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放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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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现在了,都还想着在凌翰这挖一桶金,他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怕是枪子都穿不过那颗心吧?她以前怎么就这么眼瞎……

    “嗯,当断则断,适时地放弃一些小公司保住本才是最重要的。凌翰现在没有经济来源,还要控制毒瘾,我们几个都靠着他那点积蓄,还不知道明天是如何。公司那么困难,他曾经也是其中一份子,要真救得艰难,就不用给他的股份分红了,算是他能为公司尽的最后一份力吧。”

    蒋父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蒋母还能这样四两拨千斤地把球踢回来,似乎帮了他什么大忙般,公司没有钱,本来就不会发……

    坐在沙发另一头的温栀抿紧嘴,生怕不小心笑出声来。她倒从未见过蒋母这一面,本还担心容易心软的蒋母又会被他骗,现在看来,蒋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彻底折了他在蒋母心中最后的地位。也是,能做上流世家太太这么多年,蒋母怎么可能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不过,看着蒋父那狗屁膏药一般的黏糊劲,她突然就想起了纪衡。虽然纪衡也一样厚脸皮,但到底没有蒋父这般恶心人。

    不死心的蒋父,甜苦言语轮番上阵,愣是撬不开那张嘴。到最后,蒋凌翰午睡醒,出房间看到了他,他才落荒而逃。

    “呼,终于齐了。”温栀将手中最后一本证贴在心口,嘴角上翘。

    等证件的这几天,她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每天都像一个世纪。现在证件到手了,她终于放下心上大石。迫不及待地,她直奔家里,想和蒋凌翰分享这份快乐。

    “嗯…呼……”

    “凌翰,我证件……”到手了。

    她拉开了蒋凌翰的卧室门,糜烂的一幕猝不及防地冲进她眼里,耳里,还落入着床上两人唇齿相接的喘息声,突然地,她就哑了声。

    证件,从她微微张开的手指间滑落。她全身血液蓦得凉了下来,面色也是瞬间惨白如纸。

    “你来干什么?还不敲门,出去!”

    蒋凌翰也惊了瞬,一把扯过床边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伏在身下女人身上,他掩了那女人大半张脸,抬眸,极是冰冷地看向她。

    温栀心跳都滞了瞬。她从未见过蒋凌翰这种眼神。不悦而厌烦,仿佛雪山上的风,刮在身上刺骨的疼。她印象中的蒋凌翰,眸光从来是柔和的,宛若冬天的太阳,晒在身上温暖到眩晕。

    “还想看多久?原来你喜欢这种,我让你看个够?”

    讽刺一笑,蒋凌翰伸手就打算揭开身上的被子。

    温栀倒吸了口凉气,转身,猛得砸上门。

    捡起地上的证件,她见着干燥的地毯湿润了一小点。怔愣了下,眼前竟完全模糊起来,眨眨眼,她感到温热的液体涌出眼眶淌落于面颊,失了体温的液体,冰得人心颤。

    她知道,这是正常的。蒋凌翰一个大男人,能忍受她的拒绝那么久,任谁都觉得不可思议。毒瘾快好了,他该迎接新的生活了,她没有资格指责他,克服不了心理障碍,是她的错。她愿意陪着蒋凌翰,就是因为她欠他太多,比起和她纠缠,她不一直希望他能放下她,去寻找属于他自己的幸福吗?他是个多温柔的人,本就该有个美满的家庭——贤惠的妻子,孝顺的女儿儿子,在一旁乐呵呵满脸慈祥的蒋母。

    可,真正看到那一幕,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难过。无关爱情,只是一种被抛弃的窒息。她突然想到,以后,熬了大半夜努力做到的功绩再没人来理解分享,累了困了再没人会为她披上外衣,遇着难事了再没人愿听她倾诉帮助她……就像是一直靠在背后的椅垫猛得被抽走了,且再也拿不回来,再坐上椅子时,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还能被硌得生疼。

    她终究是自私的,说是为报恩,其实也有为了心中的一点慰藉,有很多快乐和委屈,她不能和希希说,希希也不会懂。同龄朋友的益处,大多也是在这些方面,她本就没多少朋友,可以交心的,更是屈指可数。

    那不多的身影,又有一个被打上了叉。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沙发边,她揉着太阳穴,满腔的复杂情绪全部爆发出来,眼泪止都止不住。

    如果,是她退出的时间了,她会退出的。她还有希希,希希就是她的希望。没人理解又怎样,只要抱住希希,她所有的悲伤和不懑都能瞬间平息下来。

    思念此,她狠狠擦了擦眼睛,向门口走去——她只想回家抱抱温希。

    蒋家近日的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像是黑云满天,只待一道闪电撕破天穹,泄出滂沱大雨来。

    蒋凌翰像是真的想通了,每日都往家里带各种各样的女人,开始几天,还是直接带回卧室,后面,就开始坐在客厅里调情。

    蒋母满目复杂地看着这幕,常常是疲惫地独自回去寝室,也不言语,默许了蒋凌翰的行为。

    温栀是个聪明人,已经从蒋母的行为里得到了答案,她没有找蒋母谈话,只是默默地做着平日的事。蒋凌翰现在毒瘾是不常发作了,但终究没有完全痊愈,身边离不得人。他那些莺莺燕燕,没有一个看起来是靠得住的,等他遇着了合适的人,她就自动退出,再不打扰他的生活。这样,她不会再觉得愧疚,毕竟还清了他的恩情。

    她是这么想的,有人可不是,一个大活人在一边杵着,就算不看他们,也始终让人如芒在背。蒋凌翰不得不佩服她,都这样了还能坚持做平常事,他都要升起罪恶感了。

    “你怎么还不走?你知不知道你在一旁很坏我心情?脸整天拉着,跟谁欠你似的。这么不情愿,谁逼你来了吗?这是我蒋凌翰的家,我现在,以主人的身份,要求你走!带着你那拖油瓶女儿,有多远走多远!我早就烦了你们了,像我蒋凌翰还要接受你们的同情一样。你这么不愿意,那就快走吧,没了你们,我还可以更自在些!”

    他皱眉说着,面上讽刺的讥笑直直扎入了她心底,说到最后句时,他还伸出手掐了把抱着的女人的脸。女人娇笑着轻轻推了推他。

    温栀眼里浮出不可置信,她完全想不到,蒋凌翰心中的她是这样的。她做了这么多,对他而言竟然还是个束缚。往常骂她的话,她可以安慰自己那是他被毒品操控了才吐出的。可现在,对上他清明的双眼,她再说不出欺骗自己的话。如果只是她,她式许还能忍下来,可他还骂了希希!希希是多么乖巧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拖油瓶?!他在说着希希会是他亲生女儿的时候,真正想的却是这三个字!

    她心尖冲上怒火,却转瞬就熄灭,最终只余一片荒凉。

    是时候了,该离开了。蒋凌翰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她又何必在这讨人嫌。

    “把我房间里的东西都扔了吧,免得污了蒋少爷的眼。”

    转身,她满目苦涩地出了这幢别墅,也彻底走出了他的世界。

    像是不给任何人,包括自己后悔的机会般,她到家就定了飞机,和希希说带她去新的国家留学,却其实是回自己的出生地。连夜的飞机,走得仓促干净,这异国,本就没有她们存在的多少痕迹。

    国内,纪衡并不知道他朝思暮想的人即将与他呼吸同一座城市的空气。焦头烂额的他,正在应付死皮赖脸非要见他一面的温乔。

    他公务繁忙,大会小会,各种文件,直压得气都喘不过来,走路都恨不得用跑的,还要挤出时间和温乔闹,暴躁间,他都想暗中解决了她。好在,他还存了八分理智。

    在助理又一次通传后,他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文件中抬起头,应了见。毕竟要是不见,她在下面闹腾,对纪氏公司的影响也不好。摊开了说清,是他给她的最后几分面子。

    坐在沙发上,蒋父开始还垂头捂脸,在短暂沉默了会后,他抬起头,眼角都发红了,紧紧地盯住蒋母,他语气越是慷慨激昂,整个人沉入了诡异的兴奋中。

    蒋母刚升起的一点温情瞬间被蒋父打碎,她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都更陷进去了些,嘴角下压,她满面疲惫,怎么就还会对这种人不忍呢?

    蒋母一霎时都被他这外表吓着了。

    “……你很久没睡着了吗?”

    下意识地,她问出这句话。瞧着这个曾经无比威严的男人现在的模样,她眼里的情绪复杂得难以描述。事实上,那瞬间冲到蒋母心口的情绪,庞多而激烈。

    “小声些,凌翰在睡午觉呢。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荣家这次不完也伤到了根基,趁这机会和他们一刀两断也好。蒋家也是受害者,不会被政府针对。公司那么大,顶多会缩水,沉是不大可能的,你放心吧。等这场风波过去了,你还可以东山再起,不用担心成这样,照顾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蒋母叹了口气,提醒了他一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知道她应该痛斥他活该,讥笑他自作自受,可看到这样的他,她说不出口。

    “是。怪我没看时间,恍恍惚惚地就来了这。我最近太痛苦了,特别是不能见着你们……要是,公司好一些了,你们愿意回来吗?我们从来都是一家人,这公司,也有凌翰的股份。想来,凌翰也是不忍它就这么垮了,如果,能接起那些断掉的资金链,我们说不定还能咬下荣家一块肉来!这是荣家欠我们的,特别是欠凌翰的。”

    蒋母皱起眉,心里开始怀疑,她们这是遇上不法之徒了?手伸进兜里,她摸出了手机。

    “……丽蓉,我是老蒋。”

    那人哑着声,浓浓的颓废与疲惫隔着对讲机都不损二三地传了进去。

    “是啊。丽蓉,你走后我才明白,有个贤内助是多么称心的事。在外累了,却只能回到个冷冰冰的家里,这比在公司里还要折磨人。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和荣家绑定了,它那边疯狂跌,我们这边也是疯狂降。资金链一个接一个地断,千疮百孔地,和夕阳一般。也许蒋家这么些年的积累,真的要沉在我手里,我就算现在猝死了,都没脸面去地下见列祖列宗!”

    两人往客厅走去。蒋父在蒋母身后低声说着,言语里有着怀念,悲伤,不甘……越说,声音越是不受控制地提高起来。

    对讲机里刚传出这句话,门就在他面前打开,只着家居服,大方得体的蒋母落入他眼里。

    他的眼睛里,红血丝吞噬了眼白,瞳仁的颜色也浅了不少,边缘,晕开了银色光环——极其浑浊的眸子,比之死鱼眼睛还要死气沉沉。

    “你是谁?”

    屋外的人沉默着。

    仿佛知道蒋母要从门前走开,蒋父急急道完,声音里是浓重的懊悔与愧疚。对讲机的音质并不好,传出的声音沙沙的,听着像他哭了般。

    蒋母心底一软。多年夫妻,再不和也混着些感情。她们不好过,他又何尝好过呢,虽然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但……许是从未见蒋父露出过这般弱势的一面,她即是再怨恨他,心里也不禁偏向了他这边。

    “你欠我们的可不止一个道歉。”

    蒋母僵住了,脑里恍惚了瞬,反应过来后立刻转身欲离开门前。

    “丽蓉,你开开门,我只是想来谈谈心。上次被温栀拒绝后,我回去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凌翰是我的亲儿子,我竟然能狠心到这种程度,虎毒还不食子。我欠你们娘俩一个道歉,我真的对不起你们,我……可以面对面向凌翰道歉吗?”

    “叮咚——”

    刚好是午后,门铃声突兀地响起。

    蒋凌翰才睡下,好不容易结束了忙碌的蒋母和温栀正欲休息。没想到现在还能迎来客人,蒋母怀着疑惑走到门前,打开了对讲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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