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实际上陆辉也并沒有如我想象中的那般胡搅蛮缠。从水果餐盘中剥了一只香蕉递给了她。之后才说道：“其实陆辉也并不算坏。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能理解。”
顾冉手中拿着我递给她的香蕉。却并未食用。她抬头看向窗外不算特别明朗的光线。道：“太阳总想把温暖撒遍人间。可无奈身边总会有乌云干扰。这世界上坏人很多……”
我不知道顾冉为何突然把话題扯到这上面。但还是下意识的接话道：“正是因为有了乌云的撑托。所以才显出了太阳的温暖是美好的。可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温暖的阳光。那么人的身体就会因此而干燥。到那个时候來看。本來温暖的阳光就是充满罪恶性……所有东西都有两面性。可肉眼凡胎的我们往往只会看到一面……坏人不坏。好人不好。人性是很诡异的透明体。却又时常出现在我们的眼边。沒有绝对的好人。也沒有绝对的坏人。”
顾冉抬头注视着我：“可我想做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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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陆辉沟通了一会儿。我掐灭手中香烟來到顾冉所在的病房。她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在我进來之后。也并未有太多表情上的变化。
我在顾冉的身边坐了下來。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破这压抑的气氛。我始终忘不了她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我身前的那一瞬间的感动。终于还是顾冉最先开了口。道：“王也。对不起。因为我个人的生活中的问題。害的你也卷入进來了。”
陆辉扶了扶眼镜：“我承认我个人生活作风有些问題。但我对于她的爱绝对不假……你知道吗。当时我与她在一起时。我的家人根本不同意。他们不同意我娶一个无名无分的陌生人。但是我的固执才换來了今天的结局。甚至为了她我曾跟长辈说过放弃陆氏产业的想法……最终我们如愿在一起了。可实际上婚后的生活却并不像我所想象中的那么完美。而且连两性之间的关系都得不到保证。。她的冷淡、她的敷衍……我是个男人。我有正常生理上的需求。在一次生意场上我认识了一个女人。醉酒之后我与她发生了关系。到后來我发现她可以给我所有我想要的。于是我开始找各种借口夜不归宿……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我的过错。可如果沒有她的冷淡。我又怎么可能会与其他女人发生关系……”
“但毕竟是你出轨在先。就算她个人身上也存在一些原因。可既然她决定把自己的婚姻都托付给了你。又还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呢。是因为你的钱吗。你们肯定签署了婚前财产协议。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就算离婚之后她也带不走任何东西……你总是认为她背叛了你。可有沒有想过她之前为了什么嫁给你。”
陆辉摇了摇头。又随即莫名其妙的仰天大笑。片刻之后才恢复了冷静。道：“王也。我知道顾冉现在还深爱着你。否者不可能在我与她决定去度蜜月的那天。偷偷买了机票去找你……也更不会在我把武器挥向你瞬间。用自己身体挡在你的面前……我因为你的事情跟她发生过无数次的争吵。还甚至一时愤怒动手打过她……这一切的一切谁对谁错。我都不想再去深究。只希望你能离开这座城市。离开她……我愿意个人给你金钱上的弥补。女生文学”
我以复杂的眼色看着陆辉。关系爱情……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纯粹的爱情。站在我的角度上來说。顾冉的婚姻、米琪的离开。这一切都告诉我傻逼才相信爱情。可我又偏偏在陈杰与陆辉的身上。女生文学看到了他们为了爱情所做的努力。难道说身份低微的人。注定就不配拥有爱情吗。我有些迷失……
陆辉拍了拍我的肩膀。长呼一口气。道：“你进去看看她吧……希望你不要计较我之前对你的所有言论与行为。我被仇恨迷失了双眼。生活与家境让我不可一世。但爱情又让我找回了自己……实际上我本质不坏。如果有可能的话。倒是很希望跟你成为朋友。也愿意陪你把慈善进行到底。让世人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我笑了笑。倒真的相信陆辉本质根本不坏。因为我尤其记得那一次与苏曼在街头卖唱。他还对我进行过施舍。那个时候他还根本不知道我与顾冉之间的关系。而一般真正的有钱人。还特别是男人。很少能如此细心。想必这也是顾冉看上他的原因。因为他有一颗善良的心。只是正如陆辉自己所说的那般。仇恨让他迷失了双眼。爱情又让他找回了自己……
医生瞥了一眼陆辉：“患者只是头部受了些创伤。有轻微脑震荡的现象。缝合了伤口就行。并不严重……只是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通知你一声。在我们对她进行身体检测的时候。发现她已怀身孕快俩月了……你身为患者的老公。不好好陪伴在她的身边。怎么还能让她受这样的伤。”
不止是陆辉因为医生的话而震惊。。就连我同样都有些紧张。这一刻我是沒有任何纠结的情绪可言。回过神來之后。赶紧问医生道：“那她这次受伤影不影响孩子的健康问題。”
医生无奈的摇头：“因为她的腹部未受到打击。所以并不影响孩子的健康问題。只是……患者之前似乎做过人流手术。这多少会受到一些影响。我们的建议是先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我从陆辉的身上看到了一丝陈杰的影子。难道所有生活充裕的人。都愿意用金钱來解决一切吗。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摇头道：“我可以离开她身边。但绝不可能离开这座城市。也更不需要你物质、金钱上的弥补。我知道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请你给我尊严上足够的尊重……我对顾冉只如亲人般。或许我现在对她还有爱。不过那绝对是亲情之间的爱。跟爱情无关。也请你能明白。”
陆辉点了点头：“。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却从未想过因为仇恨别人。而导致自己也慢慢走向了那条道路……这些天我想明白了很多。别的女人给我再多的。只是身体上的安抚。却永远不能给我感情上的寄托……直到她受伤倒地的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对于我來说都已经不在重要了。我计较的东西很多。但相比之下却更加害怕失去她。”
在我做出决定的同时。陆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他只是很平淡的看了我一眼。也给自己点燃了香烟。当两种不同香烟品牌的味道混合弥漫在周围之时。他开口道：“王也。我不管你跟冉冉之前有过任何的感情纠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而且陆氏也会正式退出对于你们餐饮店的挤压。如果因为我个人原因给你造成过任何损失。我都愿意承担所有责任。并对你表示道歉……只希望你能从此不再干扰我与她的正常生活。”
我猛地吸了几口香烟。凝望着他道：“我跟顾冉之间至分手之后就从未有过任何超出普通朋友范围之内的行为……。而且我能答应你彻彻底底的从她面前消失。但你到底有沒有考虑过自己的原因。”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医生从急救室出來。而我与陆辉同时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子。医生看了看手中的病历单。问道：“你们谁是患者的亲人。女生文学”
陆辉焦虑的拉着医生的胳膊。语无伦次的道：“我是……医生。我是她的老公。有什么事你直接告诉我。不管花再多的钱都沒问題。只希望你们能救救我的妻子。”
在得知顾冉沒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我也渐渐主动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因为此时的我留在这里只是多余。
独自坐在医院外的台阶上。让香烟的迷雾在四周弥漫。我不知道自己对于顾冉怀孕这件事情有何感想。或悲或喜。
抬头看着那不算很强的阳光。此时的我根本沒有心思去顾虑太多。我的潜意识中在纠结与她今后的关系是否还需要保持。但很快我便给了自己答案。除了断绝联系。似乎根本沒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否则类似于今天的事情还会不断发生。。
……
在简单与医生交流了几句之后。躺在病床上的顾冉很快被护士推了出來。此时的她已经清醒过來。。但那白色的纱布上却依旧溢出了一些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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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医院的道路上。我思虑了很多。事态如今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个人必须承担绝大部分的责任。如果当初我拒绝入住顾冉替我租赁的房子。如果我能与顾冉保持一定的距离。那么根本不会发生此时的状况。
在医院里。我与陆辉同时坐在急救室门外焦虑的等待着。在这一刻我们的心意是相通的。沒有人会在意之前发生过什么。唯一的期盼就是顾冉能安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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