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的，她觉得自己的脑子突然变好了。
若是以前，沈婠觉得自己可能都想不到这一点儿。
大约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邬灵均显然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稍微愣了愣，但是不久就恢复了一贯的笑容。
“赤羽同我血脉相连，除了不能让我灰飞烟灭，它可以做一切的事情，也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我母亲十万余年的修为共化作五根赤羽，一根在你的识海，三根在你穿的赤羽流云锦上，她的摄魂大法你能发挥出十分之一的威力。必要时，那些赤羽也可以救你。”
五根赤羽几乎都送给了她？
“你……”
邬灵均打断了她的话， “留下一根作念想就够了，我不需要它的保护也能安然无恙。”
“你有什么疑问或者想要知道的事情，可以直接问我也可以用赤羽。既然把它给了你，你做什么都在我预计范围之内。”
“哦？”沈婠挑眉，“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我也不会知道。”
“现在都能跟我开玩笑了，看来之前你问我的问题不会再让你纠结了，嗯？”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嘴角擒着笑。
心思单纯的人大概都有一个好处，喜怒哀乐全部都在脸上，坏心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但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她也毫无例外的会小心翼翼。
“我又不是那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
自己都能做的事情，为什么不许别人干？
何况，那个人还是他喜欢的姑娘。
“它会自动结成阵法，而你将终生被困在醴泉涧内，不得踏出半步。”
“我还以为……要灰飞烟灭呢！”沈婠不好意思的笑着说：“看来我以前对你有偏见，你也不是那么的冷血无情。”
呵！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无事生非，小题大做？”
“不会。”邬灵均轻轻摇头，“我也曾经用赤羽试探你，你哪怕用相同的办法去试探我也没什么问题。”
“我知道呀！”沈婠笑着说：“你本来也不是人嘛，怎么可能是一个好人？”
“但你是长得最好看的魔，那就够了。”
“嗯。”邬灵均点头，“我从小一个人长大，除了自己谁也不信。你替我挡了一掌毁掉上古玉珏，我给你一根赤羽当作补偿。顺便，试一试你是否真的心地纯良。”他说的坦坦荡荡。
“若是……心思不纯的人……赤羽会怎样？”
唯有她，是他一念仁慈罢了。
“傻丫头！”不谙世事的模样，不知道让多少人嫉妒。
他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你要做好准备。”
邬灵均在心里轻笑，还真是不谙世事的傻丫头呢！
不冷血无情，他怎么当上的魔尊？
“婠婠，以后如果有什么事你就借助赤羽去查探，它是我母亲的翎羽，跟我血脉相连，通过它可以清晰的知道我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情。”
这……识海里的那根羽毛随着他的话微微动了动。
沈婠讶异的看着他，“那个……它……我在若水之畔捡到的羽毛就是赤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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