的事情才是正经，咱可得找个好医生给瞧一下，这孩子那么可爱，不能耽误了。”
小毛点头：“程爷的交际广，在Ｂ市给找个好医生不是难事儿。”
程爷想了半天，才说：“圣远医院的秦晨，不是医术了得？”
小毛也知道这个人，“对对对，就找这个人。”
程爷摸摸头，“行。”
他想着，要和那个女人商量一下，毕竟他们都是当父母的不是？
红姐理都没有理他，直接就回楼上的公寓。
她走了，程爷觉得站着有些吃劲，坐下来，小毛轻手轻脚走出来：“红姐走了？”
小毛在一旁，觉得自己里面不是人，过了一会儿，摸了下鼻子，轻咳一声：；‘那个我去洗手间。’
又鼓励程爷：“程爷，把心里话说出来就好。”
他都急死了，死要面子啊，承认自己每天都想着红姐有这么难吗？
小毛离开，红姐掉头：“程筝，我和你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的真心话留给小姑娘听吧。”
程爷摸了下头，笑笑：“行，回头我就找小姑娘说。”
说完，红姐头也不回地离开，程爷在后面叫：“我就开个玩笑，就生气了？一把年纪了，火气不要那么大。”
她挺生气的，但是又发作不出来，因为实在是没有意思。
于是掉头就走，把程爷急死了，就差要对天发誓了：“别走。”
程爷心肝都颤了，也不管小毛在不在，蹦过去就从后面把人给抱住了。
说自己几年都是一个人过的，难吗？
对于程爷来说，可能是真的难吧！
程爷微微闭了闭眼，轻轻松开了红姐。
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谁更痛，总之，空气都沉默了下来。
红姐轻哼一声：“至于。”
她咬着牙：“程筝你是什么狗东西你自己不清楚，到了这个时候还这样。”
红姐冷着声音：“不放是不是？程筝你能不能出息一些？”
程爷本来想像过去一个耍赖的，说不定她一心软就会留下来了，可是这时他的腿一痛——
痛倒是其次，但是心尖就跟着痛了一下。
红姐的声音凶巴巴的：“放开。”
程爷就像是一只大狗一样，“不放，就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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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姐进来，把外套往沙发一扔，淡淡一笑：“我是老了，比你大几岁，但是好像我也没有巴着你啊！程爷您年轻正茂盛的，我不耽误您，爱找小姑娘找去。”
说完她就要走，把个程爷急得啊：“不过就是说了几句不相干的话，至于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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