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门外夏凌云猜忌的眼神，方越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走向屋后的菜地。
“系统。”
“系统？”
除了拂过耳畔的微风，方越再没听到其他动静。
那个人骗我？
“去你大爷的破系统！”方越勃然大怒。
【叮！我在。】
方越:“……”
看样子这系统是孙子牌的，得吼，惯不得。
“你发现我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吗？”方越问道。
【发现了，宿主的体内多了另一种东西，而且，级别比我高很多。】
“级别？你是说那颗珠子很厉害？”方越有点相信夜所说的话。
【不是厉害，宿主有了它，就胜过任何系统，这也是我刚才没有出现的原因，因为目前得我对您来说，几乎已经没用了。】
方越欣喜之余，另有许多疑问。
为什么系统会有级别？
为什么一颗珠子胜过所有的系统？
定元珠那么牛，为什么夜还会死？
系统为什么会这么怕夜？
“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方越以不容拒绝的态度命令道。
系统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感情，然而却是惧怕:“根据我的设定，我无法回答宿主刚才提出的问题，十分抱歉。”
方越感觉，这个所谓系统，更像是一个程序，一切都存在着某种规律。
既然是程序，那不能说大概率就是真的不会说了。
“夜是谁？”方越心想，这个问题与系统无关，总可以回答了吧？
【我依旧无法直面回答。】
“MD！那你就委婉的说！”方越真的是够够的。
【比如宿主您，是系统选择的人，而您所说的他，是凌驾于系统之上的人。】
卧槽！
这跟没说一样啊！
方越有些颓废，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说今后你会完全服从于我？”
【是的，如果您需要的话，但系统认为，您已经不需要了。】
你管我需不需要？
终归来说，是个好消息。
收获颇丰。
方越回到木屋，夏安晴和夏凌云姑侄两人对坐无言。
一个不知该如何解释刚才屋内发生了什么。
一个不知该如何发问。
方越出言解围:“凌云，我们回去吧，我找老爷子有点事情。”
夏凌云望了夏安晴一眼，缓缓起身走出木屋。
夏安晴追了出来:“方越，有时间陪凌云回峨眉看看，那里应该有你想要的东西。”
方越无语。
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怎么知道？
夏安晴这番话，并不完全是真心为了方越，而是因为定元珠需要灵气，夜才能尽快重生。
而千年福地峨眉，是现存天地灵气最充沛的地方之一。
夏凌云和方越一样，都是一头雾水。
“峨眉？”
“好的姑姑，我记下了。”方越还是礼貌的对夏安晴表示感谢。
待二人驱车离开，夏安晴久久伫立在屋前，思绪飞转，情莫难言。
“夜，我也不能躲在这里了，是时候为你做些什么了。”
……
回去的路上，夏凌云多嘴问了一句:“你找爷爷有什么事吗？”
方越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找到一张照片，指着上面标有红圈的地方:“我想去这里。”
“B区？！”
B区，是那个军事禁地的编号。
既然周韵所在的地方是军事禁区，普通人无法进入，那么以夏商周的地位，应该有权放行吧？
不管怎么说，先把周韵找到，拿到杜特家族的资金，才有和叶新对拼的资本。
一切只为夏禾。
想到夏禾，方越的眼中无限柔情。
夏凌云的余光观察到方越微妙的表情变化，猜到了些什么。
女人的直接让她开始重新审视方越这个人。
品格固不必说，单说救了夏商周这件事，就是一个有想法的人。
性格是中二，神经质了一些，但这些都无伤大雅，有时候反而会增添许多情调。
外貌，更是碾压一众偶像明星。
这样的男人，单身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这么说，自己是第三者吗？
“姑姑，我出去一下。”方越转身出门。
夏安晴没有阻拦，现在方越在她眼里，和夜已经没有什么分别，她愿意顺从。
刚才身体被夜占据的那段时间，方越的眼前出现了一番场景，那个场景，再次颠覆了方越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夜告诉方越，自己的灵识寄托在定元珠中，需要借助方越的灵力来恢复，定元珠就是交换灵力的条件。
定元珠的功用尚不明确，夜只告诉方越这对他的修行大有帮助。
难道如系统所说，夜曾经也是一个系统拥有者？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他的灵识寄居自己体内，对自己有利的话，那倒可以接受。
但实践出真知，方越决定试一试再说。
“你是说等我死了，我们就能在另一个世界见面了对吗？”夏安晴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这眼神大概是说：好，我现在就来陪你。
“方越”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夏安晴，深深吻上她柔嫩的红唇，良久后才不舍的分开。
而且夜说，只要他的灵识存在方越体内，方越就是完全的驾驭系统，系统将彻底成为他的奴隶。
这个夜，好像对系统的事很了解。
毕竟和自己侄女的男朋友接吻，这是一件很羞愧的事情。
有悖人伦。
“我也想你，安晴，不用很久，你我就会再见。”
夏安晴破涕为笑，激动万分，可是转而又暗淡了下去，幽幽说道：“阴阳两隔，如何再见？”
“不要走。”夏安晴想要多留片刻，下意识的伸手一抓，人是抓到了，看到的却是方越不解的眼神。
方越看着和自己抱在一起的夏安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有段时间的记忆被人抽空了。
夏安晴却不知道方越是否记得刚才的亲昵，虽然极力自控，神色却仍有些不自然。
“不要轻生，等我回来，我没死。”
“方越”依依不舍的道：“灵力支撑不住了，他的意识在挣扎，我马上就要消失了，你记住我的话，我如今与他命运相连，你把我当初托付给你的，尽数转交给他。”
“安晴，我是夜，定元珠被这个叫方越的人融合，我依附其中的灵识得到滋养，所以能够暂时占据他的意识。”
“方越”一反往常，如谦谦君子般润声润语。
夏安晴早已泪眼婆娑，多年的酸楚此刻涌上心头，情绪几乎崩溃：“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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