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沭闭眼，整张脸苍白到透明。
沈故森犹觉不够：“顾希屿就是例子，他与小璇至少还过那么一段，可而今在小璇心里，他算个什么东西？小璇若不是认你这个二哥，你当她会搭理你？”
“我知道我配不上小璇……”
“你是个猪脑子吗？”
沈故森呲笑着骂道。
沈沭痛苦的看着沈故森，内心的骄傲，信念几乎是溃不成军。
“你配不上，顾希屿堂堂容市首富之子也配不上？你还不明白吗？不管是顾希屿还是你，你们都不是那个让小璇死心塌地，不顾一切的人。”
沈故森哼道。
“封烬就是吗？”
沈沭激动道。
在沈沭看来，封烬不过是趁着沈家一团乱，乘虚而入罢了。
沈青璇最开始同他在一起，也并非是因为喜欢他，因为他这个人，纯碎是看在他能助沈家脱难，救下沈故森一条命！
这样可以说是有些不堪的开始，凭什么他封烬就是那个人？
“结果就摆在你面前，你自己不愿承认，旁人说再多有何用。”
沈故森深眸里嵌着几丝怜悯。
沈沭：“……”
是啊，如今的结果，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不管开始如何，他封烬此刻就是能让沈青璇全力以赴，全心一博的人吗？
沈沭脱力般的靠在椅座上。
“给我设局，意图捣毁沈氏的人，大概率不是封烬。”
沈沭猛地睁眼，转头盯着沈故森。
沈故森面容深沉，语调却平缓，一字一句，仿佛能轻易捣碎人最后的希望。
沈沭额头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那是内心极端不甘挣扎，好似有什么珍视的东西即将彻底失去的惶恐之下的反应。
沈故森眼底无波，之后再未说一个字。
沈沭一张俊脸狠狠一白，夹在指间的烟，被他一个用力折断。
沈故森冷眼看着，冷酷得仿佛沈沭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你该感谢沈家养子的身份，否则在小璇心里，你连个朋友的身份都捞不着，别的，你更是想都不用想。”
“你也知道没意思？”
沈故森突然低斥。
沈沭：“……”
沈沭一惊，盯着沈故森。
“我跟爸什么都知道，但我们何曾说过你半句？如今你和小璇的结局，以前跟你是不是沈家养子无关，现在更是怨不到这头上。”
沈故森声线冷凉，残忍，“要怨只能怨你自己，二十年都不能让小璇把心思用在你身上！”
沈沭夹着烟的手指一顿，叼着烟，弯身就着打火机的火点上，用力的吸嘬了口烟，他被一口浓烟熏得沙哑的嗓子发出声音：“大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他声音里藏着烦躁和苦涩。
沈故森斜觑他一眼，不以为意的低哼：“你觉得沈家养子的身份限制你了？”
“你对小璇的心思，你以为你藏得很好，我跟爸都不知道？”
沈故森冷声道。
“大哥，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思？”
沈沭语气压抑，藏着暴躁。
前往沈氏集团的保时捷车上，沈故森抽出根烟燃上，旋即将烟盒递给沈沭。
沈沭接过烟，刚从烟盒里抖出一根，打火机“叮”的一声在他眼前窜出火苗。
沈故森跟着说，射向沈沭的眼神犀利。
沈沭眼波一闪，再次用力的吸了口烟，没说话，默认。
沈故森眯着眼：“你如果觉得沈家养子的身份桎梏了你，你大可舍弃掉这个身份，不用有顾虑。”
沈沭皱紧眉，转头看向沈故森。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你不是沈家的养子，不是小璇的二哥，你和小璇的结果就会不一样。”
沈青璇低眉顺眼的离开，沈故森才看了眼沈沭：“走吧。”
说着，率先朝车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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