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的，下辈子你会变成王八的！”
“拐卖妇女，难道你不是女的吗？你比那些男的还要可恶，恶心！”
“报应，你会有报应的！”
三个年轻的女孩子打完之后，长舒一口气靠在后面，喘着气。
姜小蔓踹了一脚妇人，问她：“秦伯明，和你是什么关系？”
“没，没啥关系，就是他收钱，找到合适的姑娘就打晕带走，然后卖给背后的老板。而我是负责筛选，运送的。”
妇人被打的疼极了，也许是知道自己没得救了，便吐了个干净。
左右，被打之后还是要说的，那还不说不等挨打。
“你说什么？背后老板是谁？你的上线又是谁？还有，你们是靠什么联系的？”
姜小蔓震惊过后，就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她本以为，就只是简单的拐卖，想赚几个钱。现在看来，这居然是一条黑色的产业链？
有人专门负责搜罗女子，有人负责筛选运送，有人负责买卖，那之后是不是还有人负责教导等等？
“等等，你说的筛选是什么？”巧儿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来，“你快说，要不然我打死你！”
当她们是什么啊？还要筛选？
“啊，别打，我说，就是将拐来的姑娘根据身形姿容来分类，像三位姑娘都是姿色上等的，是要送到好地方去教导的。”
“我也觉得我的姿色是上等的，算你有眼光！”巧儿开心极了，只是说快了一些，就觉得牙疼，忍不住又捂着嘴巴哼唧了起来。
姜小蔓翻了个白眼：“你缺心眼吗？她拐卖了你，你还夸她有眼光是吗？”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巧儿道：“她拐卖我，我自然是恼恨她的，可这和我夸她有眼光并没有冲突啊，要是我没有那个姿色，她没那个眼光，也不会选上我啊。”
姜小蔓&夏雨荷：……
“神经！”
两个人懒得搭理巧儿，一起逼问起妇女来了，那她只是一个简单的管挑选分类的，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她就是一个普通人，事已至此，害怕极了，所有知道的就都吐露干净了。
姜小蔓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抻着小腹了，捂着小腹咧嘴直倒吸气。
“你怎么样，还好吗？”夏雨荷关心的问道。
姜小蔓摇摇头：“不好又能怎么样？等回到家再说吧。”
现在一切都不用说了，先回到家要紧。
话音刚落，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便是扬鞭和马儿嘶鸣的声音。离着门口最近的巧儿掀开车帘一看，居然没人了！
她忙走到车辕上，朝四周张望一看，刚刚的男人已经骑马往来时的路去了！
“他走了，这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呢。”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我可不会赶车。”巧儿愁的就又开始掉眼泪。
“我来吧。”夏雨荷弯着腰出去，拿着马鞭轻轻地抽打马儿。
她也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只不过现在姜小蔓受伤，巧儿……不说也罢，她只能硬着头皮来做了。
因为不甚熟悉，所以马车走的很快，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姜小蔓又累又困又疼，一直强撑着，直到听到了人声鼎沸，听到了……
“我娘是在这吗？是这个马车吗？”
“是元宝啊……”
听到元宝的声音，姜小蔓终于再也撑不住，眼皮一阖，便陷入了无端的黑暗之中。
*
黑暗中，她似乎能够感觉到前方音乐有些亮光，她就走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终于走到了那团光亮处。
等眼睛适应了这忽如其来的光亮后，她遮挡着睁开了眼睛。
“送入洞房！”
随着一声唱礼，一身大红衣裙的女子，被人搀扶着进了……
“咦，这不是我的屋子吗？”
熟悉的布置，嗯，一如既往简陋。
看着女子端坐在炕沿上，她又走出去，看了看外面。
院子里摆了七八个桌子，都是秦家的亲戚以及交好的村民。
正一帮人拉着秦仲明劝酒呢，忽然秦老太太冲了出来，死命的拉扯秦仲明。
“仲明啊，你弟弟现在念书的钱不够了，就是因为你成亲啊！你明天必须去打猎赶紧挣钱给你弟弟啊！”
“你怎么能只顾着自己成亲而不管你弟弟呢？做人不能太自私啊！”
巧儿哭够了，看她们两个好像很解气的样子，自己也挤上去去，两只手一起下，死命的掐她！
一边掐还一边骂：
将巧儿叫上马车，还有那个五花大绑的妇人，至于车夫则被秦仲明绑在了车辕上。
秦仲明又将自己马儿的缰绳系在车辕上，和车内说了一句“坐稳了”便快马加鞭的赶路了。
姜小蔓和夏雨荷相视一眼，然后便默契的笑了。
两个人露出笑容，一个挽起袖子，不顾腹部的疼痛，啪啪啪的一连串甩了妇人十来个耳光子，另外一个在夫人身上搜了半天，找到银针，给妇人来了一套针灸！
听着妇人的痛苦的叫声，两个人都觉得很解气。
“给我个地！”
“呜呜呜。”巧儿在那呜呜的哭，肝肠寸断的。
姜小蔓捂着小腹，疼的冷汗直冒：“多谢壮士，今日一恩，来日必报！”
“怎么报？以身相许吗？”男人目光悠然，明明像是因为之前巧儿的事情嘲讽姜小蔓，可声音清冷，好似真的有这样的疑问。
“有怨报怨？”姜小蔓。
“有仇报仇！”夏雨荷如是回。
姜小蔓不敢表现的太多。
如果真的是坏人，她们也是没有半点办法的。
巧儿痛苦的哭喊，捂着嘴巴，在月光之下，大家能够看清楚从她指缝中流出来的鲜血……
这是，磕掉牙了？
谁知道到底是真的好人，还只是披着一层皮呢？
秦仲明不知怎的，心里就觉得舒爽极了，他看了一眼姜小蔓，缓缓说道：“你们谁会赶马车？还是让这位姑娘赶紧上车，我送你们回去吧。”
“那就麻烦了。”
姜小蔓手抓住车窗，淡然道：“壮士说笑了，我已有孩子，这种玩笑开不得。若是壮士不方便，我们自己赶车回去就是了。”
她，已经起了戒备之心。
“砰！”
男人飞快的闪开，那个叫巧儿的姑娘就直接扑了空，从车辕上摔了下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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