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并不是，当初赵武派我来谈这个合同，不但只字未提什么提成的事情，只是告诉我谈成之后可以提薪2000块钱，不过就算仅此而已，也对我的具有相当大的吸引力。
但谈成合同肯定是有提成的，根具现在的行业行情来看，这笔提成没有五万也有三万，这笔钱估计已经进了赵武的腰包了吧。
只不过我能感觉到，赵武之所以算计我，很可能有别的原因，合同的提成问题只是顺带的。
喜的是，我终于又找到工作了，而且不用离开这个行业！
“真是太感谢王总了，我一定会好好干的！”我激动地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来我公司人事部报道。”
......
早上，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踏进了智宇游戏的大门。
前台妹子都已经认出我了，甜甜地和我打了个招呼，然后把我领到了人事部。
只见智宇人事部的办公室并不是很宽敞，里面摆着几张办公桌，此时，办公室内一个地中海中年男人正和两个OL有说有笑。
门是打开着的，我敲一敲门，地中海男子看了过来。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地中海男人似乎对于我打扰了他和美女聊天有点不悦。
他瞥了一眼我身上的廉价西装，不屑和不耐烦直接写在了脸上。
“王总监叫我来人事部办理入职手绪。”我老实说道。
“王总监？”地中海听到这个名头，表情有点玩味，然后转为严肃地道，“胡说，公司规定严禁搞裙带关系，所有员工必须经人事部面试通过才能入职，王总监又怎么会不清楚？你不要污蔑王总监。”
我一愣，必须经过人事部面试？可是我记得清清楚楚，昨天王萍明明说的是“到人事部报道”。
而不是“到人事部面试”。
我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也远远没到耳聪的地步吧？
难道是王萍口误了？嗯，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我第一时间想要打电话向王萍求证，但是转念一想，人家王总监这么忙，总不能什么小事都去麻烦她吧。
索性面试就面试吧，如果直接进入智宇的话，到时候免不了被别人说是走后门进来的，这对王萍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我有自信，哪怕是靠实力，我也决对有资格堂堂正正地进入智宇游戏。
“不好意思，是王总监推荐我来面试的，是我听错了。”我的姿态摆得很低，毕竟刚来一个新公司，还是低调一点好。
“那你跟我进来吧。”见我改变了说法，地中海把我领到了会客室。
“我是人事部经理张东阳，你要面试什么岗位？”地中海漫不经心地道。
“原画设计师。”
“简历呢？”
“我没带简历。”我有点窘迫，因为王萍是叫我直接来报道的，所以我根本没带那玩意。
况且我毕业至今有六年空白，光看简历的话，绝大部份公司都会直接把我刷掉，所以带了还不如不带。
“什么？简历都不带，你真的是来面试的吗？”地中海表情开始有点不耐烦。
我正想辩解点什么，地中海又道：“算了，既然是王总监推荐来的，肯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我就给王总监一个面子，你先填你的个人信息吧。”
听他这么说，我这才如释重负。
接下来，地中海问了我好几个原画设计上的问题，我都一一对答。
这下地中海的态度有点惊异了，这次却是轮到我不屑起来。
因为在我看来，他问的问题都浅显得很，这暴露了这个人事主管其实是个游戏设计门外汉的事实。
问答环节结束，地中海又道：“理论问完了，下面考考你的实际操作，这里有一个模型，你马上画一个原画出来。”
说完，地中海把我带到设计部一个工位上，工位上有一台电脑，还有一个数位板。
我也没有说话，直接操作了起来。
地中海给我的题目非常简单，比我的毕业设计还要简单，我只花了不到半小时就把成品做出来了。
旁边一个设计部的哥们也看了我的作品，道“高手啊兄弟，半小时不到就画出一个人物形象，而且质量还这么高，太厉害了！”
张东阳见状，脸色有点不好看，把我叫回了会客室。
我安静地坐着，等待着张东阳的最后决定。
我确信，刚才张东阳考我的几个问题我的答案滴水不漏，对方如果真的在招设计师的话，没有理由不要我。
果然，张东阳在想了一下之后，好像有点不甘不愿地道：“经过面试考核，你的水平达到我们公司......”
“叮咚！”一个信息提示突兀地响起，张东阳拿起手机翻看起来，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感兴趣的消息。
我有点等不急，忍不住问道：“我通过面试了？”
张东阳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手机，似乎是在确定什么事情一样，反复看了几遍手机和我，最后他嘴角微微上扬：“对不起，你没通过面试。”
我差一点都要欢呼了，谁知得到的竟然是这个答案！
我不甘道：“为什么？”
还没等我询问，王萍又道：“杨海，腾飞不留你，要不你来我们智宇吧！以你的才华，不做原画设计实在是太浪费了，你放心，如果你在智宇谈成了合同，该给的提成一分都不会少！”
我又惊又喜，惊的是原来王萍说的卸磨杀驴是这个意思？她大概是以为腾飞之所以会开掉我，是因为舍不得我谈成了智宇这个大合同之后的提成吧？
“怎么，听你的口气，在腾飞过得并不好？”王萍不愧是五年升总监的职场精英，马上在我的情绪察觉了异样。
“王总，我现在已经被腾飞开除了。”我在电话这头苦笑道。
“什么？”王萍十分难以置信，追问道，“是怎么回事？能具体说说吗？”
卸磨杀驴？
我有点愣了，这是个什么说法？
王萍似乎误会了什么？
想想自己对游戏行业的热爱和大学几年的苦读，我又很不甘心。
我正想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按下接听：“你好。”
“杨腾飞？”里面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
我没有丝毫隐瞒，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对王萍和盘托出。
“腾飞竟然做这种卸磨杀驴的蠢事？”听了我的故事，连王萍都愤愤不平。
这让我想起来她之前好像是讲过只跟我签合同这样的话，只不过后来发生了很多我不能左右的事情。
“一言难尽，王总。”我无奈感叹了一句。
人生中最艰难的处境莫不过如此了。
难道我真的要去电子厂打工吗？
“对，我是。王总监？”我礼貌地问道。
“你记性不错嘛。”王萍道，然后开门见山地问，“上次来签合同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啊？”我有点愣了，对方的话听起来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一下就听出来了，这是智宇游戏的总监王萍，因为只有王萍才会叫我杨腾飞，之前去智宇游戏找她谈合作时，曾经留过号码给她。
不过我奇怪的是，我跟对方其实并没有太多交集，她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从民政局出来，我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突然无比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虽然刚刚才下定决心一定要追回张雯，但那只是一腔热血，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从何开始。
因为腾飞的关系，估计我已经被云川的整个游戏行业封杀，身上也只剩下三百多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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