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得夸一句演技好，不知道的，说不定还得说一句只羡鸳鸯不羡仙。
“恭喜晋王殿下！”
过往百姓无不说一声恭喜，即便有些人心中对这桩婚事并不看好，可今日却也不得不说一句吉祥话。
凤夜辰一脸笑意抱着柳雨婷进门，听着外面那些恭维的话，眼底笑容更浓。
虽说今日的新娘并非是他想要的，但自今日起，相府便要无条件站在他这边。
哪怕这个嫡女他们不稀罕，可至少在外人看来，相府已经是他的势力。
所以，柳相之后别无他选。
柳雨婷被他抱在怀里，感觉到他揽着她肩膀的手微微收紧，却强忍着没有呼痛出声。
今日当着众人开口，便是不吉利。到时候，必然会有人借机说她如何如何。
“王妃，往后，你便是本王的人了。”有声音凑近她耳边低喃，却吓得柳雨婷浑身僵硬。
她不用猜，也知道这声音来自凤夜辰，那个恶魔。
亲王大婚，自然要比起十三和无情大婚排场大许多。
十八人抬的火红花轿，抛洒在百姓面前的金锭，都无疑在向大家宣示今日是他晋王的大婚。
叶拂衣端坐在观礼席上，一身红衣似血，美的格外张扬。
她清冷的眸间不带多余情绪，没有大家所想的愤怒，更没有柳雨婷想要看到的愤怒。
有的，不过只是一丝怜悯。
这么多的可怜虫，该不会以为来参加了他的婚礼，之后便是晋王府的人吧？
凤夜辰这种人，除了她的母妃之外，她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被他多少顾忌留下一命。
“拂衣。”凤清湛随着乐声而至，并没有比一对新人过来多快。
他依旧是平日的一席白衣，翩翩君子的模样深入人心。
只是今日他的这一身白，与叶拂衣的一身红一样，相得益彰的恰到好处。
但凡这里有一个文人，都少不了被他们两人这明目张胆的行为给气死。
可上座的皇上皇后乃至德妃三人都没有半点反应，他们还能说什么？
“儿臣参加父皇，母后，母妃。”凤夜辰怀抱着柳雨婷，恭敬开口。
皇家婚事比不得寻常人，虽也有三拜，却也并非寻常三拜。
一是皇上皇后，彰显身份尊贵。
二是生他的德妃，彰显自己的孝道。
三是天地与万物，感谢上天造物，更感激百姓爱戴。
柳雨婷被他放下来，恭敬立于一侧，听着身边太监宣礼。
她之前曾幻想过这一切，只是身边的人，却从来没想过会不是凤清湛。
凤夜辰他是个魔鬼，他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最多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礼成！”小太监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便有人过来扶着他们二人下去换礼服。
寻常人家新娘成婚当日是需要在婚房里一直等着，而皇家则不同。
虽说凤昊天并没有让他们在宫里举办婚礼，可今日的排场却也是给足了凤夜辰面子。
“德妃，你对这儿媳妇可满意？”苏菀怡端坐在凤昊天身侧，看着下手面上笑意有些勉强的德妃，浅笑开口。
她这话本就是明知故问，当然不期待能得到德妃的什么好脸色。
德妃面色微顿，随即浮现出一抹笑看向苏菀怡，恭敬道：“回姐姐的话，臣妾对于雨婷当然是一百个满意。毕竟，姐姐也很喜欢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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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凤夜辰非但亲自出门迎接，反而还带着十足的笑脸。
“他的虚伪，真是每一次看到都想吐。”叶拂衣淡淡开口，别过眼不再看向门前虚情假意的两人。
这段日子的相处，已经让十四习惯与叶拂衣平辈相称。只是她对于叶拂衣的关心，却只多不少。
听她这话，叶拂衣眉梢微挑，不由反问道：“那大氅当日应该没沾上血吧？”
知道她是故意，十四笑着附和道：“自然没有。就是有，郡主穿在身上谁还敢说半个不字？”
至于柳雨婷，她早已经被凤夜辰吓得不敢多说半个不字，到时候还能说什么？
叶拂衣到的时候，花轿刚好抵达府门口。
她本以为凤夜辰会给柳雨婷一个难看，毕竟当日是她突然来那么一招，逼的凤夜辰不得不娶她。
听她这话，叶拂衣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有些失态，随即浅笑回应道：“我倒是不怕那个。毕竟，这京中现在不长脑子敢当面针对我的人，并不多。”
叶拂衣并非自夸，而是明白这一点确确实实存在。
她虽说还没与凤清湛成婚，可两人的婚约已经定下，甚至是两国皆知。
叶拂衣本就是故意为之，听着十四这么说，面上笑意渐浓。
是啊，现如今她就是真的穿着染了血的衣服过去，按照凤夜辰的隐忍能力也断然不会多说半个不字。
叶拂衣淡淡应声，对着镜子勾了勾唇，这才起身准备走。
十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懊恼道：“姐姐稍等片刻，我去去取了狐皮大氅来。今日比前两日冷，可不能让你着凉了！”
苏菀怡对她这个准儿媳，倒是真的舍得……
十四调整了一个满意的幅度，浅笑道：“姐姐莫要多想，皇后娘娘赏赐您便是您的，不会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听着这话，十四也不由附和道：“姐姐说得对。毕竟这京中的贵人都是人精，最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您如今身份尊贵，确实是不必和他们一般计较。”
十四的话满是真诚，并没有任何嫉妒的心思。
姐姐好，她才能更好。
无论是如今皇上皇后对她的态度，还是这朝阳二字的重要性，都足够让一些人忌惮。
纵然是柳雨婷那个不要命的，如今碰到她，面上也绝对不敢表现出什么。
“是啊，这凤钗倒是好看。”叶拂衣目光落在镜中自己的头顶之上，语带感慨。
虽是侧头凤，可用料之讲究，也是她的其他收拾所不能比拟的。
单单凤凰眼睛上的红色宝石，看色泽，虽说抵不上一座城池，可一个城镇必然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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