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贞燕抽回胳膊：“现在不行，我这会儿要去干别的事儿。”
褚贞燕根本不相信吴海云的话。
张秋珍会让她跟自己变成同事吗？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更主要的是，吴海云此时此刻的出现，太碰巧了吧？
她跟吴海云点了点头，推着自行车，从她身边走过。
“现在去吗？”褚贞燕站在自行车旁边，两手扶住自行车，很平静地问吴海云。
“是的，主任今天不忙。贞燕，咱们走吧。我带你去见我们主任。”吴海云热情地拉了拉褚贞燕的胳膊，示意她骑上自行车，跟自己一起去。
张秋珍的同事，今天是刘亚利回来的日子，她到底想干什么？
褚贞燕看着吴海云，却只听吴海云高兴地说道：“我找你，有这么个事儿，我在百货大楼做售货员，我们那呢，正好缺一个临时的促销员，我那天瞅着褚老板确实会做生意，就和我们主任提了一下，我们主任就让我……”那天我看到季老板的话真的很好，所以我跟校长提了这件事，校长想和他在一起……”
“叫我燕子吧，我可不是什么老板，我就是一个摆摊的。”
这虽然是一份临时的工作，可也是许多人都抢着干的工作。
不过，这只是一个借口，吴海云不过是拖延褚贞燕的时间。她们单位确实在招临时促销员，可张秋珍肯定是不会同意让褚贞燕去的。
吴海云急切地望着褚贞燕，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喘着粗气，红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
在刘亚利回家的那天早上七点，就起床做了早饭，喂了鸡，根本就没出摊。
吴海云看到褚贞燕跟她客客气气地，就松了一口气，“啊，燕子，我们主任想见见你，要是差不多的话，就聘你到我们商场做临时促销员。”
吴海云不相信褚贞燕不动心。
可褚贞燕是生意人，她记人记得准，她一眼就看出这个女人是谁了，她是张秋珍的同事。
她点了点头，假装若有所思地说:“嗯，你是在叫我……?”
“怎么帮？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褚贞燕也要去接他。你得想办法帮我把褚贞燕拖住。”张秋珍笃定刘亚利是被迫娶褚贞燕的。
刚从西区出来，她就看到一个戴着棉帽的女人站在路边。
“哎！褚老板！褚老板！真巧！你还记得我不？”吴海云觉得这好多天都过去了，每天有那么多顾客买东西，褚贞燕怎么会记得她？
没准会认为是哪个供货商什么的吧？
她八点就从家出发了。
天色灰蒙蒙的，褚贞燕走了没多久，天上就开始飘雪。褚贞燕骑着自行车，急忙往火车站赶。
“我就看不上这种家里逼着娶的婆娘！秋珍，你计划怎么办？可是说到底，他们已经结了婚，领了证，你这路不好走啊，人家已经是合法的了。”
张秋珍开始放声大哭，“我还能怎样？我总不能做小三吧？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问问刘亚利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土肥胖！”
张秋珍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泣着说：“海云，后天上午十点，我去接亚利。如果我不抓紧机会问，就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可以再单独见面，但所以你必须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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