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我去死！”
汪直冷冷的盯着陈全。
“你现在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陈全冷笑着问道。
一时间，包厢中陷入了寂静，只有外面欢场的寻欢之声传来。
“你想要我做什么？是要对付什么人吗？”
良久之后，汪直强压着内心激动的声音传来。
“不需要你对付什么人，你只要安排人员收集这江南世家，商人的各种信息就可以了。重点收集他们有多少钱，多少田产，每年收入多少，交了多少税，甚至每顿饭花费多少。整理成册，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将这些上报给皇帝就可以了。”
说这话的时候，陈全语气很轻松，但在汪直听来，却压抑的快要让他喘不过气来了。
“包括你的产业？”
汪直冷冷的盯着陈全。
“包括我的产业！”
陈全毫不在意的点头应道。
“你想干什么？不知道轻举妄动之下会引得天下大乱吗？”
将这江南的里子翻出来给皇帝看会造成什么后果，汪直再清楚不过了。
“放心！没绝对把握的话，未来的皇帝不会轻举妄动的。你我只需要全力帮他积蓄力量，收集情报就是了！”
要做什么，陈全心中自然很清楚。不过是否真的去做，还得看皇帝的。他又不是皇帝，不需要操这个心。
“容我考虑考虑！”
内心挣扎之下，汪直并不能下定决心。
“那是当然，而且即使考虑清楚了，你也不用告诉我！”
说完，陈全便起身离开了房间。汪直看着陈全的背影，面色无比凝重。
陈全可以肯定汪直会按照自己的建议去做的，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所以此时陈全的心情相当的不错，看这秦淮的繁华景色也顺眼多了。不过这样的好心情却在听到一个人的叫嚣后被破坏的丁点不剩。
“田大爷我什么没见过，你一个婊子装什么装！”
路边的一个叫做云雨间的青楼之中传来了一个听着就讨厌的声音和女人的羞怒哭声将陈全的好心情冲的是一干二净。
姓田的，难道是田伯光！
带着这样的猜测，陈全迈步进了这家青楼并且不顾老鸨龟公的阻拦，直接冲到了声音传来的房间，一脚将房门给踹开了。
房间内，一个留着两撇恶心的小胡子，一脸淫笑的男人正在疯狂的撕扯着一名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的衣服。
“你这小白脸，敢打搅你田大爷的好事！想死吗？”
眼见陈全踹门进来，那个男人抽出桌上的刀，嚣张的看着陈全。
“万里独行田伯光？”
陈全冷冷的问道。
“知道大爷的名号还敢进来？你是哪家弟子？”
见陈全知道自己的匪号，田伯光心中一突，立即谨慎的打听陈全的师承。
“你只需知道我是杀你的人！”
“想要杀我，你没那个资格！”
陈全话音刚落，田伯光的刀便向着陈全的脑门劈了下来。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快刀，其快如风。但陈全也不慢，更拥有与东方不败交战的经验，轻易的躲开了田伯光的刀，同时一枪射向田伯光的脑袋。
生死之间，田伯光发挥出了超越极限的速度，一仰头避开了被爆头的命运，但这颗子弹却擦着田伯光的眼睛射了过去，直接将他的右眼给射爆了。
“啊！你是陈全，我不会放---，呃！”
瞬间判断出陈全的身份，田伯光全力运起轻功便要冲破窗户逃跑，临走前还想威胁陈全，但陈全第二枪子弹直接穿过了他的后心，将其心脏给轰成了碎片！
强大的冲击力之下，田伯光直接撞破窗户，摔在了外面的街上，引起了一阵混乱。虽然这家伙没有第一时间丧命，但心脏被击破使得他就如同一条被掏了内脏的死鱼一般在大街上抽搐了几下便彻底的死透了。
“正因为世家遍布，士绅势力强大你才能有所作为。别忘了，这里也是大明的天下。但在世家和士绅看来，这里是他们的天下，皇帝没有权力管他们，连收商税都不可以。”
陈全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炸得汪直心神激荡不已。
收回拳头，汪直大笑不止，只是这笑声中满是凄凉。
“你也不大不是吗？何必如此颓废？”
收起手枪，陈全淡淡说道。
“你错了！你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你从高高在上的西厂厂公的位置上跌落了下来。但你想过没有，你依然是南京权力最大的几个人中的一个。如果有所作为的话，被重新启用也不是不可能的。”
“怎么作为？这里世家遍布，士绅势力强大，我一个被贬之废人能做什么？”
汪直一脸灰心丧气的反问道。
两位姑娘虽然很想接下银票，但依然看了看汪直，直到汪直示意两人离开后，才接过银票，临走还很懂事的将门给关上了。
“陈大东家，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包厢中只剩下两人，汪直醉眼迷蒙的看着在其对面坐下的陈全。
“我与你不一样，我是太监，失了宠便再无翻身之日了。”
汪直痛苦的说道。
卸去汪直这一拳的力道，陈全冷冷的说道。
“哈哈哈---，一个几年前还弱不禁风的小子现在竟然能够硬接我一拳而不伤，勿欺少年穷这话果然没错！”
陈全拒绝了那个美女的热情，拿出了两张各五百两的银票对两人说道。
这可是五百两，虽然秦华河是个能让人倾家荡产的地方，但是一出手便是千两，还不要姑娘们做任何事，这样的豪客几乎没有。
“哼！就算我真的很可笑，也轮不到你来笑话我！”
一怒之下，汪直一拳砸向陈全，不过陈全的沙鹰却后发先至，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是不是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了，我可以帮你解脱！”
“你不可笑吗？”
陈全毫不客气的反问道。
“哈，原来是陈大东家！来来来，姑娘们，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全陈大东家。他不仅仅富可敌国，更是向朝廷豪献年入数百万两收益的钢铁产业，与危急之时救当今太子于危难的高义之人。你们还不快点将陈大东家请来敬酒！”
见到陈全，汪直先是一愣，不过转瞬间便又恢复了放荡不羁的模样。而那两个姿色上乘的美女听汪直这么一说，双眼顿时放光，对视一眼后瞬间达成协议，由其中一个上前迎接陈全。
“两位美女，很抱歉，在下与汪兄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你们不便听闻。这些是算是在下给你们的补偿，还请给个方便！另外，出去以后告诉老鸨，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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