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你所谓的那个罗海，就是他们的代理人之一。”
凌飞已经听得呆住了。
他虽然习惯了打打杀杀的生活，但那是快意恩仇，生死一诺。
器官贩卖，人口拐卖，想一想都令人觉得恶心。
苏杨深深的看着他，“现在告诉我，你要为这样的人卖命吗？还是说，你愿意臣服我，去将这腐烂的腐肉焚烧一空？”
凌飞单膝跪地，低下头颅，心悦诚服地道：“我愿意臣服，主人！”
“好，那就去摘下罗海的人头。用那些腐烂臭虫的性命，来割舍你的过去。”
…………
“紫琼花花汁、鳄鱼眼泪、鹅头血、电鳗鳞片，在坩埚上熬煮十分钟，就是一星诱导药剂了。”
“看来我没有记错！”
苏杨满意晃动着手腕。
拇指粗细的玻璃瓶中闪耀着银色星光。
这一瓶神秘液体，正是他前往铁山的目标：一星诱导药剂。
诱导药剂，在未来共分为九个等级。从一星到九星，分别对应一星觉醒者至九星觉醒者，
在后世，这种一星药剂近乎普及。
一支药剂只需三万元就可以搞定，凡是家里有些闲钱的，又有胆量舍命一搏的，都买得起这样的药剂。
并且一星至三星诱导药剂的致死率并不高，仅有百分百分之十，只要不是特别倒霉，基本上都不会死亡。
只是有些倒霉蛋服用药剂之后，无法觉醒而已。
但三星之后，服用中等诱导药剂和高等诱导药剂的致死率直线攀升。
尤其是高等诱导药剂，用九死一生来形容都不算过份。
否则，几十亿人类为何只有苏杨一个九星觉醒者。
原因很简单，八星觉醒者已经是绝世强者，足够横行天下。
这样的人，要放弃帝王一般的生活，去赌那九死一生的几率，傻瓜才会去做。
苏杨就是一个傻瓜。他为了替齐画云复仇，饮下了九星诱导药剂。
看着手中的玻璃瓶，苏杨目光悠远，想到了那遥远的往事。
苏杨手中的药剂，虽然在未来不值钱，但在如今的蓝星，却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那些生物制药公司若是知道它的功效，用几个亿美金来买，也绝对舍得。
苏杨却不会出售。
他站在窗前，思索着这份材料给谁使用。
延长寿命只有木系和水系的觉醒者有这个能力，并且最少也需要三次觉醒。
各人的体质、灵魂、运气不同，觉醒后的体系也大不相同。
苏杨需要的木系和水系。
苏杨正回忆前世，那些觉醒了水系和木系能力的大佬如今在哪里儿。忽然，桄榔一声，门被打开了。
“咳咳咳咳……”
紧密的咳嗽声练成一片，近乎没有穷尽。
紧跟着，赵明雪娇声大喝道：“苏杨，你在我家里干了什么？咳咳咳……”
苏杨咧嘴一笑，制作药剂的味道，不是臭，不是酸，而是一种可怕的嗖味。
这种味道经久不散，会附着在窗帘上，家具上，十分难闻。
他怕熏坏了自己奶奶，就找了个理由到赵明雪家里熬煮。
如今，药剂搞定，后果自然也来了。
赵明雪一边咳嗽，一边打开一扇扇窗户。
这个过程中，她一直偷瞄苏杨，以及他手中的药剂。
“好美！”
她双眸闪烁着迷醉的光，心神被深深吸引。
“苏杨，这是什么？”
苏杨懒洋洋的将药剂收起来，调侃道：“这是大洋，是英镑，是富兰克林，是一切的一切。”
“总之，用它，你可以换到任何你想要的。”
赵明雪眼睛滴溜溜一转，嗲里嗲气的道：“杨杨，咱们可是老同学了。从幼儿园就是同班同学。”
“你把这个给我嘛，以后你有需要自己再做嘛。”
苏杨从未想过性格爽朗的赵明雪也会这样嗲，身形为之一颤。
他抚平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昂然道，“没门!”
“小气鬼！”赵明雪恨恨地飞起一脚。
“南美洲、非洲和东欧是它的主要业务来源。它的势力庞大到很多小国政府都不得不屈服的地步。”
“内地庞大的人口一直是它觊觎的对象，但六扇门势力强横，压制得他们无法大规模入侵，只能选择代理人。”
几分钟之后，凌飞张开双臂，苦笑道：“你杀了我吧。罗海曾经救过我，我不能这样背叛。”
苏杨摇头，“可惜，可惜！他们为什么要抓明雪，临死前，你不至于还为此保密吧？”
“听说是天运集团的要求。”
看着几乎一无所知的凌飞，苏杨道：“天运集团。这可是一个横跨亚、非、拉、美四大洲的国际组织。你看来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我来告诉你。”
苏杨一顿，随即声音冰冷的道：“天运集团明面上是一家生物医药公司，病毒培植也是他们的传统业务。”
“但它主要的利润来源是人体器官贩卖以及人口买卖。”
苏杨竖起食指摇了摇，“第八秒。”
凌飞一呆，想到之前自己的夸口，脸色灰败，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洞口之外的赵明雪，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她脸色红红的，时不时地傻笑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运集团……”
苏杨一呆，随即神色间显露出几分嘲讽和愤怒。
凌飞一呆，随即神色变幻不定。
生存或者死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凌飞倒在地上，嘴角鲜血流淌。他侧头看向自己通红的胳膊及肩膀。表皮热浪升腾，汗毛被热浪灼烧的精光。
“这是什么功夫？”
“杀人者，人恒杀之。自从我走上这条路，就知道迟早有一天要被人杀死。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凌飞平静如故。
说完，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疑惑，开口发问：“你那种发火的功夫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臣服，就告诉你一切。”
“好。是你赢了，杀了我吧。”凌飞坦然放弃，等待死亡的降临。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然而，苏杨的功夫早已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不管凌飞怎样挣扎，他只一拳一掌，就逼得凌飞硬碰硬。
嘭嘭嘭，轰……
在苏杨平淡如水的声音中，一人倒飞而出，重重的坠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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